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让孟庄去给她开家长会的时候,母亲做出要打她的动作,却没有反对,大概是不好意思开口。

这在宴菁舟这里不说什么问题,反正她觉得自己脸皮够厚,不介意开这个口,甚至会跟孟庄死缠烂打。

晚饭之前,母亲递给宴菁舟食盒:“给你庄哥送过去。”

宴菁舟打开食盒看了看,把饭菜加了一个人的量才拿着出门。

孟庄一家五六年前就搬离了这里,他是年初的时候突然搬回来的。说是喜欢这边的居住环境。

孟庄家是一栋复式三层宅院,院子里长满了杂草,门上结了新的蜘蛛网。房子也只打扫了二楼的书房和一间卧室,垃圾桶里全是外卖餐盒,饮水机旁边七歪八倒的散落着茶叶罐和咖啡罐,地板上铺满了画稿。

宴菁舟饷妫望着无处落脚的房间,故作幽默说:“过去的一个星期也是‘功勋卓著啊’。”

书房里,孟庄坐在电脑前面十指如飞,键盘的声音在宴菁舟还没有上楼时就听到了。

孟庄并未理她,宴菁舟也不在意,清理出一条小路过去,又在桌子上腾出一块地方把食盒放下。

孟庄敲键盘的手还在继续,他头也没回的说:“不用特意连我的一起做,给我吃的又不收钱,就算是我也会觉得不好意思的。”

宴菁舟动手给他收拾家里,借此背过身去,装作若无其事的说:“所以我要你还人情来了。”

“什么人情?”

“老师让我监护人去一趟学校,星期一你去市里的时候顺便去一趟呗。”

孟庄停下手上的工作,转过身看着宴菁舟:“你在学校闯祸了?”

宴菁舟心虚的偷看孟庄,故作镇定地说:“也不是闯祸了,发生了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情倒是真的。”

孟庄一副‘明白了’的表情,回答宴菁舟说:“阿姨同意的话我就作为你的监护人出席,不然的话你还是老老实实跟阿姨交代了吧。”

宴菁舟十分得意的说:“我跟老妈说了,她说如果你愿意的话当然好了。”

孟庄不大相信的望着宴菁舟。

宴菁舟跟他保证:“是真的,我真的跟我老妈说了,我发誓。”

担心孟庄不信,她又强调说:“而且叫家长的事学校肯定会打电话到家里,我想不说也不可能啊。”

孟庄问:“好吧。我就给你当监护人好了,告诉我你犯了什么事?”

宴菁舟把学校发生的事情跟孟庄说了,孟庄倒是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怀疑。

“也或许是他很善于伪装。”宴菁舟这么想,理由是如果这件事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宴菁舟试探的问:“你相信我?”

“我大学第二专业学的心理学,类似的案列见过一些。”

孟庄回答的很认真。也可以说他对这件事没有半点在意。至少宴菁舟在他的脸上没有看到类似于在意或者思考的表情;他的所有问题和回答似乎都是出于习惯,或者是本能。

桌子周围的地方收拾出来,宴菁舟拿出饭菜跟孟庄一起吃。

吃饭的时间,也是愉快的闲聊时间。

宴菁舟问孟庄:“你大学学的是计算机吧,第二专业是心理学;那绘画呢?你不说的话,我肯定会觉得绘画才是你的工作。”

其实,关于屋子里的这些垃圾,宴菁舟很早就有了答案;所以刚一问出来她就后悔了,连忙反口说:“算了,你还是不要说了。不想吃狗粮。”

宴菁舟当然会知道,是个人都会知道的,因为所有的画纸上都是一张脸,一张女人的脸,或哭,或笑,或眉眼含春,或认真严肃。总之三百六十面面面俱全。

孟庄默了片刻,否认道:“没有狗粮,她是我的学妹,我们合作过很多项目;她毕业之前就去了另一边。”

宴菁舟心头一紧,她想过千百种可能,当然也包括这种,可是真的从当事人的嘴里听到,还是深深的被震撼到。

或许是她太过胆小,竟然害怕起来,总觉得那个女孩就在什么地方看着她。

宴菁舟低垂着头,眼皮上扬瞟向孟庄,小声的说了声“对不起”。孟庄没有应声,只是自顾的吃着碗里的饭。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适。

宴菁舟观察他好一会,心里疑惑:他已经走出了阴影?还是在故作坚强?

“她出国了而已。”或许是被她盯着看了太长时间,孟庄主动回答了她的疑惑。

宴菁舟一嘴饭没嚼就咽了下去,抱怨说:“谁叫你说话不清不楚的。”

“我大二的时候认识她的,她大一,是美术社的新成员;然后因为兴趣相投,很快就熟络起来;我毕业的时候她也拿到了出国留学的机会;作为礼物,她要我在她回来之前画一幅能让她满意的画。可是不管我画成什么样,她的回答永远是不满意。”

宴菁舟听着这些,一时间搞不明白这个男人是真的笨蛋还是名副其实的蠢货。

“她想让你画的大概是她这个人吧,不包括衣服或者别的任何东西。”宴菁舟压着脑袋,红着脸说了出来。

“啊!”孟庄以为自己听错了。

宴菁舟说:“她喜欢你,但是又不好意思主动,但是又不能让你被人抢走,所以就以这种方式拴着你,等你发现的时候。”

孟庄‘噗嗤’笑了,别过脸说:“你懂得挺多的!”

他语气里的嘲笑是在嘲笑宴菁舟人小鬼大,宴菁舟听出来了,气呼呼的说:“所以才说你们这些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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