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光照已经无法满足阅读的需要,琳达感觉到了凉意,她侧着头,看着西沉的太阳在把光和热贡献给地平线以下的世界。放下书,活动一下僵硬的脖颈,准备回屋里拿件外套。

“暂停!”院中的扎克供着腰,赤红的双眼已经错过了锁定入侵自己的安全空间的布米,两手紧抓着还在突进直刺他腹部手臂,“我需要休息一下!”扎克必须说的够快够清晰,不然下一刻布米又会消失不见,跟打了鸡血一样的再次发起攻击。

这已经不是为了模拟魔宴托瑞多的攻防对练了,完全是诺菲勒对托瑞多的单方面刺杀,扎克有点招架不住布米不按规则来,他在扎克的视野范围内依然使用影子阻挡扎克的视线,攻击也违反一击致命的约定,完全照着让扎克受伤出血的常规吸血鬼战斗套路来。这样的话,有些事实就不得不提了,扎克比布米年轻,扎克的食物是羊血,别说托瑞多这个氏族的特性了,就扎克,我们了解的扎克,真不适合这种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战斗节奏。

纷乱的影子被剥离、甩回它们该在的位置,布米往后拉了下手臂“暂停就放开我啊。”

扎克眼中的赤红不仅没有消退,还皱起了眉,“你要保证不会再次攻击,”

“保证。”

扎克拉扯下嘴角,放手了。但放手不代表放松了警惕,扎克依然盯着布米,防御任何突然举动。

也就是这警惕的盯视,扎克确认了一个今天下午的对练中一直才重复的东西“布米。”扎克问了,“为什么你每次结束都会看向琳达。”

问完了后拉开一些距离,看向了已经转身准备进屋的琳达,“你们两个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小秘密么?”

“呵呵呵。”琳达开了门,轻抬着肩,“我不要被卷入这种事情里,你们两个自己解决”进屋了。

扎克看回了布米,“布米?”

“下午的对练。”布米侧着头,没看扎克,故意的,是为了避开托瑞多的眼睛,“你赢了几场?”

“不是很明显么,零。”扎克挑着眉,给了回答。

“还在骗我!”布米莫名的有了怒意。

扎克眨了眨眼,张着的嘴开始向成弯起的嘴角转变,“啊。”带着无奈的,“被你发现了。琳达告诉你的?”扎克又挑起了眉,看向了门口的方向,当然的,琳达已经不在了,“这还真是意外,我的小动作居然能被她发现,我还很自信自己隐藏的很好。”

这就是承认了。

但这承认无法让布米的心情变好,这位诺菲勒低着头,直直的走向扎克,用带着兜帽的脑袋杵着扎克的鼻子。奇怪的交流方式,但有效扎克的目光除了自己的鼻尖和诺菲勒的脑袋顶外,啥也看不到,“多少场!你赢了多少场?!”

“我没数。”就当扎克是诚实的回答吧。

布米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取了兜帽,开始用他的一头短毛戳扎克的鼻子,“多少场!”

超有效的。

扎克无语的后退一步,抬手抹掉下半张脸的扎痒感,“七成吧。”

“呃。”布米带回兜帽,开始摧残脚下杂草。

“如果能让你好受点,后面这几场,你开始完全本色演出,使用诺菲勒的方式战斗……”扎克还环顾了下四周,所以这安慰没有多诚心,“加上多起来的影子,我没能再赢一场。你依然比我厉害。”

布米不再碾压杂草了,也不再继续避开扎克的目光了。四目相对依然是交流中最能体现情绪的方式,“你在怪我喽!我用自己的方式战斗?”

“恩,一点点。”扎克眯眯眼,还真是不知好歹,“但我觉得这还算可以接受,督促我更快、更敏锐、更……”

说真的,谁能忍这种家伙!布米胡乱的挥舞着手打断了,“为什么!”

“让我更快,更……”吗?

“啧!不让我知道我输了!接触的瞬间篡改我的记忆!你到底想干什么?!”

那个说着不要卷入这事情的琳达出来的倒是适时,一边整理着的大衣领子,一边装作没事儿人一样的坐回长椅,在一片即将灭掉的天光中翻开了杂志……

“这有点尴尬了。”扎克无语的看看表演的琳达,再看看坚定的索要回答的布米,眼中的赤红已经消失,“你真想知道吗?”

布米用自己的坚定脸做了回答。

“好吧。”扎克点了点头,拿出了自己的食物,走向长椅了,既然有听众,那就贴心点好了,“首先,我想问来自魔宴的传承者,琳达,你一个问题。”

琳达也不眼了,放下杂志,“请。”

“魔宴托瑞多在魔宴的地位怎么样?”

“比我差。”这倒直白,琳达耸着肩,“至少我不需要为自己的生活品质操心,被圈养也有被圈养的好处,虽然没有自由,但,一切生物需要的物质生活都有魔宴提供,只要我服从命令,对我而言,就是做兰斯的邻居,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而魔宴托瑞多么,我能这么说,他们除了自由,魔宴什么都没提供给他们。”

琳达笑了,“你们以为那个夜之子乐队为什么会出现,因为他们不出去自己赚钱、维持身份,魔宴不会管他们。”琳达挑着眉,“连他们喜好那种聚集大量猎物、暴食式的猎捕方式,都没有一次是魔宴资助的,都靠他们自己。偶尔,他们误食了西部的平民,勒森布拉还会索要赔偿。你们懂的,魔宴把西部的一切看做他们的私产,异族和人类,只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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