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红鸾盯着锦瑟的肚子,啧啧称奇,能投胎进锦瑟肚子里的孩子,估计也是个胆大的。否则胆小的害怕被她折腾死了,不敢往她肚子里钻。
“凤红鸾!你那是什么眼神?”锦瑟似乎看出凤红鸾心中所想,对她大怒。
凤红鸾勉强收回视线,想着她脑子果然被伤寒烧成浆糊了,如今估计她高烧有四十度,否则她怎么想什么居然能让人一眼就看出来了。玉子恒是,锦瑟是。
“你如今应该好好安胎,不应该随意乱动。”凤红鸾诚恳地建议。
“管好你自己吧!你若是死了,谁都省心!”锦瑟冷哼一声,看向玉子恒,“将她给我!”
玉子恒看着锦瑟,凤目平静,无波无澜,“你不在皇兄给你的别院里安胎,跑出来做什么?回去!”
“玉子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喜欢这个女人对不对?”锦瑟紧紧盯着玉子恒的眼睛,“你借助玉痕,对凤红鸾别有居心。今日我若不来。你就会将她藏起来对不对?你根本就不会送她去西凉!”
玉子恒不是要将她送去西凉?是要藏起来?凤红鸾偏头去看玉子恒,脑袋僵硬转不动,才想起被他点住了穴道。
玉子恒脸上面无表情,“别以你妇人之心度我之意。我自然是要将她送去西凉。”
锦瑟冷冷哼了一声,不屑冷嘲,“你说的话鬼才相信!将她给我!”
“不可能!”玉子恒断然否决,“她到你手里还能有命?”
“如今云族彻底被云哥哥掌控,云山也在云哥哥手中。我已经无安身之地,自然随你投靠西凉。不止是云哥哥对她宝贝,玉痕也是对她宝贝的紧。我若杀了她,玉痕能容我?”锦瑟看着玉子恒,“所以,我自然不会杀了她。”
“你以为我会信你?你都不顾念腹中骨肉,如何会怕别人会杀你?再说你和她之间恩怨,你怕是最恨不得她死的人。我如何放心?”玉子恒声音微冷,“立即回去安胎!”
“你真不将她给我?”锦瑟看着玉子恒。
“不可能!”玉子恒摇头。
“今日凤红鸾必须由我手中交给玉痕。否则你休想将她带走。”锦瑟也决然道。
玉子恒凤目紧紧盯着锦瑟,锦瑟亦是紧紧看着玉子恒。两人中间气压极低,两方护卫气息绷紧,严阵以待。
凤红鸾心中好笑,从她的角度看来这二人实在不像夫妻。她倒是感受到了两人山水跨越不去的沟壑。到像是敌人!
“你其实不是要将她交给皇兄,而且要将她送回去给云锦吧?”半响,玉子恒眸光凌厉地开口。
凤红鸾一怔。
锦瑟美眸眯起,“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你有何不明白?你和我一样不是吗?你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云锦。”玉子恒看着锦瑟,一副了然于胸神色,“锦瑟,虽然你掩饰的很好,但你我夫妻也算是数月,我自认为能将你看透几分。”
“自以为是!”锦瑟冷哼一声。
“你数次杀害凤红鸾,云锦为何不杀你?除了你身体有云倾颜的一半灵力外,还有一点就是你是云锦的人。你私下为他做许多事儿,一直迷惑云族主,才有云锦今日掌控云族。他自然不杀你。”玉子恒又道。
凤红鸾心思一动,看着锦瑟。锦瑟并没有反驳,一副冷冷的神情,让她知道玉子恒猜对了。心中忽然说不出什么滋味。
“你一直深爱着云锦,即便那人不爱你,你也愿意为他做事,甘愿为他做牛做马。”八皇子看着锦瑟,眸光变幻不明,“我和皇兄是在演戏,你和云锦又如何不是在演戏?我真中有假,假中有真,你同样和云锦也是。”
“你明面上是杀凤红鸾,但是实则是为她挡住了来自云族主和云族掌刑堂的真正杀招。否则早在东璃之时,她内力被封印,即便有些身手没有内力,如何能是云族主和掌刑堂的杀手?你屡次挡在前面,对着天下放出话要杀凤红鸾,但是每次都没杀成?为何?”
“每次她危急关头,云锦都会及时出现。为何会及时出现?自然是你通知的,你们里外做戏。不止做戏给云族主看,也是做给蓝雪和西凉看。更是做给那时候身为太子的皇兄看。”八皇子盯着锦瑟,又道:“让人以为云族一团乱麻,云锦最是被动,但实则不然,而是偏偏他却是事事都抢先一步。更是促成了他和凤红鸾的好事!锦瑟,你敢说你不是云锦的暗线?”
凤红鸾薄唇紧紧抿起。回想起以前的事情。的确是锦瑟每次要杀他,云锦都及时出现。而且出现的不早不晚。世界上有那么巧的事情吗?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云锦都能出现及时救他?
她曾经是觉得老天爷既然将她扔回这个世界不会轻易收回去她的命。如今被玉子恒点破,原来是这样!她自认为在那个世界被培训,所学的心里学炉火纯青,应该可以清楚地看到每个人的心里所想,但她从来没想到会有误入棋局看不清的一日。
人心果然是世界上最难勘测的东西!不止是在云锦身上,玉痕身上体现,更是在八皇子玉子恒和锦瑟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呵呵……”锦瑟忽然笑了,她怀孕的脸色发出淡淡光熏,极美,看着玉子恒,承认不讳地道:“我自己都已经不知道我是在演戏,还是真的,有时候醒来都感觉梦和现实分不清。我不知自己置身何地。原来你倒是将我看得通透。”
凤红鸾看着锦瑟,以前她恨不得锦瑟死!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