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面前的冰淇淋在融化。乳白的粘稠物质顺着杯子的边缘缓慢的下滑。

扎克把杯子推给了麦斯,对方欣然的接受了。

“我和塞姆谈到过共和异族成长的问题。”麦斯不是期望扎克猜么,这就是扎克猜的东西,其实我们已经知道了,现在着重看属于丝贝拉阵营的麦斯怎么反应吧,“成为共和异族的巫师,本身因为是巫师,拥有力量,所以会忽视共和异族本身的成长。”

麦斯消耗冰淇淋的方式,有点儿让扎克……无语。麦斯的舌头,重复的出现在扎克的视野中,和冰淇淋的容器贴合、挤压、拖拉……

老实说有些恶心。

扎克尽量无视,“但巫师终究只是过去的生命形式,共和异族才是现在的生命属性。是生命,就必须满足生命成长的需求。所以我觉得不止是塞姆,派斯英的丝贝拉也在寻找平衡巫师和共和异族生命的平衡,探索让自己成长的方式。”

麦斯舔完了一杯冰淇淋,开始对付扎克推过来的这杯。

让人无语的进食方式变的更糟糕了——由于扎克的这杯有些融化,冰淇淋并不算是完整的固体,在麦斯的舌头不断的污染扎克的视觉时,听觉也被侵略。

‘吸溜吸溜,吸溜吸溜……’

“停下。”扎克伸手把被舔到一半的冰淇淋送麦斯嘴下拿走。

“干嘛……”麦斯对着扎克眨了眨眼,似乎毫无自觉。

“你吃东西的样子太丑了。”扎克回答。

仿佛有一声倒吸气的声音从麦斯的喉咙里发出,他的眼眶也睁大了,看着扎克,“这太伤人了!”

“让你继续吃就是伤害我。”扎克招了手,让唯一的一个服务员来把东西撤下了。

麦斯咕哝了一句,“我付钱了。”

扎克没理。扎克其实在执行新的处事方针——要是以前的扎克是不会在乎对方不雅行为的,扎克认为自己的绅士利益是自己修养的体现,没必要强求别人。

不过现在,扎克已经过了对所有人都温柔体谅的阶段。‘我已经满足你的小算盘,用我来猜的方式免于你被丝贝拉责备,那我就不用在容忍你那难看的吃相。’

这就是扎克的想法,让想法变成行动,就有了现在的情况。

“共和异族成长,塞姆对我讲解过。”扎克继续了,“被供奉,修炼,进食。修炼我觉得没什么可说的,进食。”扎克看着麦斯再次叫了服务员过来,有点了些东西,只皱了下眉,暂时没发作,“也不值得多说,巫师成为共和异族的鬼和吸血鬼搭配,本来就是为了避免吸血鬼和圣主信仰关于灵魂的矛盾,丝贝拉不会自己找麻烦的制造这种矛盾。那就只有供奉了。”

这店里提供的所有食物,都是事先准好的,所以麦斯再次点的东西很快上来了。不是冰淇淋了,是冰。

扎克看着麦斯捏着个勺子,瓦出一大勺带着冰渣的事物塞入嘴里。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你很害怕和我谈话么。”扎克突然提问了。

麦斯的动作一滞,已然暴露了他的真实心理被人说中了。麦斯再次把勺子放到嘴里,不敢看扎克,“对不起,如果我找个事情做,只是看着你的眼睛和对你话,我是会害怕。”咔嚓咔嚓。“你是巴顿最值得害怕的人,而我们,严格的说,丝贝拉手下的所有巫师,都是来巴顿的避难者。虽然你对我们一直很好,但依然……”

这到可以解释麦斯执着的要进食的原因了。

扎克叹了口气,算了,再次小修改一下自己处事的方针吧——对绝对弱势的人,就别在乎公平了,能多温柔就多温柔好了。

不再阻止麦斯平衡他自己心态的进食,扎克继续的,“巴顿的东南部,有很多共和移民。我们不知道他们是因为什么离开共和的,但因为共和政府排斥异族信仰而离开他们故乡人类应该是有的。”

扎克顿了一下,看麦斯明显开始加快的进食速度,知道自己的猜测在正确的方向上,“我猜布米要找‘将军’谈的事情,就是这个,丝贝拉想要那些对‘共和神’还保有信奉之心的共和人类。但‘将军’的主要活动空间就在东南部,派斯英自从和给标上了‘印安’标签,又刻意引发了巴顿文化仇恨的社会问题后,派斯英相对于巴顿的整个社会环境,有些独立。丝贝拉如果想要在东南部做事情,必须和‘将军’商量好各自的条件,以保持和谐。”

果然,麦斯进食的空隙,“不仅仅是印安文化在巴顿社会中独立,还有诺菲勒。”麦斯在做他该做的事情了,含蓄的引导扎克继续往正确的方向前进。

扎克浅绿色的眼稍微偏转,片刻的思考后回到麦斯身上,“‘将军’代表了托瑞多,属于魔宴吸血鬼。而诺菲勒是和巫师结盟。巴顿的所有关系的和平都是因为我的维系。”这不是自夸,是事实,“诺菲勒从来到巴顿开始,就在我的安排下和巫师进行了绑定。最大限度的削弱了诺菲勒原隐秘联盟的意义。”看着麦斯,“丝贝拉是想让通过诺菲勒和‘将军’的交涉,重新调整派斯英的势力重心,将诺菲勒推到前面吗?”

扎克的意思很含蓄。举个例子大家就懂了——我们只要提到派斯英,最先想到的就是丝贝拉所代表的巫师,对么。因为丝贝拉在派斯英经营的时间更长,也因为诺菲勒习惯在‘地下’行动。给人的感官就是巫师在主位,诺菲勒只是辅助。

而此刻按照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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