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性格修正过了之后,他的性格变得更加自私偏执了呢。骆辰的笑容又灿烂了三分:“谢谢霍大少。”
教室里,南希行脸上戴着口罩给大家上课。
女同学们看见他这幅样子都纷纷表达关怀,南希行咳了两声说:
“我好像不太适合这座城市的气候,也可能是这座城市的花粉不喜欢我。”
他说话的时候自带了一点可怜的语气,立刻收获了“对抗花粉症的108种小妙招”,全班女同学也立刻都有了个“花粉症好多年”的叔叔阿姨伯伯婶婶,又或者干脆无中生友。
除了楚玟和白馨。
楚玟还在全神贯注抹她的那把剑。
白馨专心致志画自己的画。
南希行从她们两个中间路过了两回,也没有人对他的“花粉病”表示一下关切,
“白馨,你的画……”
他刚开口说话,一旁的楚玟就打断了他。
“南老师,我怎么听你说话带鼻音,您确定自己得的是花粉病吗?需不需要去医院再看看,万一是鼻子歪了嘴巴斜了……”
南希行捂了一下脸上的口罩,又咳了一下,假装没听见一样走到了画室的另一边。
他看向一个同学的画板,看了好一会儿,那个同学感觉到老师就在自己的身后,画笔动的越来越慢。
“你在愧疚、害怕,你有什么怕被人知道的秘密吗?”
楚玟听见他说的话,转头看向了那个已经僵住的同学。
原来这就是剧情安排,偷了白馨的画卖给霍与婷的炮灰。
又或者,是南希行这个“叛逆者ai”给自己加了戏。
油画课结束了。
白馨要去另一个教室赶之前因为油画比赛落下的作业。
可就算是这样,她也抱着楚玟给她的炸虾滑一路把自己的好朋友送到了学校门口。
“你丢画的事儿我有了点儿眉目,最近没事不要离开学校。”
“嗯嗯。”白馨乖乖点头。
“楚玟,你今天脸色不太好哦,是不是生病了?”
楚玟点了点她的鼻子说:“可能在昨晚没睡好吧。你呀,先照顾好你自己吧!”
小白兔的鼻头儿被点红了,想起堆积成山的作业,抱着好吃的往教学楼跑。
楚玟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教学楼门口。
看着黑暗重新笼罩。
“牌人小姐在等我么?”南希行戴着口罩,慢慢走了过来。
楚玟笑了一下,她今天罕见地没有穿长裙,长裤和剪裁精湛的衬衣在光下是优雅干练的大小姐装扮,在这时就成了战士便于行动的装备。
“我真的挺奇怪的,你昨天晚上才被我教训了一顿,现在居然也敢顶着烤化了的鼻子嘴再出来,也不怕吓着人?”
站在距离楚玟三米远的地方,南希行摘掉了口罩。
即使是在光线如此昏暗的现在,楚玟也能看见他的鼻尖儿歪了。
正如她所言,是昨晚被火烤化的。
“毕竟我现在是男配,总要尽职尽责完成自己的戏份。”
“这话说得,难不成半夜进我家也是你的戏份?”
“因为演了不该演的戏份,所以我现在鼻子歪了呀。”南希行说话的时候,他的右臂再次脱离了他的身体,手指上捏着一朵不知在哪里摘的花。
“牌人小姐,我们之间并没有真正的利益冲突,我考虑了过了,和你合作才是最有利于我们双方的决定。”
楚玟没有立刻回答,她看着那朵花,唇角露出一个讥嘲的弧度。
“合作?打到你投降不是方便多了?”
手里的小花摇一摇,南希行又说:
“牌人小姐手下留情,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又回到这个世界的,如果不是那个小姑娘给了我渴望的锚点,可能我要在其他世界轮转几千次才能回来。牌人小姐,相信我,你的这次任务比你想象中要复杂的多,一个废弃的世界时隔多年再次重启,虽然包裹着无趣又无逻辑的剧情,主脑的目的可不止是走完一个故事,这其中的危险,对你们这些被投放进来的人类来说可是致命的。”
叛逆者ai话里的每一个字都包含巨大的信息量,可楚玟还是不为所动。
“哎呀,现在连ai都会满篇胡扯地吓人了。”
“牌人小姐,作为一个在几个世界里游荡过的叛乱者,我知道的情报远超你的想象。”
身后有声音,楚玟知道,是管家下了车。
她问南希行:“那你是想从我这儿得到啥呀?”
“我只想让你继续破坏剧情,制造足够的混乱,就像你之前一直在做的一样,只要你能让这个世界的剧情彻底脱轨……”
“砰!”
是子弹打在了金属上的声音,黑暗中甚至碰撞出了火花。
南希行一直举着花的那只手猛地收了回去,整个人猛地后退了好几步。
楚玟连忙回头,看见一个人双手举着消音枪,一丝不苟的双排扣制服完全敞开,露出白色的衬衣上缚着枪夹,皮带束着的腰上甚至还有两个弹夹。
“昨晚是你伤到了小姐。”
是管家。
眼镜后面,他的眼神毫无温度。
不是,你穿这么紧的衣服,这些枪都是藏哪儿了呀?
这是楚玟的第一反应。
第二反应是:“你可拉倒吧,就这瘪鼻子歪嘴半残废的货能伤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