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斯菲尔!”阿尔托利雅眼角的余光扫到了爱丽斯菲尔的身体上,她此刻正在慢慢的消融,身体逐渐的趋向透明化,变成了纯粹的能量体。与此同时,卫宫切嗣被迪木卢多捆绑着一同赶到了这里,眼看心爱的妻子最终没有改变自己的命运,这个冷血的男人也无声的落下了眼泪。
“呵,我的宝物竟然是这样的一个杂种?”能在这个时刻,还会说出如此嘲讽话语的,恐怕就只有吉尔伽美什一人了。随着爱丽斯菲尔身体的消融,金色的圣杯悬浮在了半空中。几乎同一时刻,所有人的视线都被牵引了过去,紧紧盯住圣杯不肯再移开分毫,这就是他们这场战斗的最终目的。
“它是我的!”几乎所有人都在这一刻,在心中这样的告诫着自己,然而,在所有人几乎同一时间奔向圣杯的同时,尼禄的身上徒然金光乍现,剧烈的光芒将夜空照的如同白昼,与圣杯遥相辉映。下一刻,场景再次的发生了变化。
“这里是…”阿尔托利雅惊讶的停住了脚步,有些僵硬的转动了脖颈,华丽的宫殿带着特有罗马式的建筑炳然而现,金色的架构诉说着无尽的荣华。即便是豪言世间宝物属其所有的吉尔伽美什也被深深地震撼了,这种金碧辉煌的建筑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而能够将这如同伊斯坦布尔一样催发的海市蜃楼,自然就只能是——固有结界!
“圣杯在那里!”随着韦伯的一声惊呼,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到了宫殿中心的地方,在那里,一个和阿尔托利雅容貌一致的雕像手中正高举着圣杯,然而阿尔托利雅知道,那不可能是她。
“这里是罗马盛况么?杂种,为什么不是屠宰场。”吉尔伽美什向四周望去,入目的是山呼海啸的呐喊声,无数的民众坐在层楼的建筑上,用他们最炽烈的热情在呼唤着他们的王,这种结界空间内,竟然容纳了几万人的存在,远超伊斯坦布尔的固有结界几倍之和,让吉尔伽美什感到愤怒的,是那些杂种一般的平民竟然也有资格坐在这里观赏,这一点,对他来讲是莫大的侮辱。
“这就是招荡的黄金剧场么?与想象的有些偏离啊。”马克西歪了歪脖子轻声的感叹了一句,按照历史对尼禄评价的为人,她的黄金剧场即便不是鲜血淋漓恐怕也是万人空巷,可是此刻,他们可以切实的感受到,那种发自人类内心最炙热的崇敬和爱戴,在这里,无份贵族与平民百姓,无分国界领土,这是在场的任何一位王恐怕也无法做到的,阶级斗争这种东西,只要有贫富贵贱,只要有yù_wàng,就会永远存在,这是人类前进的动力,可是,他们怎样也没想到,就是这个被他们指责为暴君的女子,在她的理想构架里面,竟然创造出了这番境况,任何的固有结界,都是相由心生,是真实存在过的,也就是说,在尼禄统治罗马的时间里,真的出现了这样的盛世之况。
“看那里…”韦伯有些颤巍巍的伸出了手指,顺着望去,入目的是一座黄金扶手椅,狮子头的扶手,鹰背上披着红色的呢绒,那是象征着无上之王的宝座,身穿白色后现代婚纱礼服的女子,高贵而圣洁的身影缓步向着王座走去,那张脸与阿尔托利雅如出一辙,但是此时高下立判,即便是想要守卫自己祖国和人民的阿尔托利雅,也无法做到让平民和贵族和平共处,她也同样需要维护贵族的利益,但是上方的那个女子,无疑的做到了,这种爱戴,这种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只有配上这些的人,才配称之为王。
“这是我的宝具,也是我心中的影像,汝等认为余是巴比伦的妖妇也好,罗马的暴君也可以,余并不在乎,因为王不孤高,王的心中有天下黎民,天下黎民的心中亦才会有王,没有天生的王者,只有民心中的王者,才是真正的王者,因此,余赞同征服王,王不孤高,有一个人将汝视之为王,王便要守护一个子民,有一群人将汝视之为王,王就要守护一群子民,天下人都视汝为王,那王就要守护天下!”随着话语的落下,王之气势四散而溢,那娇小的身影高举手中的宝剑,在这里,只有她才配被称之为王。那种无上的荣光,或许阿尔托利雅终其一生也无法做到,她动摇了,身体在发着抖,征服王有着一群追随生死与共的战士,而这位罗马的暴君,更是做到了她理想中的程度。她没有被打败,只是这种场景让她提不起任何战斗的力量。
“吾王万岁!”
“武王万岁!”
山呼海啸却又齐声响亮。这是只有发自内心的呼喊才能达到的程度,与武力无关,与道理无关,这是一个王用她最朴实的行动所赢得的,看着高举宝剑的尼禄,成千上万的民众像是海面上层叠而起的波浪,此起彼伏,一排一排像是多米诺骨牌一般,整齐有序的跪伏于地,这是对王最好的回应。这是对王发自内心最崇高的敬仰。
“余的剧场里,拥有绝对的公平,胜利者可以赢得圣杯,但必须要遵守王的法则,即便是余也无法打破。”碧绿的双瞳扫过全场。在这里无人敢于驳逆,像是对天下的审判,接受最公平的制裁。
“呵,又是一个脑子有问题的女人,还真是般配,小丑配小丑么?”马克西无奈的晃了晃脑袋,轻声嗤笑起来,他刚刚已经试图过想要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