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大眼瞪小眼,全都震惊了!
麒王妃竟然还没有死,而且悄没声的,儿子竟然这么大了!
天呐,长安王朝的第一位小皇孙啊,就这样从天而降,落在了麒王爷的马前头,然后震惊了大家伙!
瞧把麒王爷给激动的,一个大老爷们,铁血汉子,哭得呜呜咽咽,就跟个奶娃子似的。而且,还是大街之上,亲兵面前,王爷威严扫地,荡然无存。
大家全都沉浸在小云澈带来的震撼里,谁也没有注意到后半句:麒王妃要改嫁了。
还是慕容麒,哭完了又笑,笑着笑着,眼泪又噼里啪啦地掉,没羞没臊地抹一把脸:“我是你爹,我真的是你爹啊!”
这话怎么听都像是骂人的。
小云澈眨巴眨巴眼睛:“攀亲不着急,我娘还没说,让我认不认呢。”
麒王爷这才想起来,见到儿子只顾激动,忘了冷清欢了。
“你娘呢?怎么回事儿?为什么要改嫁?”
“听说是别人相中了她,就把她带走了。不过,是强迫还是私奔我也不确定,尤其是见到你之后。”
这样爱哭鼻子的窝囊男人,自家老娘肯定看不上。想当初,自己闯祸之后,撒泼耍赖哭鼻子,差点被老娘用鞭子卷起来,再一脚踹飞了。这个爹,估计是老娘嫌烦丢了的。
麒王爷觉得,自家儿子这张嘴有点不太着调,于是将通红的目光转向了凤蕾玉。
凤蕾玉瞧着父子相认这一段,有点感动,吸吸鼻子,就将知道的来龙去脉简单地说了一遍。
“我家主子与沈世子全都营救王妃娘娘去了。沈世子担心不是对手,所以就让我们赶来上京,找您求救。”
慕容麒一听就立即急了,热血直冲脑门,简直岂有此理!强抢本王的王妃,这是不将我长安王朝放在眼里了么?当我慕容麒手中之剑是吃素的?
他一声冷哼:“小小南诏,竟然也敢如此猖狂,屡次犯我长安,本王未与你们计较,你们反而向着本王挑衅。看本王不踏平你南诏,让你改朝换代!”
凤蕾玉轻轻地咬了咬下唇,心里使坏,后半句话没说出来:人家南诏太子还真的不知道,他相中的女人乃是长安王朝的麒王妃,否则,估计也不敢这样造次。
就让麒王爷冲冠一怒为红颜,英雄一点。
慕容麒站起身,王府也不回了,从怀里摸出腰牌,丢给于副将:“快去军营,调集五万骑兵,传本王命令,即刻开拔,前往南诏!”
于副将在一旁瞧着,浑身也是热血沸腾,同样湿了眼眶,恨不能搂着自己座下骏马,“呜呜”地大哭一场。
这些年里,慕容麒是怎么一天天熬过来的,他比谁都清楚。
废寝忘食,沙场练兵,千锤百炼,铁血残酷,这是白天里的麒王爷,对自己狠得就像是疯子一样。
食不知味,形销骨立,失魂落魄,借酒浇愁,这是夜里的慕容麒,难过得就像是傻子一样。
多少人开导解劝,皇帝与惠妃都想让他重新振作,可他却自己钻进牛角尖里,躲着再也不肯出来。
五年里,他对女人避如蛇蝎,从不允许女人近身三尺之内,对于主动投怀送抱者,绝情的就像是罗刹,令人胆寒。
知情者都说,慕容麒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被冷清琅与锦虞两个疯女人吓怕了。
于副将也觉得是,假如女人都像这两人一样可怕,他宁肯打一辈子光棍。这样的福气,不是他们这些军营里出来的汉子能享受得起的。
慕容麒在一次酩酊大醉之后,抱着酒坛子喃喃道:“清欢一向很容易满足,她对于我,也就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弱水三千,只取瓢饮。只要,我一辈子,只守着她,总有一天,就算还有误会,她也会明白我的心,回来我的身边。”
于副将当时就转过身,哭了。
他以为,这后半辈子,自家王爷估计也是这样行尸走肉地过下去了。谁知道,竟然出现转机,天上掉下个小世子。自家王爷,终于回来了。
他都恨不能搂着这个孩子狠狠地亲上两口,方才解气。
王妃娘娘肯定是要救,这分明是要抢亲啊,他必须跟着一块去,不让去就着急,六亲不认。
可是,没有圣旨,擅自调兵,那是死罪,就算咱有令牌也不行。
于副将握着令牌,使劲儿地吸鼻子,还跟小媳妇似的,委屈地瘪着嘴:“王爷还是先进宫请旨比较好。”
“来不及!”慕容麒咬牙:“晚一步,清欢嫁人了谁负责?只带骑兵,免得耽搁行程。”
这五万骑兵,乃是长安王朝的精锐之师,经过慕容麒这几年的千锤百炼,犹如一柄无坚不摧的利剑。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他要将这柄利剑狠狠地捅进南诏的心脏。
小云澈雀跃地跳起来:“我也要去,打仗哎,我最拿手了。”
慕容麒低头瞅着自家儿子,又哭又笑,刚见面,真舍不得丢下他,可是,自己星夜兼程,他一个孩子怎么受得了?
他心里十分不是滋味,揉揉小云澈的脑袋:“乖,听话,你先留在上京,爹爹让人送你进宫找皇爷爷和皇太祖母。爹爹抢了你娘亲,就立即回来。”
小云澈满心地不情愿,一拧身子:“你要是不带我去,回头我就不叫你爹爹。”
慕容麒有点无奈,可又心急如焚,瞅一眼一旁的凤蕾玉。
凤蕾玉明白事情轻重缓急,现如今,皇宫无疑是最安全的去处,更何况,小云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