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皇后这纯粹就是多此一举嘛。马上就要大婚了,这才想起来验货,不合格了还不能退,这不就是给人添堵啊。
这公主也真是悲哀,原先挑选驸马就不能可着自己心意,需要顾虑太多,这赐婚之后不合适,想要反悔也不中,这若是金家老三真的不中用,她这一辈子岂不就守活寡了?
“就算是这驸马爷不中用,也不关我的事情,她看见我怎么跟有深仇大恨似的?又不是我逼着她嫁。”
“这两日那锦虞郡主时常往她跟前走动,不知道是不是胡说八道了什么。她不仅是看你这样,看那冷清琅,同样是横眉立目的。”
越接触,冷清欢越发现,这个绿芜公主真是个心思玲珑的妙人儿。她将这宫里错综复杂的关系看得门清,自然也知道那株美人蕉对慕容麒的不怀好意。
自然而然,对于自己和冷清琅,美人蕉肯定是心怀敌意的,当她得知如意与自己起了龌龊之后,便上前煽风点火,没安好心。
冷清欢的神经偶尔有点大条,尤其是女儿家这种勾心斗角的小心眼她并不是很了解,这跟她前世里潜心钻研医学,两耳不闻窗外事有关。
所以,她是真的不明白,如意公主究竟恨自己什么?锦虞这样的执着又图的什么?
很快,吉时到了。
如意在全福命妇的引导下,到皇太后,皇帝,皇后跟前依次跪拜养育之恩,终于忍不住,匍匐在地上,泣不成声,执意不肯起身。
几位王妃上前劝导,冷清欢就没有往跟前凑,免得自讨没趣。
最终,即便刁蛮嚣张如如意,终究是胳膊拧不过大腿,抽泣着起身,重新匀了脂粉,上了出嫁的乘舆。
仪仗开道,送亲夫人随行,慕容麒率领锦衣侍卫骑马护送,浩浩荡荡,无限风光。
到了驸马府,一套繁琐的礼仪下来,如意被送往洞房,驸马府上设了九十桌坐席,男宾在外厅,女宾在中堂。
冷清欢远远地看过去,几位皇子聚在一处,谈笑风生,十分融洽。
通过两次接触,初步印象,大皇子轩王敦和忠厚,很有长兄风范;
二皇子皓王温雅淡泊,一副与世无争,超脱世俗的儒雅之风;
三皇子,也就是自家这位尊贵的麒王,一脑门子只有带兵打仗,捉贼,往一堆人跟前一杵,那都是浑身带着火药味的二踢脚,寒气凛冽;
四皇子睿王,单看面相,倒是有些奸猾刁钻,不是老实相貌;
五皇子谦王,则大概因为出身不是太好,有点寡言软弱,大多数时候,都是静静地站在一边,听几位兄长调侃玩笑。面对慕容麒的时候,就有点胆怯的样子,目光游离,不敢直视。
当然,这仅仅只是初步印象,这年头,谁还没有两张面具呢?就像慕容麒,人前拽兮兮,人后哼唧唧,没见过比他更幼稚的男人。
男宾那里一团和气,今日女宾席上,气氛就十分的微妙。
出了宫之后,大家没有顾忌,说话便放开了,随意许多。
现在最火的话题,不是今日的喜事,而是冷清欢被贼人劫持失踪一事。
一堆女人聚在一处,瞅着冷清欢,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兴奋地讨论着自己听来的各种流言蜚语。望着她的目光,满是鄙夷与不屑。
若是有谁与她寒暄两句,或者别有用心地过来打听消息,大家就都停止了议论,侧着耳朵倾听,一转身便扯了那人刨根究底,追问她适才究竟与冷清欢说了什么。
这样的场合,冷清欢无疑就是众矢之的,大家瞩目的焦点。
几位王妃更是心照不宣,远离了她的座位,表示绝对不会与一个不贞的女人同流合污。尤其是睿王妃,向来自命清高,就连看向她的时候,鼻孔都是朝天的。
各种难听的议论,难免灌进冷清欢的耳朵里。
这里每一个人都是封建礼教的受害者,可是又都自觉地充当了封建礼教的刽子手。
冷清欢原本并不在意,可是在那些锋利的眼刀瞩目之下,也觉得浑身不自在。转身出去透气,打算跟慕容麒打一声招呼,提前回府。
刚出来,听身后有人叫自己“大姐!”
诧异地扭过脸,见自己身后站着的,正是冷清瑶,自己的三妹。
她怎么会在这里?
今日冷清瑶显然是刻意装扮过,穿着一身喜庆的大红色对襟束腰罗裙,金线刺绣,缀珍珠流苏,头上也簪了赤红的珊瑚发饰,映衬得她肌肤如雪,明眸皓齿,美艳不可方物。
不消她张口发问,冷清瑶先解释道“如意公主让金家找个跟她生辰八字相合的迎嫁姑娘,姨娘就让我来了。适才我一眼就看到了大姐,将公主送去洞房便立即出来打个招呼,一会儿还要回去陪着如意公主。”
看来,虽说金氏被流放,相府与金家这亲戚还仍旧在走动。冷清瑶已经到了议亲的年纪,薛姨娘让她出来四处显摆显摆,也无可厚非。
“金家怎么知道你跟如意公主八字相合呢?”
“大姐难道忘了吗?金氏曾经想着将我嫁进金家来,曾经偷偷地跟金家三公子算过生辰八字。”
这么巧?冷清欢略一思忖,想起自己与如意之间的过节,多嘴叮嘱了一句“我与那如意公主有一点误会,你与她在一起的时候,可要仔细一些。”
那日宫宴之上发生的事情,冷清瑶也有耳闻,听冷清欢如此叮嘱,便点点头。
“今儿是她大喜的日子,又一堆丫鬟婆子在,相信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