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道士被皇上老爷子拿进大牢,认罪态度不错,所以保住了一条小命,没有被皇上一怒之下给砍了脑袋。现如今还在大牢里吃免费饭呢。
他虽说不是正儿八经有道行的人,但是看上次他一眼就能认出灵婆体内的蛊虫,说明他还是有那么一点见识的。再加上他与灵婆原来就相识,灵婆的这些手段或许他也能了解一些呢?
正所谓病急乱投医,又一丝希望也要试试。
第二天送走慕容麒,她便去了天牢。
这里,她也是熟门熟路老熟人了。只不过上次灰溜溜地进去,这次扬眉吐气地回来。
狱卒不敢怠慢,直接将她带到云清道士的牢房跟前。
云清道士一见是冷清欢,以为她是秋后算账来了,吓得立即跪在地上磕头不止,祈求饶命。
冷清欢也没有多说废话,直接开门见山“本王妃今日前来,就是向你打听两件事情,若是坦白说了,本王妃自然会关照这里的狱卒多多照顾你。”
云清一听,哪敢不说啊?自己没有油水,没有靠山,这里的狱卒折磨人的手段那是层出不穷,一进牢房,就被铁链锁在了粪桶跟前,每天守着臭气熏天的粪桶,简直就是度日如年。
“王妃娘娘您有吩咐尽管问,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上次是下人有眼不识泰山,以后打死也不敢了。”
冷清欢微微一笑“我问你,你如何就能跟皇上断定,灵婆身上的蛊虫乃是那天跟我一起的小姑娘所动的手脚?”
云清琢磨不清冷清欢问这话究竟有何用意,仔细斟酌了用词“因为灵婆所中的蛊虫从下蛊到蚕食人的心智,再到破体而出,总共也不会超过一炷香的时间,所以小人可以肯定,那蛊虫一定是当时刚刚被人下入体内的。
而小人刚进宫见到灵婆的时候,灵婆曾告诉过我,圣女教这次派来追杀她的人不简单,除了巫术,竟然还会玩虫,是圣女教的人所不擅长的,令她有点恐慌。而且,那天,只有那个小姑娘与灵婆相互推搡,近身接触过。”
冷清欢心里轻叹一口气,果真是自己识人不清,太过鲁莽,将一个包藏祸心的人带进皇宫大内。那日若非自己急中生智,利用婴儿啼哭之声扰乱灵婆心智,万一她得逞,只怕皇帝老爷子绝对饶不了自己,不是关几天这么简单了。
“那本王妃再问你一样事情,你可了解灵婆的摄魂术?”
“略微知道这么一点,不过王妃娘娘您也知道,小人就是个走江湖招摇撞骗的半吊子,只懂一些浅显的花架子,懂门道但是不精于此道。”
“那你以前就识得灵婆,是否知道她将摄魂术传给了锦虞郡主?”
云清点头“此事倒是猜测出一点内情,小人见灵婆双目失神,就问起缘由。灵婆一直受圣女教的追杀,宫里是最安全的藏身之处。她为了取得锦虞郡主的庇佑,就将摄魂术传给了她。因为摄魂术在练成之前最忌强光灼伤,所以灵婆还对锦虞郡主施了鬼遮眼的术法,才会令锦虞郡主失明。”
果真如此!冷清欢心里一惊,立即追问“我用牛眼泪与柳叶汁破了她的鬼遮眼,如今她已经复明,是不是摄魂术已经练成了?”
“牛眼泪与柳叶汁?”云清道士有点惊讶“这是谁教给王妃娘娘您的方子?”
“就是你所指认的给灵婆下蛊的那个小姑娘。”冷清欢也没有隐瞒。
“这个方子的确能破鬼遮眼,但是也狠辣,若是在前期完全不能见光的时候,可能会真的毁了锦虞郡主的眼睛。即便是到了后期,也会令她受到极大创伤。”
冷清欢想起那日锦虞的剧烈反应,竟然不是假装,而是真的令她眼睛受伤了?
当初那扎一诺告诉自己这个方子的时候,锦虞的眼睛刚失明不久,那个时候若是就冒冒失失地下手,岂不真的弄瞎了锦虞的眼?
看来这那扎一诺从第一眼见到自己,就在一直不停地给自己挖坑啊,从来没有停止过加害自己。
可想想自己与她一个天府,一个长安,素未谋面,哪里来的仇恨呢?简直莫名其妙。
“那她如今要想最快地恢复创伤,练成摄魂术,可有什么捷径?”
云清思忖了片刻“这个我还真的说不好。她们的巫术挺邪门,都是些歪门邪道,若非是懂行的人,压根就猜不透。”
冷清欢略一沉吟“昨日锦虞特意跑去皇家猎场的狮虎营里转了一圈,遇到老虎竟然能安然无恙地全身而退,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邪术?”
“狮虎营?”云清道士紧皱了眉头“万物有灵,老虎也不例外,她身上怕是有什么令老虎都害怕的宝贝。”
“一块琥珀,淡黄色的琥珀。”冷清欢猜测道。
“难道是去收集虎魄?”
“什么意思?”
“相传世间有一种琥珀,又叫兽魄,乃是猛虎的眼泪所化,或者是目光凝聚所成,正所谓虎死精魄入地化为石,这种兽魄即便是同类也会忌惮,见到之后觉得悲怆,不由自主地落泪。将猛虎的眼泪滴在兽魄上面,能最快地修复眼睛创伤,练习摄魂术,还可以定魂魄,安五脏,乃是稀世之宝。”
关于琥珀的药用价值医书上也有记载,果真如道士所言,定魂魄,安五脏。
慕容麒说,见到锦虞的第一眼,她就是举着琥珀在与老虎对峙。
果真是贼心不死。
她和亲一事已成定局,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自己的摄魂术之上,假如练成,就可以借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