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扇犹豫了一下,道:“他说那日给您开/苞的不是那位贵人,而是另有其人……”
这话给胡侧妃带来的诧异不亚于昨晚做的那噩梦,她眼睛紧紧盯着桃扇:“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冯黑子说那日破了娘娘您身子的人不是晋王殿下,而是另有其人!他还说了,您信与不信,后果自负便好。”所以桃扇才会吓成这样,冯黑子不知道贵人是谁,她可是十分清楚,才会仓皇而来。
胡侧妃手腕上的珠串子咔的一声断了,那拇指大小一颗颗浑圆光泽的粉色珍珠,掉落在地,四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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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晖堂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守卫森严。
无关紧要的下人一概不许入内,府里下人们纷纷在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都是一头雾水的茫然。
次间里,刘良医来回踱着步,嘴里念念有词:“不该会如此,应该有效的啊……”
福成一副快急疯了的样子,忍不住上前拽着他的衣襟:“什么叫做不会,应该?你们这些做太医的就是这样,说话从来黏黏糊糊,你当现在还是在皇宫?就不能不磨磨唧唧,爽快一回!”
搁以前刘良医保准是反驳上了,可这次他却完全没这个心思,他兴致勃勃地拿了药来,哪知殿下服下后不见缓和,反倒越发严重了。
他一把将福成搡开,手里无意识地拽着头发,他那一头灰白色的杂毛让他这么折腾本就没剩下多少,平日里完全靠梳了发髻,才能掩去被拽秃了的地方,被他这么一扯,顿时散了开来,像个疯子。
“不可能的,应该是有用的,可为何没用……”
福成在旁边急得团团乱转,殿下昨儿偷偷去了趟荣禧院回来,人就有点不对头了。让自己把他捆起来,他没敢下手,后来还是见情况不妙,才和暗十一同将殿下捆在了榻上。
没多会儿,果然殿下发狂了,这次比上次更严重,福成还没见过晋王这样,怕这件事走漏了风声,就让护卫把整个朝晖堂都封了起来。
刘良医想了半天,都想不通这其中到底哪儿出了错,难道真是那药没用?!他一把拽住福成,问道:“你跟我说,最近殿下那方面如何?”
福成这会儿心烦意乱,也没明白刘良医那张老脸下的羞涩:“什么这方面那方面?!”
“就是房事!”刘良医清了清嗓子道。
“挺好的!”
听到这话,刘良医皱起了眉,旋即又问:“次数频繁不频繁,每次持续时间多久?一夜几次?”
福成拿眼神瞅他:“你问这作甚?你以为咱家是敬事房太监,还专管这种事不成?听了墙角还不算,还得拿个小册子记着?!”
“当然有用,殿下中了这种淫毒,之前我也解释过其中的详细,这种毒越到最后越是沉迷淫/欲,经由房事的多寡,时间的长短,才能明白毒到了哪一步。”
福成觉得他说得也挺有道理,沉吟一下道:“殿下都是歇在荣禧院,咱家也不可能天天蹲墙角听这个。这样吧,苏夫人那边有个丫头,应该知道具体情况。”说着,他便吩咐人去荣禧院将玉蝉叫了过来。
不多时,玉蝉到了。
刘良医详细地询问了一遍,玉蝉虽是面红耳赤,到底也如实禀报了。
听完后,刘良医沉吟了一会儿,看了看福成,又看了看玉蝉,眼神变得怪怪的。
“丫头,你老实跟老夫讲,你呃、有没有在你家夫人身上见到一些奇奇怪怪的痕迹……”
一扯到这么私密的事,福成顿时就想暴起,捅揍着老匹夫一顿。
苏夫人是殿下的妾,这老匹夫问得这么详细就是亵渎,亵渎了苏夫人,就是在觊觎殿下的隐私。哪有关心人次数多寡,一次多久了还不行,还要关心具体细节的!
福成看向外不善,刘良医连连告饶,老脸囧红:“你们还真当老夫是那为老不尊的老不休?这种毒到了后期人会慢慢失去理智,很容易就做出一些伤害人的事,可偏偏又有强烈的需求,所以一般这种情况,女子都会吃一些苦头的。”
见两人都望着自己不说话,刘良医有些恼羞成怒:“就是会在交欢之时,有施暴倾向,女子会受伤!”
这下不光福成明白了,玉蝉也明白了。
她红着脸,半晌才喏喏道:“您说得这些奴婢倒是没发现,不过倒是有两次夫人受了些小伤。”
刘良医来了兴致忙问是哪两次。玉蝉认真回想,说了第一次大概的时间,那时候瑶娘还住在小跨院里,还不是晋王的妾。至于最近一次就是晋王狂性大发打死人那日。
“那是不是自打那第一次后,殿下和夫人的房事就慢慢开始少了?”
这一次,玉蝉想得比之前都久。半晌,才犹豫地点了点头,同时眼中闪过一抹震惊的明悟。
“那就是这样了!纾解不够,以至于毒性加快了发作。”刘良医有些感叹地摇了摇头,看着玉蝉道:“你家夫人倒是个有福气的。”
剩下的话即是他没说,玉蝉也明白其中的意思。
福成当然也听懂了,面容变得复杂起来。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刘良医捋了捋胡子:“最好是留春馆那位,如果非要图个身心舒畅嘛……”他嘿嘿笑了两声,老脸突然变得有点猥琐,也不再说话,就捋着胡子走了。
一直到人都快出门了,福成才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