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气候潮湿又多山林,汉人去了短时间不能适应不说,还会引起矛盾,更别说前朝南疆曾经发生多次叛乱,葬送了平朝数万将士了,因此齐文浩根本不敢压榨南疆人,不敢压榨不说,各种各样南疆百姓需要的物资还源源不断地运过去。一时间,倒是让南疆的百姓对于秦继祖等人非常友好了,矿石的开采自然也变得非常顺利。
于是,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齐文浩就积攒下了大量的财富,与此同时,齐文浩还组建了一只巨大的船队,就在年前,这只里头有着齐朝最大的船的船队,已经从京城出发前往南方了。
南疆的生意,本就是骆家送给齐文浩的,因此齐文浩也就非常大方,每次有珠宝运送进京,都会以成本价卖给骆家三成。
有了这些珠宝的支持,骆家的珠宝铺子可谓是日进斗金,即便当初水灾的时候曾经花过许多,但后来明德帝的几次赏赐算下来却只多不少……在这样的情况下,徐秀珠自然想着法子找东西给骆寻瑶添妆,那珠宝铺子和胭脂铺子,也坚持要把她们作为骆寻瑶的陪嫁。
骆寻瑶手上还有数量庞大的黄金,珠宝铺子倒也用得上,最后也就收下了,那胭脂铺子却没有要,只让珠艳打理着,然后每月给骆家分红——作为如今在京城最受人欢迎的胭脂铺子,单这分红也是让无数人眼红的。
转眼,时间就到了三月,被禁足的三皇子重新出现在了朝堂上,却再不像以前一样会跟齐文浩针锋相对,反而处处应和着齐文浩,行事非常低调。
在骆家后院种的桃花开的无比娇艳,明德帝的寿辰近了。
明德帝出生在四月,他一直崇尚节俭,往年过寿并不会闹大,但今年却正好是他五十大寿,因此在齐文浩几次上书以后,倒是大操大办了起来,更有无数人开始为了寿礼奔忙起来。
一时间,已经被认为是吉祥之物的翡翠,在京城的价格又高了起来,特别是大型的翡翠摆件,更是千金难求,许是价格太过诱人的缘故,以前骆寻瑶在太子府见过的几样摆件,竟然也出现在了市面上……
“寻瑶,你这嫁妆,说不定是齐朝开国以后最丰厚的了。”骆寻谨让人将几箱子金子从门外抬进来,看到没有外人以后,就忍不住开口。
先不说明面上骆国公留下的嫁妆和南疆来的珠宝就已经比公主出嫁的嫁妆还要丰厚了,就说骆寻瑶的庄子里,还有着十万两黄金呢!即便前朝世家大族之间相互联姻,也拿不出这么多的嫁妆来。
“所以,大哥你就不要再变着法子往我的妆奁里塞东西了。”骆寻瑶开口:“再这么下去,我的嫁妆恐怕就打了太子妃和三皇子妃的妃的脸了。”她的嫁妆非常之多,别人都是尽量弄些华而不实的东西让嫁妆看起来丰厚些,她却只能尽量把首饰之类都换成实打实的金子力求少占地方。
没办法,不管是现在的太子妃还是三皇子妃,虽说都出身于书香世家,却并非是大户人家,即便掏空了家底,也拿不出太多陪嫁来。
“太子妃出嫁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而且当时太子殿下还只是普通皇子,你大可不必在意,至于三皇子妃……寻瑶,你现在嫁的的是福王,三皇子到现在还没封王,你比她多点也是应该的。”骆寻谨开口,有些事情骆寻瑶并未瞒他,因此他对三皇子,可以说是非常厌恶。
“大哥,你也知道,太招摇了不好,怎么还变着法子让我招摇?”骆寻瑶笑问,虽然骆寻谨这么说,她却不能真这么做了。
“这是太子殿下提的……”骆寻谨开口,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寻瑶,太子殿下说去了南疆的船队就要回来了,还带回了一样宝物,他打算将它当成祥瑞进献给陛下。”
自古以来,每次地方上出现什么珍奇或者奇异的事情以后,都会被称为是祥瑞,而每次得到祥瑞,当皇帝的总会大肆封赏,甚至当初先帝起兵造反的时候,就炮制过一起祥瑞。
“是什么宝物?”骆寻瑶好奇地问道。
“我也不清楚,太子殿下没说,不过等船队来了京城,也就知道了。”骆寻谨开口:“听说队伍是秦继祖带着的,他去了南疆一年多,现在总算回来了。”
就在骆寻谨提过这件事的几天后,从南疆赶来的秦继祖带的队伍终于来到了京城。
如今已经是三月末,天气也暖和起来,再加上明德帝寿辰将近,来往京城的人愈发地多,在城门口排起了长队。
许是太阳太好的缘故,队伍里不少人都昏昏欲睡的,就连守门的衙役,有几个都半活不死的耷拉着眼皮,而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突然来了一个有些庞大的队伍。
不过,这个队伍虽然庞大,却多少有些寒酸。如今有很多地方上的官员来京城献礼,车子都是要怎么华丽就怎么华丽的,可这个队伍最前面的几辆车子,却是木板拼成了桶装,由一些骡子拉着,走的慢吞吞的不说,看这渗出的水珠,也能猜到里面装的估计就是活鱼,如今每天都有无数鸡鸭牛羊还有活鱼被送进京城,这实在算不上是什么金贵物件。
而在这几辆车子后面,又有几辆大车,这几辆大车里面,却都装着石头,一块块或大或小的石头装在车上,让那几辆车留下了深深的车辙印,这石头大的大小的小,估计就是用来打地基的,运来再多也赚不了多少。
至于再往后……这车队实在拖得太长,一时间,倒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