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洛雪也顾不上天色已晚,出门就急忙往陈婶娘的院子跑去,心中更是祈祷着千万不要有什么事,希望是自己多心了才好。
七转八绕过了一栋栋茅屋,终于才到了陈婶娘的院子,这里也是一栋普通的篱笆小院,几间茅草农屋,院子里还养了几只鸡,此时正有一声没一声的咯咯的叫着。
洛雪也顾不得有没有礼貌,大声呼喊了一声陈婶娘就冲进院子里去了,吓的几只老母鸡一阵飞窜。进了院子在屋门前继续喊道
“陈婶娘,你在吗”
屋子里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可是都这个时辰了,不在家里能在哪,这时洛雪也有点着急,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没有开灯,伸手不见五指,洛雪只能按着记忆摸索到陈婶娘睡觉的里屋,这时才听到了一声女人微弱的呻吟,洛雪赶忙在桌上摸索到了火柴把油灯给点着了,屋子这才亮堂起来。
只见床上躺着陈婶娘,她闭着双眼,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偶尔才有一声微弱的呻吟。
洛雪吓了一跳,赶忙过去想叫醒她,却发现她浑身滚烫的厉害,这是,发烧了?
洛雪也不懂医理,只看着以往烧的厉害的人先是要用冷水给降温,于是赶忙去外边水井打了一盆水,找了块干净的帕子,浸湿水拧干,给陈婶娘擦身上脸上的汗,来来回回给她擦拭着。
这个天气的凉水是很凉的,擦了几遍估摸着额头上体温似乎下降了一些,于是洛雪也就赶紧出了院子去农庄上找人来医治。
刚到农庄大杂院,跑的急了迎面就撞到了人身上。“毛毛躁躁的洛丫头你干嘛呢!赶着投胎啊!”一声粗矿的男子声音传来。
洛雪一抬头,看是刘伯,赶忙道“对不起对不起,刘伯,我是太着急了,刘伯,陈婶娘她发烧了,烧得浑身滚烫,人都快烧没了,刘伯你帮帮忙,找个会医治的去看看吧,求求你了!”
说着就要跪下,毕竟陈婶娘,是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唯一给过她温暖的人了,她真的不想陈婶娘有事,自己还想着以后长大了要孝敬她呢!
“陈婶娘?”刘伯反应有些迟钝的一拍脑门“哦,陈婶娘啊。”
刘伯这个人看着粗俗,心地倒是不坏,见洛雪就要下跪了连忙扶起她“洛丫头你别着急,我去给你叫庄上的李郎中,你先去照看着陈婶娘吧。”
说完他转身就着田间的小路大步往西面走了,洛雪见有救了,赶忙往陈婶娘家中跑去,
待到了陈婶娘床边,看到她额头又已经是汗湿了一片,浑身滚烫,照这么烧下去,指不定今天就过不去了。
洛雪想着一阵心酸,赶紧拿起帕子继续给她擦拭。过了好一会,院子里传来脚步声,洛雪知道,想必是李郎中来了。
赶紧去开门,只见刘伯身后跟着一个矮矮的老头,其貌不扬,颤颤巍巍的跟着进了门。
李郎中早年家里也是学医的,后来家里不知怎么遭了变故卖身为奴,为洛府忙活了大半辈子。
后来年纪大了,干活干不动了,也就这一身医术还有点用,也就在农庄上做起来郎中来,
平时大家有什么头疼脑热的,也都是找他看。洛雪上前给李郎中见了一礼表示感激,然后连忙把李郎中领着进了陈婶娘的屋子。这才站到一边等着李郎中吩咐。
李郎中给把了把脉,又给刘伯吩咐了些什么,才写了张方子交给刘伯,转头嘱咐洛雪继续给她擦身以降体温,这才拎着他的药箱子出去了。
刘伯也跟着他回去抓药了,洛雪就一直给陈婶娘反复擦身,直到刘伯拎着药包回来,才好好给刘伯道了谢送出了门去。
毕竟这男女大妨,非亲非故的不适合让刘伯一个大男人在陈婶娘家里呆太久。
听说陈婶娘原先的丈夫出门砍柴一不小心摔下了山,脑袋不幸撞在了石头上,当场就去了。
而那时陈婶娘年纪轻轻,也还没有孩子,丈夫又早逝,从那以后就一直孤身一人,这才出了事也没个照看的。今天要不是洛雪及时发现,这样在家里烧下去,那可非得没命了。
洛雪按照刘伯传达的方法按着步骤熬了药,端来给陈婶娘喂了下去,这时已经是深夜了,陈婶娘身上总算没那么烫了,洛雪给陈婶娘捻了捻被子,也就靠在床边疲惫的睡着了。
这一睡,睡的倒是十分香甜,等到第二天醒来,天色已是大亮。
看了看床上的陈婶娘,她面色安详,只是有些苍白,洛雪按照郎中的吩咐,又去熬了药。
待端了药进屋,陈婶娘已经醒来,她看见洛雪端着药碗进来,喉咙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洛雪赶紧把药放桌上给陈婶娘倒了一杯水,喝了水陈婶娘双唇开合间才吐出音来,声音十分虚弱
“丫头,真是多谢你了,昨个晚上,我还以为,我是熬不过去了”
“婶娘说的哪里话,这都是洛雪应该做的。婶娘你现在什么也不要想,乖乖把药喝了,早点好起来才是。”洛雪瘪了瘪嘴,又把药端到她面前。
陈婶娘接过药碗,见洛雪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心中一阵好笑,又多了了几分温暖。
“是是是,婶娘我乖乖喝药。现在我已经没事了,丫头你赶紧去农庄上吧,免得晚了吴管事又要找你麻烦了”
洛雪虽然不想这个时候去农庄上,但是也知道陈婶娘说的没错,要是给吴婶抓到了机会,肯定不会轻饶了自己,于是只好看着陈婶娘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