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流着泪,一直被爸爸细心地擦去。

爸爸抱着娃娃来到花园里,他们家有个后花园,花园里种着一株樱花树,他们要把妈妈埋葬在这里。

爸爸找了个石头墩,细心地擦干净后把娃娃摆放成蹲坐的动作,满意的弗开娃娃头上沾着的一片樱花,转身拿起铲子开始做埋葬的工作。

娃娃依旧淌着泪,红色的液体染红了爸爸给她穿上的白色连衣裙,它就那么看着爸爸把妈妈埋葬。

娃娃的泪水终究还是流干了,爸爸为它换上了新的衣服,擦干净小脸,然后又重新去做“工作”了。

爸爸把妈妈埋葬在这片开的繁茂的樱花树下,带着娃娃继续生活下去了。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一家三口的事终究还是被发现了。

是啊那么浓的血腥味,怎么可能,不会被发现呢?

爸爸被带走了,而那娃娃,则被他早在被抓之前送去了一家玩具店。

娃娃被店长珍重的放在橱窗展览。

路上有人经过橱窗时都会感慨一句:“好漂亮的娃娃!”

娃娃那双蓝色的玻璃眼珠看起来极美,神情是完美的微笑。

谁也不知,娃娃甜甜的面庞上的微笑却含着一股永不衰退的哀伤。

故事,讲完了。

沈溪言微微勾起嘴角,看向安德鲁:“我讲完了。”

这个故事其实是在现实世界被当做教材来讲述的,听说它原本只是一首歌,一首童谣。

安德鲁被沈溪言直勾勾的眼睛盯得发毛,打着哈哈转移话题:“安,安妮丝明明讲的很好哇,怎么,怎么之前不讲啊,啊哈哈”

沈溪言回答说:“我怕吓着你们啊,这故事,不吓人吗?”

之前讲十只兔子的大汉摸着胳膊说:“很吓人,比我女儿那个故事也不遑多让。”

麻花辫女孩说:“我很喜欢你的讲述,谢谢你带来的故事,它十分精彩!”

沈溪言向她微微点头,说;“谢谢你的喜欢。”

讲吹笛人的故事的男孩有些害怕的瑟缩了一下,被他的姐姐看到了就笑他:“果然还是个孩子么,看看,都被吓到发抖啦!”

男孩一听,强行镇定的说:“谁说我被吓到发抖了?我,我明明,明明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我明明只是冷了!对,被这风吹的打抖!”

姐姐就笑笑,不在开口嘲笑自己的弟弟。

说故事间,几人已经来到了山下,虽然有微风吹拂,但并不会像男孩说的那样很冷。沈溪言看了看山顶,暗自嘀咕道:“也不高啊,,怕是摔不死我呢”

一行人开始攀登山路,山并不高,只有几百米的海拔,路上的风景很美,也不知是什么季节,亦或者说,这里的时间错乱,不同季节的花争奇斗艳的开放着。

路上有人又提出讲故事,这次不是安德鲁,而是那个麻花辫女孩儿。

女孩儿说:“我想多听一些故事,哪怕是恐怖故事也可以的。”

黑人男子一听,笑着说:“我有一恐怖故事,但是很煽情,听我给你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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