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皇上和太子这是料定了你推脱不了。”忠勇侯摆摆手,“秦钰那小子对你有心思,自然不会要你的命。也无非是让你不能大婚。去就去吧!”
“可是他若是趁机对你不轨,怎么办?”崔允担心。
忠勇侯冷哼一声,“秦铮在西山大营三十万兵马,这么些日子,他应该也都变成自己能掌控的了。秦钰若是不想血流成河,应该不会闹得太过分难堪。总不能让秦铮抓住把柄。毕竟名义上,她是入宫待嫁的,可不是嫁去皇宫。秦钰若是连这点儿都分不清,也就不配做未来的皇帝。”
崔允闻言踏实下来,点点头。
“您放心吧,我打算陪芳华一起入宫。”谢云澜道。
忠勇侯看向谢云澜。
“我也陪着一起!”谢林溪道。
“你们两个都要陪她一起?”忠勇侯闻言笑了,“虽然多个人入宫陪着她待嫁,能让人踏实一些。但是那可是皇宫,是后宫,外男不得进去,乱了宫闱。”
谢云澜和谢林溪一愣,情急之下忘了这件事儿了,一时无言。
“我刚刚也要说这个。”谢芳华好笑地道,“我带着侍画、侍墨等八人去,另外言宸可以再给我调派些人手,我的安全自然是无虞的,况且,我也有自保能力,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你们放心吧。”顿了顿,她又对谢云澜道,“云澜哥哥,你们不跟随我去,也有在外面的好,若是秦钰和皇帝真过分,总也要有人围宫吧!”
谢云澜叹了口气。
谢林溪也叹了口气。
言宸并没有言语,似乎在想着什么。
没过多久,谢墨含和秦钰一起进了忠勇侯府,来了荣福堂。
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得罪秦钰。所以,忠勇侯想了想,还是亲自迎了出去,崔允等人跟了出去。当然,谢芳华坐着没动,言宸避开了。
“恭喜老侯爷!”秦钰见到忠勇侯,含笑恭喜。
“承蒙皇上和太子厚爱!”忠勇侯胡子翘了翘,直接问,“太子是来接华丫头入宫?”
“是啊,我亲自来接她入宫,能处处照应些,皇宫诸事烦乱,我怕她不适,有什么不妥。”秦钰微笑。
忠勇侯点点头,请秦钰进画堂,然后对谢芳华道,“既然太子来接,你去收拾一下,带着待嫁的一应事宜,随太子进宫吧!”话落,又补充道,“快速些,别让太子久等。”
“等等到也无碍!”秦钰笑看了谢芳华一眼。
谢芳华神色淡淡,不想与他说话,点点头,出了荣福堂江湖我独行。
忠勇侯见谢芳华走了,对谢墨含、谢云澜、谢林溪等人摆摆手,“你们也都去帮她收拾收拾。太子好不容易来一趟,陪我下一局棋。”
谢墨含求之不得,对秦钰说了一声,见他没有不满,含笑点头,他也出了荣福堂。
谢云澜和谢林溪跟在谢墨含之后,也走了出去。
荣福堂内转眼间就剩下忠勇侯、崔允、秦钰三人。忠勇侯摆上棋,秦钰落座,崔允观棋。
“妹妹!”谢墨含追上谢芳华,对她喊了一声。
谢芳华停住脚步,等着他,“哥哥。”
谢墨含满面忧心,“是哥哥无能,没本事,不能护你。我们忠勇侯府只你一个女儿,可是却不能从忠勇侯府出嫁。当年姑姑出嫁,也是从皇宫走的,爷爷便没送上,如今又换做是你……”
“姑姑那是两国联姻,自然要从皇宫出嫁。我如今也算是给忠勇侯府的荣耀。”谢芳华握住他的手,蹙眉,“外公不是将你身子治好了吗?怎么如今这个时节手还这么凉。”
“是治好了,不会犯旧疾了,但是落了些体虚之症。外公让我坚持用药,养二年就不凉了。”谢墨含道,“别管我,我提前让听言过来传信,你可有办法不入宫?”
谢芳华摇摇头,将入宫的决定和分析与他说了一遍。
谢墨含无奈,“既然如此,只能这样了,皇宫又是重地,而这事情又不能抗旨,时间又太紧迫了。”话落,他低声道,“稍后你随太子进宫,我暗中去找秦铮。”
“哥哥不用找他,若是有需要,他自会找你。”谢芳华道。
谢墨含一怔,“他是否有安排?”
“有一些!”谢芳华如实以告,“只是就看秦钰的心里是想要这江山,还是想毁这江山了。秦铮的法子,是制衡,但是不能解燃眉之急。”话落,她叹了口气,有些骄傲,却又怅然,“比起秦钰,秦铮毕竟是心软。”
“人人都说太子温和,铮小王爷狂妄霸道横行无忌难相处。可是了解他们性情的人,还是能从中看到不同的区别。”谢墨含叹了口气,“但愿太子能够看明白,否则,即便心软的人,也有不可碰触的逆鳞。你就是秦铮的逆鳞。他都能狠下心刺你三箭,又怎么会狠不下心让江山染血?”
谢芳华扯了扯嘴角。
“他能将大婚提前到这个地步,这最后一笔,总不能输了,否则实在是……”谢墨含不敢想象,从怀中拿出一枚信号弹,递给谢芳华,“若是宫里的情况太糟,你就放这个。哥哥就是拼死,也要进宫救出你。”
谢芳华接过,收入怀里,“谢谢哥哥!”
“别人家嫁女儿,都是盼着日子晚一些。可是自从你定下婚事儿,我和爷爷就盼着这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