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欢是真想现在就质问他,可惜力不从心,身上穴道还被点着呢。
还好,嘴巴还是能动的。
“慕容麒,今年三月,你是不是去过南山尼庵?”
慕容麒正在跟齐景云国事家事天下事呢,被突然打断,问起此事,有些不解:“追踪齐景云去过。”
冷清欢紧咬着牙根:“你个王八蛋,你那天在尼庵后山是不是顺便做过什么好事儿?”
齐景云抽出手里长剑,反手就抵在了冷清欢的心口上:“表嫂不用演戏了,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不就是故意凶巴巴地招惹我表哥嫌弃,不让他受我要挟吗?没用的,你看我表哥那张脸,就知道他这几天有多紧张你了。
毕竟,像表嫂你这么好的女人,除了脾气差点,其他的都没有什么可挑剔的。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儿。所以说,表哥,为了表嫂能跟你白首偕老,助你成就大业,你就让开那地儿,给我一块出关令牌,送我出长安呗?”
“这件事情跟清欢没有什么关系。”慕容麒满心担忧她的安危,无暇仔细思考她话中之意,沉声道:“有什么,你尽管冲着我来。赢了我,我放你走。”
“我再傻,也不会跟你硬拼,从小到大比试功夫,我就从来没有赢过你。但是论耍赖,从来没有输过。你可知道,为什么这么久以来,你都没有捉到我的罪证吗?”
“你在我的面前太小心谨慎。本王也实在好奇,很多次你为何都有不在场的证据?”
齐景云微微一笑:“那是因为,你麒王爷从来不屑于去那些烟花柳巷啊。你若是陪着我一起,就会发现,那些美人的床榻之上,是有机关暗道的。死去的那个金鹰教主,就是我的替身。你追踪我的人守在外面听洞房的时候,我已经顺着暗道走了。否则,我夜夜笙歌,这小身板还真的受不了。”
慕容麒苦笑:“说到底,还是我笨,一直在否定自己的猜测。”
齐景云叹气:“谁不是呢?你瞧我,第一天见到小表嫂就知道她不是好招惹的,可我偏偏就跑去招惹她,还希望从她嘴里多探听一些关于你那里的消息。结果可好,反倒把自己搭进去了。所以,用表嫂的命换自己的命,应当不算忘恩负义吧?”
说话的功夫,剑尖一挑,不是向着冷清欢的脖子,而是朝着跟前的车夫后心。
冷清欢脱口而出:“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齐景云的剑尖已经奔雷而至,而那个始终端坐的车夫身后面也像是长了眼睛,从羊皮大衣下面摸出一柄短剑,挑飞了齐景云的剑尖,然后拧过身,直奔冷清欢。
“仇司少,果真是你!”
齐景云冷冷一笑,闪身挡在冷清欢跟前,一蓬铁蒺藜就向着仇司少面门之处铺天盖地地扬了过去。
仇司少无奈只能闪身让至一旁。
而齐景云的长剑就趁着这个时候再次架在了冷清欢的脖子上。
“谁都不许动!”
仇司少营救失败,也不敢轻举妄动了,乖乖地不敢动弹。发现,这个齐景云真的如慕容麒所言,十分狡猾。自己什么时候露出的破绽竟然都不知道。
“你们可以半路截杀了我的车夫,妆扮成他的模样,但是却不知道,我不喜欢别人知道我太多的秘密,所以,我的这个车夫耳朵听力不是太好。”
齐景云冷哼:“适才我与清欢玩笑,而你在车前憋笑,肩膀抖动,我就知道不对劲儿了。”
慕容麒鼻端喷了一口粗气,明显的恨铁不成钢。这都性命攸关的时候了,这厮竟然还有心情笑。
齐景云嫌弃地丢了头上狗皮帽子,脱下那身油渍渍的棉袄扬手扔了:“这不能怪我,你家媳妇儿跟这厮在车上打情骂俏的那么热闹,就跟游山玩水似的,我没有插话就是好的了。”
这还怪我啰?
冷清欢觉得更冤枉。
“算了,我不用你救了,哪凉快哪呆着去,别跟着添乱就行了。”
仇司少顿时就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不用我救?难不成你还指望他慕容麒吗?你想啊,万一这齐景云一狠心,拿你性命逼着他弃械投降啊,或者自断经脉啊,怎么办?你们两人不就全都糊了?
我在就不一样了,最起码,我才不会为了你犯傻,别说用剑架在你脖子上了,就算是捅进你的心口,我也不受他要挟,一样扁他。”
齐景云一脸的恍然大悟:“你不提醒我倒是真的忘了,慕容麒,我用清欢要挟你杀了这个仇司少,应当好使吧?”
冷清欢顿时有点着急:“当然不好使,你这是逼着他们两人两败俱伤,你好坐收渔翁之利。”
仇司少有点生气:“齐景云你什么意思?听你说话是看不起本少我啊?你凭什么认为我就打不过他慕容麒?本少上次是让着他!”
慕容麒轻哼一声,淡淡地反问:“是吗?”
仇司少毫不示弱:“不服就来,当着我的女人的面,什么都能认就是不能认输。”
慕容麒冷冷转身,面对仇司少:“你再胡说八道一句试试?”
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两人怎么抬起杠来了?两人打起来那是亲爹都不认。
冷清欢真的是欲哭无泪。
“依你的意思是真要打?”
“必须打。”
两人谁也不废话,对视一眼,立即拔剑相向,拔地而起,顿时你来我往,飞沙走石。冷清欢坐在马车里,身体动弹不得,只听到车外一片兵器交鸣之声,铿锵震耳,就知道二人果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