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那我就派个嬷嬷过去吧,至于安乐,陛下还是跟妹妹提提比较好。”继皇后开口,又问:“陛下今天怎么问起了这个?”宫宴那天明德帝将莫婉蓉的身份告诉她以后,就没过问过吴家的事情,现在怎么又想起来了?
“我给吴子文找了个差事,过几天打算让他上任。”明德帝开口,既然莫婉蓉要嫁给吴子文了,他总不好让吴子文整天呆在家里无所事事。
“正该如此,不过最好还是找个轻便的差事。”继皇后顺着明德帝开口,又不着痕迹地提醒了一句——吴子文的左胳膊,可是已经使不上力了。
“我知道,所以就打算先让他在下面历练历练,做个司录参军。”司录参军便是负责在京府书写公文的,归京兆尹管辖,平常也没什么大事要忙。吴子文还年轻,不如就先做几年再说。
“这确实不错。”继皇后很满意,要知道,骆寻瑾如今可是京兆少尹,这级别刚好就高了司录参军一级。
之前明德帝没把京兆少尹的位置给她的侄子而是给了骆寻瑾的时候,她其实很气愤,觉得这跟给了吴子文区别不大,不过现在么……骆寻瑶跟吴家关系不好,因此只要她跟四皇子的事情定了,以后骆寻瑾也就是他们的人了!
这么一想,继皇后倒是打算提点一下自己的儿子,让他在为四皇子牵线搭桥的顺滑顺便接触一下那个骆寻瑾了。
明德帝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下去,想到进来的时候见到的人,又问:“武成侯夫人是来谈文宇的婚事的?文宇现在还小,这事可不急。”
“陛下,你在文宇这年纪,安成已经出生了,就连安心,都在我肚子里了。”继皇后眸光一转,正是年轻时娇嗔的模样。
明德帝也想起了当年的事情,不免有了一丝怀念,又问:“那个骆寻瑶你看着怎么样?”骆寻瑶这个人选,还是他提出来的,本来他对骆家一直有点戒心,不过自己儿子娶了骆国公唯一的孙女儿,这些就全都不是问题了。
至于骆成,京城大部分人都没有真的将他当成骆国公的后代,毕竟谁都知道当初骆国公过继他只是希望他能照顾自己的孙女儿。
“我看着挺好的,主要是文宇也喜欢。”
“也是,那孩子,竟然也学会偷偷地去见小姑娘了。”明德帝笑起来,想起宫宴那天自己的四儿子竟然支开了身边的人去见个小姑娘,就有种自己的儿子终于长大了的感觉。不过,他这个四儿子果然不是干坏事的料,支开身边的宫女太监用的理由乱七八糟不说,一路过去竟然还因为找不到路问了人……
于是,那天的事情,该知道的就都知道了。
“到底年轻着……”
“是啊,他年轻着呢,我们倒是老了,”明德帝叹了口气,“皇后,我们也很久没说说话了,今天的饭就摆在这里,我也不走了。”
骆寻瑶和徐秀珠到了正月十五这天,才总算有了空闲,而这些日子,忙的其实也不止她们两个。
骆成和骆寻逸还好,也不过就是一个每天上差一个每天上学罢了,骆寻瑾就不一样了。
那些藏了金子的砖头足足有一千多块,比平常的青砖略大,骆寻瑾虽然头天晚上就全都挑了出来,但是要偷偷地把里面的金子全都挖出来,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做到的,所以最后他在城外一呆就是十天。
这十天时间里,骆寻瑾联系了附近的砖窑,买了几万块青砖回来堆在自己院子里,又找了人在旁边建些房子,自己则以每天一百多块的速度,天天砸砖头拿金子……
骆寻瑾做的很隐秘,为了掩饰那些掩埋不了的碎片,他还专门找了比较小比较薄的砖头,当众表现了一把拳头碎砖以及脑门碎砖,让夏老九等人一致认定那些碎屑是他拿来练功夫以后剩下的。
不过,用青砖练功,这在夏老九看来实在是奢侈了一些,于是他干脆就专门帮骆寻瑾做了个沙袋绑在了他院子的树上。骆寻瑾不好推辞,每天在院子里瞧着别人来回搬砖的时候就干脆一直砸着,时间一久,饶是他一直喜欢练武身强体壮,一双手还是肿了。
幸好,十天过去,所有的金子就都取出来了,估计能有十一二万两。
金子分量重,十万两放到一起也没多少,所以骆寻瑾在怀里装了一百两以后,就将剩下的全都埋在了屋里铺着的石板下,做好伪装以后才回到了京城。
十天不见,骆寻瑾看起来整个人瘦了一圈,精神更差,眼里满是红血丝,也亏得徐秀珠一直觉得男人受点伤没问题,才没有被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寻瑶,那都是金子,是金子!我这些日子一直提心吊胆的,就怕什么时候丢了一块,吃不好也睡不好……”骆寻瑾一脸郁闷,这十天对他来说简直就是煎熬!要知道,他长这么大,大部分时候都只能怀揣着一袋子铜板上街,自己全部家财放一块也就几十两银子,但之前却看见了无数金灿灿的金子。
“哥,见多了就习惯了。”骆寻瑶开口,其实这几天她也非常担心,幸好骆寻瑾做的很好。
“也对,见多了就习惯了,我现在也成了有钱人了。”骆寻瑾从怀里掏出那块有些扁的巴掌大的金子:“寻瑶,你想打什么首饰尽管说!”他现在有俸禄,只要不去花天酒地就已经足够用了。
“大哥,你以为我身上和伯母身上的首饰都是怎么来的?”骆寻瑶摇了摇自己的手,上面正挂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