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月一个人在山洞中心急如焚的等着蔚临回来。
她在等待的过程中,便为蔚临热上了饼。
她们的包袱中有腊肉与饼,她还做了带馅料的白菜饼与肉饼。
她做的饼味道不同,就连没有馅儿的饼都带着一股香气。
蔚临回去以后,便热乎乎的吃了两张。
一边说着一边将韩枫的事情告诉她。
耿月眼巴巴的看着蔚临连吃带说,将事情听完以后她放了心。
韩枫是受伤了不假,但是因祸得服,直接当上了步兵尉。
她问了问蔚临,后来才明白了过来,其实步兵尉相当于团长的位置。
团长手底下那也是管着不少人呢,耿月一皱眉头心想那这样算的话,韩枫这个身份要怎么说好?
打入陈队的奸细?
可是这又是陈国的官吏将他硬抢过去的。
她琢磨了好一会,也没有琢磨出来,这对于韩枫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然后把手对着蔚临一摊“山洞里就你我两个人,我不嫌弃你脚臭,你将鞋袜脱了烤烤火吧。”
蔚临虽然对着耿月已经熟悉到了不能再熟悉的地步,但是当面在一个姑娘面前直接就脱下自己的鞋子。
他其实也有些不好意思。
将鞋脱下来,放在火堆旁烤着,他穿着白色的亵袜,亵袜的脚底也已经湿透。
耿月等着臭脚丫子的味道弥漫在整个山洞中,不料过了好一会,她不知道是不是习惯。
闻了闻,她说道“你这也不臭啊。”
蔚临对着耿月笑了一下说道“是啊,我的脚是天生不臭。”
“那倒是挺好的。”耿月看了看蔚临的手,说道“你吃饱了吗?我觉得你没有吃饱。”
又拿了两个饼烤了起来,她说道“我才想起来,幸亏你遇见了你认识的人,不过你认识的人会不会跑到将军面前去出卖我们?”
未等蔚临说话,她又说道“他们其实没有理由抓我们,这条路就这么大,难道只让他们走不让咱们走吗。”
对着火堆说道“不过我说这个好像没有什么用,你要不是个官你也得被抓紧去。”
蔚临出去了跑了一通,现在烤着火只觉得非常舒服。
烤着火堆,他很有兴致睡一觉。
耿月在他耳畔胡乱的猜测,就跟催眠曲似的,蔚临还就真就睡着了。
刚刚睡着,他就被耿月推醒了。
耿月将两馅饼放在他眼前,几乎有了要直接塞进他嘴里的架势“吃完了再睡。话说你一冷一热就要睡觉不怕得风寒吗?你先起来走走好吗?”
“我身体好啊,不会轻易得风寒。”蔚临说着,然后慢慢悠悠的站起身。
手上拿着树枝穿成的烤饼,他在山洞穿上了自己烤的热烘烘的鞋子,边走边吃。
“雪停了,咱们马上就要到庐江了吧?”耿月说道。
蔚临腮帮子塞得鼓鼓的,拿着饼指着耿月说道“是啊。韩枫给你的玉佩不要弄丢了。”
耿月伸手向包袱摸了一把,摸到一个四四方方的硬物件“放心,没丢。”
蔚临一挑眉毛“到了璃国你与韩枫的好日子就快到了。”
“你这话说的真生分了。韩枫与我说过,要是你愿意,他也乐意安置你。”耿月看向蔚临“你要是真的漂泊无根在璃国以后,我跟韩枫都愿意做你的后台,你有什么事情,我们也不会不管的。”
蔚临无声的笑了笑,一个男人怎么会胸怀大到将另一个男人安排在自己的女人的身边。
但凡是他们两个吵嘴了,闹别扭了,就全都是蔚临他自己的事了。
即便他是什么都没做。
男人与女人吵架的时候,最会说狠话,说的那颗心千疮百孔,哗啦啦的滴血,那才叫好的,那个生气的人才能觉得心满意足。
可惜了了,一辈子不吵架的人真是太少了。
还有,自己缺他的安置吗,到头来竟然还需要韩枫来说安置自己的了,仿佛是自己对韩枫是璃国的皇子有什么图谋一样。
自己有什么好图谋韩枫?自己护了耿月一路,到头来讲一个全须全尾的耿月送还给了韩枫。
他们两个到时候是和和美美的一对璧人,自己难道就要拿着酒壶,在午夜的时候坐在房顶上,吹风,看月亮,喝酒?
真是够贱的。
蔚临在心底骂了自己,注视着耿月说道“算了吧。”
耿月垂下头,没有接话茬。
蔚临的拒绝是她的意料之中,只是她有些愧疚,这个愧疚在一次次他在为自己做事的时候,慢慢的在地里种下了种子,生了根。
她心想蔚临是要志气的,顶天立地的男人应该是蔚临这样。
什么不清楚,不尴不尬的感情他都不要,自己如果说跟他跟他拜把子,还是硬是挽留他。
这种选择,表面上看着对着双方都好,实际上在底子里确实是挺不要脸的,天长下来,三个人会都很别扭。
可是这种尴尬的事情,若是放到谭三的身上,那她就觉得无所谓了。
韩枫是谭三永远得不到的男人。
“谭三,最近去哪了?”耿月忽然问道。
蔚临眉毛一挑,随后背对着耿月面不改色的说道“他回老家了。”
“哦。”耿月答应了一声,然后直勾勾的盯着蔚临,心想若是蔚临就是谭三的话。
然后她一皱眉毛“你这个背影也太像谭三了吧。”
蔚临边鞠躬边转过身“常有理!你差不多行了啊,别老谭三谭三的,你再叫谭三我让谭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