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琴画松了口气。
常淡然还得去幼儿园接小满，所以没有久留，她看妹妹如此担心纪棋书，便拉着她道：“虽然脑震荡不算严重，但晚上还是需要人照顾的，我刚才看了一下，晚上需要输液到半夜两三点，你若是不放心，最好今晚留下来照顾他。”
纪棋书躺在病床上，听着常淡然的话，觉得特别顺耳，这位大姨很上道嘛。
不过，纪棋书翘着二郎腿说：“谁用得着她留下来照顾？她用什么名义留下来照顾我？”
常淡然笑笑没说话：“那我走了。”
常琴画把姐姐送到病房门口，等人走远后，常淡然回到病房，坐在那里两人干瞪眼。
“看着我干什么？不知道给我倒杯水。”
常琴画没搭理他，因为床头就有一杯水，常琴画掏出手机看新闻，她想查查追尾纪棋书的那个女孩，是不是组织成员。
“狠心的毒妇，一杯水都不愿意给我倒。”
纪棋书虽然嘴上骂骂咧咧，心情却特别好，这女人知道他受伤后，竟然跑到医院来照顾他，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忽然觉得这一撞撞得很值得！
纪棋书拿起电视遥控器，开了病房里的壁挂电视，选了一部热门电影，躺在那里看电影。
他头晕得厉害，并不适合看电影，不过病房里哪有声音的话，他就忍不住嘴碎。
为了管住自己得理不饶人的嘴，纪棋书把电影的声音，当做背景音乐，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发现半夜一点，偏头望去，床头只开了一盏小灯，一个女人揪着小灯看着一本闲书，长发垂下来，光影的明暗交错中让人升起难以自控的情生意动。
“你醒了？”
“嗯。”纪棋书是被尿憋醒的，大概是输液输入了太多的液体。
他翻身起来，常琴画要扶他，他起初不乐意，刚要推开他，忽然又把手臂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一副弱不禁风的姿态：“地上怎么在动？我站不稳。”
“应该是脑震荡后遗症，地没在动，我扶你吧，你感觉地摇得有多厉害？”
纪棋书说：“天地都在晃，不行了，我走不了。”
常琴画也有过天旋地转的感觉，大概能够感同身受，所以纪棋书把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她也没有把纪棋书推开。
来到洗手间后，常琴画说：“你扶着墙吧，我出去了。”
纪棋书却不放手：“我要倒了，不行，我要倒了……”
“那怎么办？我呆在这里你怎么上厕所？”
纪棋书丢出一句：“我里里外外，你哪里没看过？害羞个屁，又不是黄花大闺女，跟我在这里卖纯。”
常琴画恨不得一脚踹飞她！
常琴画背过身去扶着他：“那你快点。”
“这是能急么？”
“不是人有三急么？”
纪棋书摸了摸鼻子：“反正这事不能急……你呆在这里，我紧张，更不能急了……急也没用……”
常琴画说：“我可以给你叫泌尿科的医生过来给你治一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