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红鸾神色淡漠,她武功尽失,点住穴道她自己冲破不得,即便有酬情在手也只是多加重身体的重量而已,他愿意代为保管也好。
将凤红鸾的酬情挂在他腰间,八皇子伸手一捞,将凤红鸾拉到他马前坐好,触到她轻盈不盈一握的腰肢和隔着布料烫手的温度似乎微蹙了一下眉,对着那名将领吩咐,“严守此地,再不准任何人闯入。再出今日之事,定不宽恕!”
“是!”那名将领立即领命。
“将这个东西看住!它若敢逃,立即烤了!”八皇子瞥了玉雪龙一眼吩咐。
“是!”他身后的护卫立即领命。
玉雪龙本来腾蹄想跑的腿收了回来,任命地看了凤红鸾一眼,垂下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它虽然是马,也知道小命重要。
“走!”八皇子环住凤红鸾,双腿一夹马腹,骏马四蹄扬起,向西凉行去。他身后百名护卫立即打马跟随。
那名将领抹了抹额头的汗,起身站起来,一挥手,西凉士兵掌着火把收拾营地。
凤红鸾身子僵硬地靠在八皇子怀里,看着眼前通向西凉的方向,心中被黑暗填充,看来玉子恒是想将她送去西凉了。
身后护卫掌着火把,灯火忽明忽暗下看不清八皇子脸上的表情,看着怀中僵硬淡漠的凤红鸾,凤目涌上复杂不明的神色。
静寂的夜里,只听到踏踏马蹄声。
奔跑了十里,八皇子忽然想起什么,勒住马缰,他身后的百名护卫齐齐在他身后一丈远止步。
八皇子伸手入怀取出一个白玉瓶子倒出一颗药放在凤红鸾唇边,凤红鸾闻到一股清香,也不推拒,张口吞下。有这颗药,伤寒虽然不会立即好,但最起码可以抑制不严重。
清凉的唇瓣划过清凉的指尖,八皇子的手忽然一颤,随即若无其事地将白玉瓶子收回怀中,解开自己外袍,披在凤红鸾身上。
凤红鸾没封住的哑穴清淡开口,“你对待俘虏从来都如此优待?”
“我怕你这副样子死在半路上,到不了西凉。”八皇子手一僵,冷声开口。
“我似乎看错你了!从我第一次到西凉之时。”凤红鸾想起初见八皇子,轻浮狂傲,还有那一首在马车上调戏的诗,让她对他就有了定位。如今想来,思维定位本就是一个错误,“你和玉痕,一直在做戏?”
当初西凉两大势力,玉痕和八皇子,其实不过都是玉痕一人而已。八皇子早就是玉痕的人。否则若是早如表面一般不和的话,八皇子如今根本就不会参与玉痕如此机密之事。如今她更不可能会落在他手中。
“不错!”八皇子直认不讳,收回手,不再打马快跑,而是慢慢踱步,他清淡的声音飘散在风里,“你一定不知道护国将军府有祖训。无论子女,入皇室,得有子嗣,只拥护一人。护国将军府选中的是玉痕。我母后即便再不甘心,但也不得不承认她杀不了玉痕。所以,只能助他登基!”
“我出嫁西凉路上,那一路杀手如何解释?也是玉痕和你的戏?”凤红鸾眼睛眯起,本来灼烧的身体忽然涌起凉寒。
“不错!不过不是对你做戏,而是对云锦。太子皇兄想借当时情形引出云锦和他掩埋在西凉的势力。”八皇子挑眉,眉眼涌上一丝沉暗,“不过后来出了意料之外一件事,皇兄改变了初衷。”顿了顿,一字一句道:“爱上你是意料之外。他因你牵动了心神,后来在西凉,以至于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