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沛媛嫌弃反感:“讲过几百次了……别说我!”
“我举例子。”杨景行其实感叹:“五年了,现在想起来……当时我坐得太远,看不清细节,但是知道三弦肯定是个大美女。也是太天真了,那时候还以为音乐学院有不少这种美女,还开心呢。”
何沛媛哼哼哼地嘲笑,不过也跟快反应过来:“当然多,那么多!”
杨景行不敢得罪揭穿,只嘿嘿一下:“是……”
“笑什么!?”何沛媛生气了,眼珠一转:“看见老齐了吧?喜欢吧?”
杨景行狗胆包天:“先说你。那时候我刚刚入门,甚至没入门,二胡板胡都分不清……”
何沛媛配合着白眼苦口婆心地讽刺:“知道知道,天才,你一天就能学会天下所有乐器,看了就会就精通,行了吧?”
杨景行不反抗:“也就是因为我那时候水平低,一下子就被《魂斗罗》震撼了,对民乐的感情就是那天打下来的,这真的能算一见钟情。”
何沛媛呵:“你跟老齐说吧。”
杨景行很耐心:“不是说人……那天反而没太注意人,你也好齐清诺也好,我没想太多。”
何沛媛真是无可救药:“对哦,那时喜欢的是陶萌。”
杨天才的限度似乎也被触碰到了:“能不能好好听我说?”语气都不算求情了,协商吧。
何沛媛略冷脸,这姑娘的冷脸分两种,一种是上嘴唇微微噘起的,就现在这样。
杨景行继续:“所以当时也只有一个大概的想象,觉得三弦肯定就是艺术院校里面的大美女,很受男同学欢迎,追的人很多很多,可能已经一个富有帅气的男朋友,让其他人只能远观……原谅我的俗气。”
何沛媛轻哼:“知道就好。”
杨景行又回忆:“严格意义上讲,对你的第一印象是银马家居那一次……”
何沛媛看看杨景行,还是接话:“荣幸呀,被天才,让天才有印象了。”
杨景行不受影响:“当时好远就看见你,穿一身红旗袍坐在门口的位置……其实我不喜欢你那天化的妆,还是齐清诺帮你化的,但是当时上楼去找你,再看到你,就觉得特别漂亮。已经不是赏心悦目,真的对我的视觉和心理都有不小冲击力。”
何沛媛看路,好像是严肃分析了一下杨景行的话,用几秒钟才找出问题:“不喜欢就别看。”冷冰冰的,嘴唇没噘。
杨景行提醒:“怎么不按套路了?应该问我是不是喜欢上了。”
何沛媛呵:“你说了不喜欢啊,不好意思,吓到你了……你早说呀,就不坐你的车了。”
杨景行解释:“不喜欢的是化妆,不属于你的东西,画蛇添足过犹不及的东西,增之一分则太长……不过也好,让那些人看到的都只是简配版的媛媛,我看的是顶配。”
何沛媛依然没好气:“顶配你个头!”
杨景行又说:“可惜粉底也没遮住你的笑,当时最冲击我的就是你的笑容。我本来以为只要是美女就行了,以为你会疲倦烦躁,然后发现你笑得很认真。猛然之间就确定,媛媛不是我的俗气认知中的那种美女,那种感觉就像刚认识你,全新的。”
何沛媛继续看路,然后依然:“不笑难道哭?谁给你钱?”
“不一样。”杨景行摇头:“那天家具城里那么多模特,说实话我也看了几眼,但就算我不认识你,那天我也会发现那个红旗袍姑娘跟别人都很不一样,有精气神……感觉你是在对自己笑,不是别人。”
何沛媛不予置评,似乎不想理司机了。
杨景行想起来好玩的:“记得吗?那天我跟你说的话。”
何沛媛把头扭过去了,看车窗那边,不耐烦的语气:“不记得……你往哪儿开?”
杨景行说:“老码头,走中山南路,没错吧?”
“何必绕这么远。”何沛媛嫌弃之后还是留点余地:“也行,可能好一点。”
杨景行嘿:“现在有点担心了,不知道菜怎么样,别给我搞砸了。”
何沛媛居然还没放弃呢:“早知道我就化妆,粉底有多厚扑多厚!”
杨景行好笑:“现在想这个晚了,已经是爱屋及乌的程度了。”
何沛媛像是被针刺了一下,上身一挺,朝司机瞪眼:“你少假惺惺!行,你说的……我眼影呢?”翻包包。
杨景行赌一把:“行,你包包里要是有眼影就算我输。”
何沛媛的右手一把掏出一支来,刺杀一般戳向司机:“怎么说?送我回家!”
杨景行边摇头边叹气边笑:“真输给你了……我是二百五吗?睫毛膏以为我不认识?”
何沛媛的气焰顿时消失,只剩下点懊恼:“我忘带了……就知道骗不到你,什么没见过了,那么多女朋友的人。”气焰又上来了点。
杨景行苦楚解释:“化妆间休息室见过无数次了,那么大一个盒子,你包包能装下?”
何沛媛瞟瞟杨景行:“是呀,那么大盒子,肯定骗不到你,失败失败。”
杨景行想起来:“口红还在家里,会不会过期?”
“过期了好。”何沛媛又有了温柔甚至开心的笑容:“哎,你喜欢老齐是不是因为她不化彩妆?原因之一。”
“没这个原因。”杨景行摇头,然后主动:“对了,还没说她,也是第一印象……其实对她的第一印象是想跟她交朋友。不可否认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