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这是墨,围绕着塔姆打转的墨,一边还在仿佛抱怨似的责备大丹犬金,“你都没告诉过我,联邦还有这种‘东西’!”

“我应该感觉被冒犯么?”塔姆也在打量着墨,“还是天真当做这个女人还没有掌握联邦的语言。”

好吧,墨确实在不停把塔姆称为‘东西’。

扎克不准备为任何一边解释,反倒,扎克有一丁点的好奇,“精、灵、鬼、怪,墨,他是哪一种?”

“第一印象绝对是‘精’!”墨在演绎更高层次的‘冒犯’,“他绝对具有物品的功能属性!哦!还记得吧,我说过的,精是由物诞生而出的~”一边打量着塔姆,一边点头的自我确认,“你绝对还是个‘物’,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你的属性绝对是置物!像个箱子、柜子……呃,或许更大点,房子?但我确认,绝对是放东西的!”

塔姆的眼角抽搐两下,“除了这个我完全听不出来是什么发音的‘精’外,我看你对联邦的语言掌握的挺溜的。”塔姆还有点自觉这里是格兰德的主场,看了眼扎克似乎在要求允许——“我能回骂她么。”

“骂?不!”墨眨眨眼,“我不是在骂你!我是在惊叹!‘东西’在共和从来就不是侮辱的话,人也是‘东西’的一种!我们只有在说别人‘不是个东西’的时候才是骂人!”

“呃……”这种文化差异无法反驳的,塔姆继续抽搐着眼角,准备避开墨。

“等一下!”墨却不知道哪里来的执着,移形换位一样的飘到了塔姆身前挡住去路,“我还没说完!但当我仔细感觉你的时候……”这么说的时候,墨的手放到了塔姆的肚子上,超自觉的,“你又不像‘精’,你的属性不像是从前身的物上面继承来的,你是天生的~”看了眼扎克,“就像之前我们参加的那个传承者婚礼,恩,叫什么来着,克,克里夫?无所谓了!现在的北区警局局长达西!对,传承者达西!而你,就是诞生成这样的~你是‘灵’~”

塔姆低着头、挑着眉,看着墨放在自己肚子上的手。随便一提,漂亮的手,修长又白皙。塔姆张张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但墨接下来的话,让塔姆确认了自己要回应什么——“恩,可能有点偏题,但,你需要做点仰卧起坐。你的肚子揉起来好软……”

塔姆脸颊一僵,摆手拍开了墨的手,瞪了眼扎克,“你们带我来格兰德住!那我有自己的房间么?!”有自己房间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可以关门拒绝和人交流。

扎克一指西侧的新生活区,呵,还有工人出入的生活区,“除了203(贝恩),随便选一个……”扎克看着墨手再次伸向了塔姆,但这次不是肚子了,是在刚才摆手中露出的手腕,于是扎克闭嘴了,预感这会是他真正好奇的对话——

“呃,你从哪里弄到这个信物的?”墨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拉起了塔姆的袖子,盯着露出来红色绳结。

“什么?”塔姆试图抽回自己的手臂,还带着烦躁,不能怪他,墨就是有惹恼人的本事,“不关你的事!”

也没觉得墨多少力气,但塔姆的手腕就牢牢的在墨手里,非常坚定的,“你从哪里弄到这个信物的?”

“呃。”塔姆的脸色开始不好看了,一部分是他不想承认被一个女人弄疼了,一部分是,“‘信物’?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墨居然看向了扎克,“在共和,结代表了很多东西,是纪录,是表达,是祈愿。而这个结是个信物,向,呃,按你们联邦的说法,是向神祈祷的媒介的意思。但共和的祈祷和你们联邦的祈祷不一样,我们不会把‘圣主保佑’挂在嘴边,但我们真的祈祷了什么的时候,比如祖先、比如门口贴着的年画、比如厅堂上的武将像,我们指望这祈祷成真,而我们的神,会去实现,至少,我会实现向我祈祷的人的愿望。”对扎克的解释完毕,然后看向塔姆了,“而你手上这个,就是媒介,是一个共和神的信物。”一翻白眼,“免得你们又误解了,这是个共和异族的信物。”无语的脸色,“能懂么,共和异族都是神,只要有供奉。”

塔姆愣了一下,然后也不反抗被墨抓住的手腕了,另一只手开始拉扯手腕上的绳结,似乎是要取下来的意思。

“这没有意义。”墨撇着嘴,看了眼塔姆,摇摇头,“你知道该怎么供奉一个共和的异族,让它成为你的神吗?”

塔姆又愣了一下,本能的摇头。

“那这东西只条打结的、会褪色的尼龙绳而已。”墨歪着嘴,皱了皱眉,“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从哪里弄到这信物的?”

“呃……”塔姆看了眼扎克,这问题他回答过了一次不是么,但扎克没有替他说的意思,至少现在没有,安静在一旁看着。塔姆皱着眉,依然在试图单手解开这绳结,“一个奇怪的共和男人给我的。”

“多奇怪?”墨皱着眉。

“呃,很高很瘦,像竹竿一样。不说话,啧,大概只是不会说联邦语。然后只有一副让人放心笑脸。呃,看来也没有多让人放心!你们共和异族都这种样子么?!在大街上乱抓人给信物骗人信仰吗!*!而且!这些重要吗!”塔姆递进式的不耐烦起来,因为他发现自己解不开手上的绳结。

“怎么供奉共和的神?”扎克在这个时候插嘴了,“我的意思是,异族。”“呃,我该怎么形容。”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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