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一开始对于夏增的这个举动有些反感,不过并没有阻拦,不过当他听了夏增对他低语的那些话的时候,他那雪白的如同霜雪一样的眉毛抖了抖,最后直接皱了起来,低垂的眼皮也一点一点的掀开,一声皂白分明的如同少年一样的明亮要眼睛露了出来,不过那双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不敢置信还有愤怒。
“你说的是真的?”那个老头听完了夏增的话,扭头问了他一句,确认这么重要的事情不是他这个不靠谱的徒弟又在哐骗他。
夏增正中的点了点头,满脸的凝重,而那个老头子脸上淡漠的表情彻底不见了,哇哇大叫着,好像一只被烫了屁股的老猴子,居然劈手一把抓住了夏增的手腕,也顾不得走正门了,竟然直接双腿猛地一蹲然后一弹,两个人就已经到了屋顶上,然后撒丫子在屋顶上飞奔,那感觉就好像他踩的不是光滑如同玻璃的琉璃瓦片,而是平地一般,眨眼的功夫就跑的没了踪影。
“砰!”陶长老平日里修炼生活的小院门口突然落下了两个人,一老一少,老的邋里邋遢,后背有些佝偻,尤其是他那张好像菊花一样的老脸上的表情,龇牙咧嘴,上蹿下跳,刚刚落下就把他手里的抓着的中年夏增扔到了地上,而他自己则是一阵旋风似的冲进了院子里,和他的徒弟一样,他也没有进门前敲门的习惯,而且比他徒弟夏增还要有过之,开门都不是用手推的,到了门前,直接那只穿着片儿鞋就踹了上去,可能是用的力气太大了,一脚下去,门就被他踹的飞了进去,把正对面的桌子、茶壶、单屏都砸了个乱七八糟。
“酒壶你又跑我这来撒酒疯了吗?”一个气急败坏的苍老声音从房间里面传了出来,同时一道苍老的人影冲到了门口,同样是抬腿就是一脚,不过这回可是没有门再让他踹了,所以窜出来的陶长老踹的就是那个上蹿下跳的老头子了。
陶长老一脚把那个酒壶老头子踹的飞了出去,然后重重地摔在了院墙上,四肢扭曲,脚上穿着的一双片儿鞋还掉了一只。
那感觉光是看着就让人感到疼的受不了,那站在小院院口的夏增老的瞬间嘴巴就咧了起来,脖子缩进了立起的衣领里面。
而站在门口气呼呼的陶长老此时也看到了站在院门口的夏增,有些尴尬的掸了掸身上的衣服,干咳了两声,看向了有些发傻的夏增,“原来是增儿来了,难怪酒壶这个老家伙又跑到我这里来发疯,”扭头看着从墙壁上滑下来,正扭动全身,骨节“卡吧、卡吧”一阵乱响后,那个酒壶老头子趟起了那只掉在地上的片儿鞋后,顿时又像个老猴子一样窜到了陶长老的身边,不过这回并没有用脚踹回去,而是凑到了陶长老的耳边低声说了两句。
陶长老听了两句后,就看向了老老实实站在门口的夏增,“增儿,你师傅说的都是真的?”
夏增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惹得陶长老眉头皱了起来,一个闪身就到了夏增的面前,右手一抓,人就带着夏增窜回了屋里,而那个酒壶老头子则是脸上古怪的抽动了几下,摇摇摆摆地跟着走进了屋里。
时间差不多过了将近半个小时,原本安静的房间里突然传出了一声愤怒的咆哮,然后那窗户猛地炸裂,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撞破玻璃冲了出来,直挺挺地插进了院墙里,兀自颤抖不已,正是陶长老的那根龙头凤尾擀棒。
陶长老缓步从房间门里走了出来,他的身后一左一右跟着邋里邋遢的老头子酒壶还有中年巡查夏增,陶长老右手伸出,土黄色的光晕闪动中,插进墙壁里的龙头凤尾擀棒上也冒出了同样的土黄色光芒,接着扭动了几下就自己飞回了陶长老的手中,“该死的蝙蝠,居然敢违背誓言,来到我唐国的地盘上撒野,看来西方的那些老家伙是忘了当初的教训了…”
巡查夏增带来的消息究竟是什么,陶长老为什么会如此的暴躁?一切的一切敬请期待下一章-干尸还是干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