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对客观唯心主义学说感兴趣。”
安徒生对苏启的选择饶有兴趣,顺便把自己的凭证交给柜员存了起来。
他也是个资深神秘者了,无光层神性物对于目前的他来说帮助不大,积攒下来以后兑换深渊层。
苏启心想,安徒生是误以为自己要以柏拉图为原主?
不过他没解释。
神秘世界,缄默是一种自我保护。
安徒生也教过他,秘密要尽量保守,尤其是对于新人。
不知道什么可以说,什么不能说,最好就什么都别说。
所以苏启不敢多说,为不敢多问。
尤其是造神建立锚定这件事。
苏启学过一些神秘学入门知识后,也知道了,这属于那种不能轻易外泄的神秘。
神秘,神秘。
越少人知道,才能构成神秘。
安徒生或许也隐约有所察觉,毕竟苏启神性物的选择挺怪异的。
但他不会讲明,不会去探究。
意图破坏一个神秘者的神秘。
是相当缺德的事。
自己的神秘泄露,被破坏,是有可能瞬间失控的。
所以,在神秘者中,愿意当老师,当引路人,传授学识的人很稀少。
因为传授学识可能会影响自己的神秘,是有风险的事。
每一个学识的传承者,必然经验丰富,同时又具备优秀的精神品质,是一位贤者,值得人尊重。
……
苏启选了理想国之后,还有一张档案凭证,想了想,他又兑换了一个。
档案报酬的事都处理完。
两人回了银座黑门俱乐部。
迷途的羔羊,重返门之旧印。
两人穿过黑门。
……
活动室里。
爱丽丝正和帽匠坐在圆桌旁,掷骰子,下一盘富翁棋。
仿古精致刻纹的大棋盘上。
图案,模型,骰子,棋子……
爱丽丝的棋子,是一个蓝白洛丽塔的金发二头身人偶,坐着小轮椅,就好像缩小的她一样。
帽匠的棋子同样,一个头戴礼帽的二头身人偶。
棋盘上还有安徒生的棋子。
其他还有四五个苏启不认识的棋子,这些棋子有些不同,没有色彩,是灰白色的。
棋盘很大,立体的各式建筑模型铺陈,许多棋子摆在不同的格子里,也不显得拥挤。
不如说,反倒……还显得有些空?
“理事,帽匠。”
安徒生带着苏启回来坐下。
爱丽丝的抬头,猫科动物的竖瞳,看了看苏启,说道:
“给他一个棋子。”
帽匠摘下手套,取出一截石墨段,递给苏启。
苏启看着手里的石墨段,露出疑惑的表情。
“用力握它。”
爱丽丝一边掷骰子一边说道。
苏启手用力一握,再松开。
手里的石墨段竟然变成棋子。
一个外形很像他的二头身人偶。
“到你的回合了。”
爱丽丝把骰子递了过来。
苏启接过骰子,把自己的棋子放在棋盘上,加入了游戏。
“姑获鸟档案有什么发现。”
爱丽丝出声问道。
“参与仪式的所有姑获鸟教团成员都被剿灭,都是有记录的东京公民,经过各种传销手段,进入这个组织。”
安徒生边投掷骰子,边说道。
“不过,我在现场有些其他发现,所以去调查了一下。”
他拿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五厘米大小的人形灰烬阴影。
“姑获鸟背后,还有一个更庞大的东京本土隐秘宗教组织,先驱教会。
这个组织诞生于昭和时代的混乱中,在经济大萧条时期畸变,汇聚了大量反社会分子。
最开始是恐怖袭击,后来它们接触到了神秘学识和仪式,发现了破坏力更大的武器,邪神。
先驱教会中有十二个教团,掌握有十二种与古老邪神沟通的仪式,各自暗中活动,姑获鸟只是其中一个。”
“他们的核心神秘是什么。”
“小小人。”
“人?鬼神?学识?神性物?”
“不确定。”
爱丽丝晃动着骰子,沉默一会。
“我们等内阁府的态度。”
……
傍晚。
苏启回了家。
安徒生说是带他去黑门俱乐部,汇报任务情况。
结果他下了半天富翁棋……
安徒生说这棋盘是前东京分部的,可能是他们的传统。
理事觉得很有趣,就拿出来用了。
那些没有色彩的棋子,就是前东京分部的成员。
安徒生说那些棋子偶尔也会动,不过不常见,让苏启见到了也不用害怕。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搞得苏启下棋都下得毛骨悚然。
但爱丽丝老板让他下,他总不能说不下。
安徒生在下棋时提到的先驱教会,小小人。
苏启也不懂,就听一耳朵。
……
洗过澡回房间。
等玛丽小姐来打过卡。
苏启才有空“验货”。
看看自己新获得的两个神性物。
……
理想国。
“一群被迫生活在洞穴里的人,无法走出洞穴,于是只能通过外界事物留在洞穴中的一面墙壁上的影子,来了解外部世界。”
苏启张开手掌。
一个“洞穴”,一个虚拟空间。
出现在他的掌心。
并且,随着苏启的思维所想,这个掌中“洞穴”开始变化。
一块块石阶,木榭,立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