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199年,刘备请命于徐州征讨袁术,在献帝的支持下,刘备领兵由许昌出发,败袁术于江亭一庙宇,袁术气急吐血,落病而亡,传国玉玺被刘备寻得。
程昱、郭嘉在得知曹操放虎归山,急面曹操痛陈利弊,曹操大悔,派兵追迁刘备回朝,怎料其竟抗命不从,曹操震怒之下派兵追击,刘备落败仓惶之下投奔与袁绍,传国玉玺复被曹操所得。
许昌
大雪初至,严冬之下,漫天纷飞落雪将这古老都城覆盖上一股森冷的死寂。
将发上雪花轻轻拂下,郭嘉推门而入,将这纷乱风雪挡于室外。
屋内烛光明亮,透出阵阵暖意,曹操坐于案前,双眸为抬,一手搭于腿上,笑道:“来了。”
点了点头,郭嘉轻咳一声,苍白的脸上现出一抹不健康的红晕,“不知主公深夜唤奉孝前来所谓何事?”
将案上布包往前推了推,曹操略有担心的看了郭嘉一眼,沉声道:“本想叫你来一辩真伪,但你这身子……”
“无妨。”笑着摆了摆手,郭嘉上前两步将那布包挑开,明黄色的方布之上,白玉印玺散着温润流光缓缓映入眼中。
眉头微蹙,郭嘉动容道:“传国玉玺!”
“不错。”缓慢抚摸着印上金龙,曹操懒笑道:“从刘备那弄过来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如华佗所说,是个假货。”
伸手捏着玉玺细细看了一番,轻轻磨蹭着那印顶上的五爪金龙,郭嘉沉默片刻,将那玉玺缓缓放下。
“如何?”双眼紧盯着郭嘉,曹操问道。
指尖弹了弹那金龙,听着回荡出的沉闷响声,郭嘉眼神清亮,垂眸笑道:“主公,看来我们要依计行事了。”
“果然是假的。”眉头一皱,曹操叹道:“看来如华佗所说,真印是在孙策那了?不过你又是如何辨出真伪的?”
沿着印边滑过,郭嘉伸指点着那印上金龙,轻笑道:“这是金。”
五爪金龙紧扣于白玉之上,耀眼无比,郭嘉眸中被映上熠熠流金,沉吟道:“传国玉玺顶上五爪龙乃是由一金红物质而成,似金非金,却比金更为难得,名为冰晶珊瑚。”
“世间冰晶只出现过半支,便被按在了那传国玉玺之上,世代留存,而之所以说的得玉玺者得天下,说的便也是那件奇物。”
眉头微挑,曹操伸手轻抚着玉印,眸中晦涩不明的照出印上双目怒睁的金龙,缓缓流露出一股势在必得,“原来如此,奉孝,派人传信于华佗,让他早作准备,明日出兵两路,一路攻往徐州,另一路……”
唇角微挑,郭嘉眸内精光一闪而逝,轻笑道:“前往巴丘!”
公元前200年,孙策率领众将与黄祖对敌,战况激烈无比,黄祖不敌,几乎全军覆没,只身逃亡。
孙策一鼓作气,乘胜进军豫章,驻军巴丘,为攻打华歆而做准备。
天地间茫茫素裹,银霜堆落大地,铺向千山万水,放眼望去处处雪白,空旷中一声号角鸣响,远远回荡于整个山巅,碰触了一片寒冬。
大片白雪积攒而下,连绵至天地尽头,雪地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脚印,一路向着前方营帐延伸而去。
那脚印之后,一道人影缓缓出现,顺着印记向前,随后躲入了一旁山丘之中。
身上披了层层毛裘,周身真气缓缓萦绕,施勋一边缩在河洛怀中,一边趴伏在山丘之上,眼眸眨也不眨的望着前方营帐。
用真气将周围寒气隔开,河洛十分享受当热水袋的生活,紧了紧手臂,懒懒道:“你为何非要跟着行军来此,孙策不是让你留在皖城?”
轻轻呼出一口哈气,看着眼前白雾弥漫,施勋蹙眉道:“我不太放心,如今历史变化过多,因果也不明了,我担心此处有何差错。”
河洛懒洋洋的将头搭在施勋肩上,眸色深邃,漫不经心道:“还没那么严重,你如今走了,皖城谁守?”
微一挑眉,施勋灿笑道:“放心,我给子敬写了封信。”
“鲁肃。”轻笑一声,河洛挑眉道:“师兄倒是精明。”
嘿嘿一笑,施勋遥望着帐内缓缓奔出的轻骑,眯着眼睛看了半天,随后伸手扯了扯河洛衣袖,“唉,你看那是谁?”
抬眼随意一瞟,河洛漠然答:“虞翻,估计被孙策派去劝降了。”
历史上孙策进军豫章时,曾对虞翻叮嘱一番,告知他,“华歆名闻于世,但绝非我的对手。如果不早归附,将来金鼓一震,战局一开,生灵涂炭,在所难免。”
孙策让虞翻将此话告知于华歆,华歆听后果然举城投降,孙策不费一兵一卒之力,便收复了豫章。
而正是此战过后,周瑜也就驻守在了巴丘,直至孙策身亡,两人也再没能相见。
可如今历史有变,周瑜并未随军来此,也不知此处历史是否一如往昔。
有些不安的看着那缓缓进入城内的人影,施勋直起身子,顺着山丘悄悄向下滑去。
“我们离近点,万一有什么事也好做个准备。”反身对着河洛轻声说道,施勋深一脚浅一脚的踏在雪地上,行动缓慢的向着营帐挪去。
河洛跟在身后,暗叹一声,长腿一跨,三两步追了上去,抬手将施勋捞起,两人脸贴至一处,河洛环抱住施勋胸前,向着营帐走去。
施勋面色微红,侧头看着河洛极具英气的俊美面颊,索性将全身重量放下,伸手指着帐外一处枯林,吊儿郎当道:“诶诶,司机,就那停。”
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