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她在湖边的一张长椅上坐下,继续说“前段时间,我拜托一个在协和工作的朋友帮忙查了阿莫兹的事,他恰好知道瑞士的校有个课题组追踪这个病好几年了,只是一直没正式发表过论文。”
慕容栩边说边观察与寒的脸色,果然她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又接着说“我打电话去问了,他们目前对病因有一些猜测性的推论,手头也有一些资料,如果你想去,我可以以公司的名义安排你去考察。”
慕容栩说得云淡风轻,可与寒知道,他一定费了很多功夫。相关资源她已经筛过一遍了,那么他能找到的,一定是通过了特殊的渠道。如果不是用心去找,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找到呢?
她很感动,想去抱他,又有点不确定,犹豫之下,别扭地绞着两只手说“我要去,我有经费,老师给了钱的,”抬头望进他的眼睛,她很真诚地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个。”
慕容栩愣了愣,片刻又恢复了调笑的神情“打算怎么谢我啊?”
与寒僵直了背,她努力寻找线索。他为什么要帮自己?想起偶然间读到一句话,男女关系的本质是性。红了耳根,她试探着问“想去我家吗?”
原来她很懂啊,男人笑得像只狐狸,嘴唇贴上她的耳垂,似有若无的触碰,沉沉的声音很性感“勾引我?”
与寒整张脸都红了起来,头垂得更低。
她忽然转过身,额头抵在慕容栩的肩窝上,不动了。
呼吸重了几息,慕容栩刻意凝了凝神,伸手将与寒抱在腿上。
怀里的人很柔软,慕容栩心想,一定是学校的环境太纯洁了,刚才那一瞬,他才会像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一样,心跳加速,不知所措。
为了证明自己依然游刃有余,他挑过与寒的下巴,吻了起来。
热吻渐渐带上了的味道,他忍耐不住,哑着声音问“真勾我?”
鼻音呢喃出一个嗯字,那是最催人的情话。
啪嗒,酒店的房门关上,与寒心跳加速。
室内灯光旖旎,带着点欲说还休的味道。
慕容栩可不管那么多,一回身,搭在肩上的手箍住她的后脑勺,炽热的气息向下倾压。
与寒懵了,犹豫间舌头搅了进来,烫得她不自觉发抖。她想推开,指尖却被抓住。
既然送到嘴里了,岂有不吃的道理,慕容栩伸手揽住与寒滑腻的腰肢,压向自己。
像巨浪中颠簸的一艘小船,与寒被挤着,揉着,搡着,囚在暗沉沉的天幕和水幕之间,无处遁逃。
他喜欢她身体青涩的反应,晨风中的百合花一样,每一次亲吻,都能激起一片轻颤,每一下抚触,都能带动肢体的摇曳。
他更喜欢她的美,萤白的脸氤氲着层层胭红,雪树堆花一样;潮湿的双眼,染上了,清酒一般的色泽。
他迷醉在那美景里,死死纠缠,她驀然迸出一声痛叫,本能地就要挣扎。
男人被低弱的声音刺激,强有力的胳膊死死钳住她。
他也不全然是快意,被占有欲驱使着,动作更猛烈,与寒痛苦又迷离,说不出什么滋味。
深邃的眉眼,乌浓的睫毛,在面前晃动,波涛起伏间,与寒的目光倏忽聚焦。
天啊,右眼下眼睑的眼睫中间,还藏着一粒!钢笔尖轻点纸面般大小,滚圆的,在薄汗蒸腾的脸上,扑闪扑闪。
四颗等距的小痣,简直不可思议!
白皙的脸上落下星宿般的轨迹,与寒着了迷一样,来回搜寻那迹线,被指引着,目光撞进那黢黑的瞳仁,她发现了星星的碎片,那是织锦夜里碎了的星河。
她再不想出来,沉醉在了那片星海之中。
潮水褪去,迷梦醒来。
慕容栩一脸餍足后的轻松,两根手指搭上与寒脊柱沟,上下抚摸,滑腻的触感让他很受用。
与寒以为他又要来一次,心里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期待。
可没半天,他转过身,睡到床另一侧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