“陛下怎么能那样。”
“这可如何是好。”
“陛下醉酒侮辱诸侯,后世如何评价陛下,评价我等?”
“那可是朝会啊,咱们东吴……”
“少不得背负骂名,但眼下最为要紧的是安抚藩王,不要起争端才是。”
“还得请丞相拿主意。”
百官在殿外候着,丞相,礼武等人正守在“正阳宫”。
胡子期没形象的横在龙床上:“别碰朕,朕根本没醉,没醉~”
“陛下啊,”守在床边试图给她喂醒酒汤的皇后急哭了。
朝会上,陛下大骂了诸侯来使不算,掀了御案,亲手毁了朝会。
野心勃勃的诸侯和来使们如何看待东吴,看待新帝?
是疯了吗?
皇后看着醉的不省人事还在闹腾的人,转身出了寝宫。
“丞相。”
“父亲。”
身为国丈的礼武急忙躬身以示尊敬。
皇后哽咽:“听闻镇王和齐王要连夜离京,他们一个占据关外以南,一个占据塞北,若是让这两位藩王带着误会离开,漠北真要攻打,东吴到时可如何是好?”
丞相拱拱手:“娘娘说的是,老臣这就让礼部的官员前去劝解,务必劝住两位藩王。”
皇后再度哽咽:“全仰仗诸位大臣了。”
“娘娘保重凤体,”礼武也不敢过多关切,询问,“陛下如何了?”
“醒酒汤都还没服下,”皇后口气里忍不住的怨气。
丞相借机告退。
“老大人,等一等。”
在里面伺候的平安追出来。
“被抓的那几个人可交代了什么?”平安声音低低的,显得又细又冷。
丞相:“正要去看。公公一起?”
平安笑:“几个作乱的贼人,何须老大人操劳?”
丞相的视线慢慢扫向寝宫:“公公去看看就知道了。”
天牢里,丞相和平安互相谦让了一番,丞相屈尊先进了窗户只有两个巴掌大的天牢。
“李侍卫?”平安故作惊讶,立刻看向丞相。
丞相揣着手:“是李牧发现的这几人。可审了?”
刑部侍郎回话:“还没审。”
人抓起来了却不审,理由是什么,丞相知道,平安也知道。
不过没审就好,平安松口气:“他们假扮成了太监,又被禁卫军发现,这案子就交给禁军审,杂家亲自督办,丞相以为如何?”
“甚好,”丞相没有任何意见,不过追问了一句,“李牧虽发现了这些不轨之人,但险些惊扰朝会,还是该罚。”
平安皮笑肉不笑:“就罚他等着陛下的赏赐吧。”
闻言,只是被抓进来,没有上手镣脚铐的李牧朝二人行礼躬身:“卑职只求能回去继续当值。”
这个平安可说了不算,但又不能把李牧怎么样,说了几句排场话带那七人走了。
丞相望着那些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李牧拍着身上的灰尘:“丞相不查?”
看了他一眼,丞相不答。
李牧正正衣袍:“陛下那边如何了?”
胡子期怎么醉酒,怎么辱骂痛打藩王,丞相简单说了遍。
李牧想,如果自己当时在场,用什么方法阻止这些丧心病狂的行为呢?她可真是豁的出去,是不想要人设值了吗。
丞相带着几分好奇,审问:“你怎么知晓那几人?”
李牧不答反问:“藩王那边如何了?”
丞相深深扫望这他:“李侍卫送老夫一程吧。”
“那几个人呢?”
胡子期一找到机会酒就全醒了。
平安对她的种种怪异习以为常的低声回禀:“奴才已经将人转到宫里,亲自审问。”
妈的。
好奴才。
胡子期感动,使劲儿拍了拍平安的肩:“详细说说。”
得知是李牧坏了自己好事,胡子期攥拳:“没抓起来审?”
平安:“奴才找个由头将他抓起来?”
那岂不是要惊动丞相。
胡子期咬牙:“先看着他。诸侯那边如何?”
“我一定要杀了那乳臭未干的小子!”
“小心隔墙有耳。”
已经回到四方馆的矮冬瓜镇王“哈”的声,一拳砸在案上,脸上被酒壶砸红的额头还肿着。
齐王哀叹:“你我能不能活着回藩地还是未知……”
镇王的怒气又涌上来,满口牙咬的咯咯响:“姬定怎敢。”
“本王也想不通,难不成是打算将来使都扣下,好以此做要挟?”齐王被自己的推断吓了一跳。
两人的视线碰了碰,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让镇王拍桌大喊:“来人,让那哈察闭嘴,在喊本世子便于东吴联军,打到他漠北去。”
“世子当真这样说?”前来劝解的礼部官员柴耀,喜不自禁。
“世子亲口所言,”世子随从不不耐烦道,“你们也不必在此守着了,扰了我家世子休息。”
“是是是,”柴耀顺手把一个折子递过去,“这是礼部为老镇王准备的贺礼,还望世子过目。”
“我会呈给世子,”那随从倨傲的将折子收了,在一旁看了全程的哈察,一脸阴森的不等柴耀上前示好就带着人走了。
柴耀才不会跟在这位漠北亲王这儿找不自在,出了四方馆,上去同僚对其他亲王劝慰的如何。
他们正聊着,柴耀余光看到一个颇为熟悉的高挑身影。
“哎,那不是李牧吗。李兄——”
李牧不紧不慢的离开,没搭理柴耀。
定文帝登基,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