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锦虞的父亲战死沙场,她母亲因为郁郁寡欢,也紧随着去了。锦虞成了孤儿。
皇帝感念她父亲的功劳,惠妃主动提出将锦虞接进宫中抚养,视若己出。
而慕容麒对于这位妹妹也十分照顾,小的时候是真正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后来,长大成人,越来越多的人开两人玩笑,说锦虞是他的童养媳,正在叛逆时期的他顿时就恼羞成怒,觉得别人玷污了两人之间这段纯洁的情分。
后来,他才知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恰好就是锦虞。
她四处散播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情,霸道地不允许别的女孩子靠近他,招惹得自己几位兄弟时常嘲笑他。对于锦虞的厌恶,就是在他叛逆时期,日积月累而来。
他重重地警告过她,结果反而被惠妃狠狠地训斥了一顿,让他向哭哭啼啼告状的锦虞道歉。
年少的慕容麒心高气傲而又桀骜不驯,转身就跑去御书房,找自己父皇,请求能让他跟随外公离京,征战沙场,建功立业。
皇帝答应得很痛快,几乎是不假思索。而且派遣了许多谋士与良将护他,助他立下赫赫战功,令他年少成名,叱咤天下。
后来,他才明白,如此这般,父皇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收回老国公手里的兵权,外公已经老了。
反正,他是远远地避开了锦虞,偶尔凯旋回京,锦虞对他越加痴迷,死缠烂打,那些流言蜚语,因为惠妃的默许,就像鸡毛满天飞,大家将他与锦虞已经捆绑在了一起,令他更加厌憎。
还好,自己年少封王,皇帝另赐了府邸。
可是惠妃霸道专治的管束,如影随形。惠妃有意地撮合他与锦虞,一次次耳提面命,拿着当年的救命之恩,强硬地要求他必须要对锦虞好,令他窒息得喘不过气来。
所以,他对锦虞这种如避蛇蝎的态度,就是源自于少年的自尊,叛逆,还有对惠妃的抵抗,已经深入了骨子里。就像是弹簧一般,锦虞与惠妃使的气力越大,他反抗之心越重。
盯着惺惺作态的锦虞,慕容麒目光仍旧是冷的,拍拍锦虞的后背“我差人去叫你奶娘和黛末。”
“我不回去,我害怕!”
“本王要休息了。”
“以前表哥都会陪着我,哄我睡觉。”
“现在你已经大了!”
“可在表哥面前,锦虞永远只做孩子。”
“你先放开我。”慕容麒觉得自己快要失去最后的耐心了,真恨不能一巴掌将她扇飞到外面的雨水里“你要怎样?”
怀里的锦虞泣不成声“我能怎样啊?我什么亲人都没有了,连眼睛都废了,只有表哥你,我只想让表哥陪陪我。”
她的衣服尽湿,圆润的香肩因为抽噎,一抖一抖,处处透着楚楚可怜。
里屋的冷清欢觉得自己肺都要气炸了。
五斤面蒸的包子,好厚的皮儿!
见过不要脸的,但是还真的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玩这一套,你还不如tuō_guāng了衣服,跑到慕容麒面前,更干脆一些。
还有慕容麒你个鳖孙儿,当初你对我家暴的本事都去哪了?就这样让人家搂着不撒手?
深吸气,深吸气,一撩被子,就亲自披挂上阵了。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原来是锦虞郡主啊,王爷您也真是的,锦虞都吓成这样了,你怎么忍心就这样赶她走?让惠妃娘娘知道了,要说我这个女主人当得不合格。”
锦虞听到她说话,慢慢松开了紧搂着慕容麒腰的手,改为搂着他的手臂,胳膊就在自家胸前蹭来蹭去,示威一般望向冷清欢。
“我从小就怕这样的天气,以前表哥都会哄着我睡。今儿这闪电实在吓人,一时间情不自禁。表哥是怕王妃姐姐你误会,否则怎么舍得赶我走呢?”
冷清欢没有计较她这话究竟有多无耻,只是眨了眨眼睛“锦虞郡主眼睛都看不到了,还怕这闪电啊?”
锦虞一噎“看不到闪电,但是能听到雷声啊,难道王妃姐姐不怕吗?”
“我又没做坏事,坐的正行的端,怕什么?”
锦虞摇了摇慕容麒的手臂“王妃娘娘分明是在含沙射影。”
慕容麒不耐烦地挣脱开她的手,沉着脸“她只是在为你名节着想,一个姑娘家夜半三更的,要注意些自己的言行。”
“我怎么不注意了?我只是过来找表哥说两句话,王妃就容不下吗?”
慕容麒抿抿唇,一个男人家,有些话说不出口。
冷清欢可丝毫不客气“你这深更半夜的跑来玩湿身诱惑,是想让王爷陪你,还是想三人大被同眠啊?口口声声让王爷哄你睡觉,都道是男女七岁不同席,要不要叫大家伙过来问问,合适不合适?”
锦虞一噎,泫然欲泣地振振有词“你当我想吗?若非是孤苦无依,眼睛又看不到,只有表哥一个亲人,我何至于这样可怜?只是让表哥陪着我,哄我睡觉就好,有什么不合适?早知王妃姐姐这样容不下我,我何苦留在这里自取其辱?”
又来这一套。
我要是生下这么一个不要脸的女儿,尿盆里闷死她,让她发骚。
冷清欢不再对牛弹琴,三两步走到门口,扯着嗓门对着外面就大声喊“来人!”
刁嬷嬷,兜兜和黛末等人冒着大雨一溜小跑过来,低垂着头“王妃娘娘有何吩咐?”
冷清欢一指锦虞“大家都懂礼义廉耻。今日就问大家,深更半夜,锦虞这样衣衫不整地跑来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