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之名虽不如孙策,但这少年儿时随父兄打猎射虎之事却也是在江东广为人知,笮融定睛看了片刻,挥手叫了一武将过来,吩咐道:“带五百兵士,下去会会他。”
片刻,城门打开,那武将领了兵士冲出门外,二话不说便想着孙权冲来,想打他个措手不及。
孙权策马便跑,跑了半圈后一个猛拐向那武将直冲而去,手上长剑横扫,掀起簌簌风声直向那武将面门砍去。
武将一惊,抬手便接,两刃相撞之下顿感手臂发麻,心中倒吸一口凉气,这小小少年,竟有如此之力。
孙权小时便跟随父兄身边骑射打猎,虽是年少,一身武力却也不输孙策,更甚天生力大,如今对上这武将,不仅不败下风,反而隐隐制住了他。
几招过后,武将渐感无力,反观孙权却是越战越勇,眸色一狠,武将左手一档,大吼道:“兵士何在,给我杀!”
孙权神色一凛,抽身出了战圈,向着密林中而去。
笮融由城门而望,眼见那林中人影耸动,惊呼道:“不好!”
孙权将那武将引入林中,却不在往前,趁那武将进林刹那,侧身跑过,反手一挥,一剑将那武将当胸贯进! 鲜血洒了满林,孙权抽剑而出,喝道:“杀啊!”
林中兵士蜂拥而出,不过片刻便将那五百兵士打得落花流水,手上兵器全部缴获,此一战胜得漂亮,亦让孙权之名传遍江东。
笮融一看大事不妙,瞬间紧闭城门,拒不出战。
点了点缴获的兵器,孙权歪头想了想周瑜吩咐的话,留下程普带着一队人马分散开守着,自己则是带着剩余人马跑去江边守着。
江面一片平静,夜风徐徐吹来,隐隐约约传来一片喧闹之声,孙权双眼微眯,扭头让兵士将火把灭掉。
半晌过后,果如周瑜所料,江面水波声传来,似是有人渡河而来,孙权伸手一招,带着兵士悄悄潜了上去,看着三两只小船载着数十人缓缓靠了岸。
伸手一挥,江东军哗啦啦的涌上了岸边,将那堆刚靠岸的残兵一网打尽!
那堆残兵一个个衣衫褴褛,面色惨白,惊弓之鸟一般的看着面色狰狞的江东军士。
孙权拿着火把向上靠去,眯眼看了看为首一将领,顿时大惊,“薛礼!”
薛礼面色惨白的看着这帮兵士,顿时知道了自己这是被哪路军给捉到了。
河对岸喧嚣声更甚,战火烽烟如一团笼罩的黑雾缓缓扩散开来,孙权心觉不对,若是薛礼已败,那秣陵城那便为何还是一副战火刚起的样子?
心中霎时满是不安,孙权抬剑指着薛礼,冷声道:“那边怎么回事,孙策呢?”
薛礼抬眸看了孙权几眼,丧气道:“曹操大军前来攻城,孙策和他对上了。”
对岸喊杀声轰然而起,孙权脑中一震,惊怒道:“来人,速速回营将此事禀报周先生,剩余兵士,随我渡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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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营中兵士们大败偷袭者,把樊能、于糜捆了扔在一处帐中,施勋满意的看着堆高高的兵器盔甲,估么着孙家两兄弟可能要到天明才归,便伸了个懒腰,回帐睡觉。
营中星火复又点点亮起,夜中虫声微鸣,静谧无比。
大帐内,施勋早已睡熟,时不时踢踢腿,将身上薄被踹开。
少顷,金光缓缓漫出,河洛现身立于榻前,俯身将被子给施勋盖好,提步由帐中钻出。
一个偏僻的小帐子里,华佗百无聊赖的坐在案前,瞥见眼角金光一闪,忙笑眯眯的回过了头去,“来了。”
神色漠然的看着华佗,河洛挑眉道:“你寻我作何?”
左右看了看,华佗笑道:“此处不宜谈话,你随我来。”
话落,华佗身形一转,不见踪影,河洛眉头微皱,不放心的看了看施勋营帐,顿了顿,亦隐去了身形。
林中,河洛微有不耐的看着华佗,冷声道:“此地无人,有事快说。”
若有所思的看着河洛,华佗笑道:“你应当已看出了我是谁,或者说,我与谁有关。”
斜眼看了看华佗,河洛晒道:“你好,子冠。”
华佗:……
嘴角抽了抽,华佗深吸了口气,缓声道:“莫开玩笑,河洛,或者说,我也可以称你为秦皇?”
嗤笑了一声,河洛漠然道:“嬴政早已消亡于历史之中,现在我就是河洛,河洛就是我。”
“你是河洛,却又不是河洛。”唇角微勾,华佗摇头笑道:“看来还是没有完全想起。”
心中一紧,河洛皱眉道:“何意!”
不回答河洛问话,华佗轻笑道:“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我此次来只是告知你一声,你在秦国时帮他帮的有些过头了,如今三国时期,历史有变,你若再是偏帮,会有果数的。”
唇瓣微抿,河洛眯眼道:“此事我已知道,你会来警告我,你是道?”
“我是道中之人。”抬眼望了望天色,华佗手指微动,悄无声息的布下阵法,既而笑眯眯道:“现在,我们来谈谈你和施勋的事情……”
半个时辰之前,河畔军营
被帐外惊慌声吵醒,施勋披衣起身,掀帘出帐,“何事惊慌?”
远处一兵士遥遥奔来,还未近到眼前便已大声喊叫了起来,“周先生,主公他去攻秣陵的时候遇到了曹操的大军,主公不敌,退居河岸,如今小公子已带兵前去相助,让先生你快快调动兵马前去相助,若是迟了,怕是全军,全军覆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