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贵公子?”
沈临风指着云澈,难掩激动。
“不错,正是犬子。”
仇司少身形一晃,就挡在了小云澈的面前。
“听我表哥提起过,没想到一转眼竟然这么大了。”
仇司少心急啊,急得火烧屁股,清欢还等着自己救呢,谁有工夫跟你在这闲扯叙旧?更何况,这是我的儿砸!
“久仰沈世子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不过我还有要事在身,今日就不多言,改日再请沈世子一聚。”
他一手牵着小云澈,一手挽起凤蕾玉,就要转身离开。
“仇家主留步。”
沈临风瞧一眼四周一片狼藉的打斗现场,灰衣人撤离的时候,带走了伤亡的同伴,只留地上的血腥,展示着适才发生的厮杀。
“在下请教仇家主一声,这里究竟发生了何事?”
“只是一点江湖恩怨。沈世子贵为钦差大臣,日理万机这么忙,就不劳你费心了。”
江湖事江湖了,您老就别多管闲事了。
沈临风犀利的目光瞄过现场,上前两步,捡起一个被仇司少剑风削落的鬼脸面具,眯起了眸子:“恰好,本世子也在追查这些人的线索,怀疑与这些时日淮州城的暴乱有关。仇家主可愿据实相告,这些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仇司少现在是做贼心虚,还真的不敢如实告诉沈临风,那病秧子就是南诏太子。假如沈临风插手此事,固然是好,可清欢的身份一定会暴露。
因此敷衍道:“仇某也是今日刚到淮州,恰好从此路过,看个热闹。并不知道对方什么身份,告辞,后会有期。
几乎是仓促逃离,一看就避之不及。
“良姜夫人!”
沈临风在他身后冷不丁地喊了一嗓子,紧盯着凤蕾玉,瞧她反应。
凤蕾玉一只手被仇司少牵着,将脸恨不能勾在胸前,火烧火燎的,一时间心猿意马,压根就没有听到沈临风在喊什么
倒是小云澈一边走,一边扭过脸来:“你认识我娘亲么?她被人”
仇司少一见大事不妙,蹲下身,一把就抱起了小云澈,带着凤蕾玉,头也不回,急匆匆地离开。
沈临风紧蹙剑眉,根据自己得来的消息,在这里与仇司少交手之人,应当就是自己一直在追查的那个神秘的病秧子,仇司少为什么三缄其口?
还有这个孩子,素昧谋面的良姜夫人,距离自己想要的真相已经不远了。
他施展八步赶蝉,悄悄地追了上去。
孩子身上,有自己想要的答案。而仇司少是根老油条,想从他的嘴里套出东西来,是不可能的,还是孩子乖巧,不会说谎。
仇司少带着小云澈抵达安全之地,与赶来的藏剑阁的人集合,将小云澈交给他们,让他们明日一早,负责将小云澈护送回江南。然后一刻也不敢耽搁,心急火燎地追查清欢下落去了。
小云澈很不高兴,极不高兴。自己费尽千辛万苦,跟着来到豫州,还没有玩呢,竟然就要被原封不动地打包送回去,这怎么可以?
他自然不能回去,要想个办法甩脱这些跟屁虫才好。他也要英雄救美,去找娘亲。
街上有还未打烊的羊肉烩面摊,奶白的肉汤热气腾腾地翻滚,勾起了小云澈的馋虫。
他揉揉肚子,只消可怜兮兮地冲着凤蕾玉撒个娇,凤蕾玉就弃械投降了。
两人坐下,一碗热腾腾的拽面还没有下肚,沈临风就出现了。
沈临风径直坐到两人的对面,一点也不客气。
旁边的保镖立即全身警惕,蓄势待发。被凤蕾玉一个眼神制止了。
小云澈从海碗上抬起脸,小巧的鼻尖上还冒着晶莹的汗珠,冲着沈临风咧咧嘴:“我刚才见过你。”
沈临风瞅着他那双明澈的眼睛,竟然一时间晃了神。
凤蕾玉见势不妙,悄悄拽拽小云澈的手:“吃饱了我们就走吧。”
沈临风没说话,只是将手边的茶盏往桌子上一扣,吹了一口气,再打开的时候,茶盏下面竟然扣了一个小金元宝。
小云澈是个戏法迷,脚下立即生根,不走了,扭脸眼巴巴地盯着沈临风手下瞧,小嘴微张,一脸新奇与惊讶。
沈临风不急不慌,又拿过一个茶盏,与这个茶盏迅疾变换位置,冲着小云澈微微一笑:“你若是猜中了,金元宝在哪个茶盏里,就归你了。”
小云澈眨巴眨巴眼睛:“在你的袖子里。”
沈临风脸上的笑僵住了。
小云澈鄙夷地撇撇嘴,冲着他伸出手心:“这都是我用来骗小孩子的玩意儿,而且谁像你这样笨,将金子扣在茶盏下面的?若是果真有金子,茶盏移位的时候不会铛铛响么?”
沈临风的笑更加干巴巴的:“既然你知道,适才还装得那么惊讶?”
“我不装得惊讶一点,怎么能有金子赚?愿赌服输,金子拿来。”
凤蕾玉在一旁抿着嘴笑,已经见怪不怪。
沈临风被一个小孩子套路了,还挺乐呵。这小娃娃这脾气跟性格与她好像!
他冲着小云澈勾勾手:“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若是能答得上来,我就再送你一块金元宝。”
小云澈就连一点犹豫都没有:“我爹爹刚教过我,做人不能贪得无厌。再说了,本少也不缺钱,就是想逗你玩玩。”
“那我送你一块金元宝,你再逗我玩玩行不?”
换一种说法,顺耳多了。
小云澈歪着脑袋:“你想请教我什么问题?说吧。”
沈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