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饿死活该,谁叫你们克死老二,不干活还想吃饭?谁白养你们?我们是冤大头了?”邱氏骂着,数落着,苗苗被邱氏吓得哭起来,猫到苗青青背后,青青拉了她一把:“一会儿你啥也别说,谁问话也不答。”苗青青嘱咐她几句。
邱氏手里端的粥碗,已经被喝光,苗苗馋得直吧唧嘴,邱氏一阵得意,端着碗就进了堂屋,青青就明白她干什么去了,看苗苗眼泪汪汪正要安慰她几句。
呼啦啦外面跑来一群人,一个个气势汹汹眼瞪得老大,一个女孩子跑在最前边,十三四岁的样子,容貌和熊氏差不多,俩手掐腰往那儿一站,鼓气馕馕地瞪着苗青青,熊氏随后进来,脑门子包了白布,两个媳妇两边搀着她胳膊。
其他的就是男人,熊氏的儿子孙子,看样子是老三、老大、老五、老六、老四哥五个,都是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还真把苗青青吓了一跳,这要是一家子齐上手,真没有自己的活路。
他家的老头怎么没过来?青青泰然自若,她是强镇定,为了那个户籍,也得打肿脸充胖子豁出去了。
熊氏的脑门一定是不再疼,和她女儿一个德行,俩手掐腰,嗓门拔得极高:“该死的苗氏!让你做饭你天天偷吃,怪不得饭哪顿都那么稀,你给我吐出来!”
“你别乱说,我是没有偷吃过的。”苗青青回了一句熊氏。
熊氏立即暴跳起来:“你还敢犟嘴,我就扒开你的肚子看看。”
苗青青就笑了:“说得对,谁偷吃就扒谁的肚子留给你吃。”
“你……!”熊氏气得一噎,这个媳妇真是反了,人肚子里的屎就是喂狗的,这是骂她是老狗。
她这个阵叫的自己憋屈,谁敢扒人肚子看,死了人可是要抵命的,打个半死还差不多。
熊氏气得又想抄棍子,想想棍子打到脑门的滋味,吓得手又缩了回来,青青看到她的样子就明白了她要干什么,不由得一阵讥笑:孺子可教也,还真有点记性。
熊氏的儿子们正在愣神,苗氏这样对付老娘,老娘怎么没发怒,还容忍她偷吃饭。
卢氏开了口:“阿婆,不要扒肚子,搂着脑袋打三棍子就行了,扒肚子是会死人的。”
熊氏一听高兴,还是这个媳妇能给她下台阶,想想又泄了气,她不敢抄棍子。
突然眼睛一亮,让俩媳妇打,对着卢氏就开了口:“拿着旮旯的棍子,往她脑袋上削三棍子。”熊氏恨恨地说。
“青青一看那条棍子有小腿粗,打到脑袋上岂不就地阵亡,慌忙开口:”慢着,听一面之词就打人,真是不讲理,我说我没偷吃,你为什么硬赖?”
熊氏尖叫:“你尽撒谎,谁信你的。”
“撒不撒谎得讲事实,口说无凭,验证才为真,我要是偷吃了就任你打死。”苗青青鄙夷地一笑。
“你想死,我还不做杀人犯呢,你想要我给你抵命?啊呸!你不配!”熊氏气得咬牙,这个媳妇成了祖宗,打她棍子不敢,扒她肚子更不敢,不等她的肚子扒开,自己的肚子就会自动开膛,熊氏被两棍子吓破了胆,可不敢试试扒肚子。
“我要是真的吃了饭,被打我也不亏,只要你秉公处理,我是不会说啥,你办事不公就不能服人。”青青在绕弯。
“我哪有不公平,谁犯错我打谁。”熊氏拔了拔腰板,满脸的硬气,证明自己有权利揍人。
“要是有人偷吃你打不打?”青青紧追不放。
“还有人偷吃?”熊氏吼起来:“了不得了,出了这么多败家精,都,都打死,都打死!”
“没有别人偷吃,就她一个人。”苗青青手指邱氏:“这个恶人先告状,诬陷我偷吃,却是她干的。”苗青青冷冷的笑,使得邱氏浑身发冷。
为了遮掩心虚邱氏急着叫骂:“你这个贱人胆敢诬赖我,你不得好死!”
“骂人也不能遮盖你的贼脸,事实摆在面前你抵赖不了。”青青抄起那根棍子,往地上一扔:“要是我偷吃了,我认挨三棍子,要是她偷吃,她也得挨!”
邱氏怎么能承认,是抢的她们的,可是她不想说出到了自己的嘴,邱氏极力掩饰惊慌,加重了语气装镇定:“我没吃,你胡说八道!”怎么装也是心虚,偷偷抹了一把嘴巴。
“你没吃?”青青拉了一下儿熊氏的女儿:“你检查一下儿她嘴里有没有饭粒,看看她的嘴巴粘不粘?再看看她嘴巴粘的米粒。”
一群男人都靠过来,邱氏明显的记号是嘴角的米粒,要看她的嘴她就是不张,哪还有不明白的,众人的脸色都变绿,男人累死累活地干了一天活儿,她在家里东串西走,还偷着吃饭,实在不像话。
“你张罗来看着老二家的,是自己把着来偷吃,你这个不要脸的!”熊氏喊了一嗓子,媳妇真是最不可靠的。
几个男人除了老大都鄙视邱氏,满眼的厉色瞪向她,邱氏激凌凌寒战起来,自己的男人倒是怕她,那几个小叔子不好惹。
苗青青偷乐:让你坏,一个孩子吃口饭你就不让,自己抢着吃了,心眼子够狠的。
老三家的也不用臭美,想打人脑袋三棒子,早晚这三棒子得削到她头上。
苗青青让熊氏的女儿检查了自己和苗苗的嘴,这个偷吃的罪名自己是不会担的。
“动手吧!老三家提议的三棍子得打真的贼。”苗青青举起棍子:“谁执这个刑?”
邱氏急忙往老爷们身后躲,那个爷们儿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