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行说:“了不起几天就回来了。”
王蕊说:“意义不一样,是里程碑……我们都为你高兴,真的,群里都在说。”
杨景行说:“我也为你高兴。”
王蕊回到前面:“狗屁,真的不是……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信年妇女……”原来她是在乐团上网,和她妈介绍的中间人联络的时候被年晴看见了,年晴这大嘴巴,瞬间冲击波一样扩散。
不过王蕊给杨景行透漏更多:“我看照片了……没什么感觉。烦死我妈了,把我照片给别人了。”
杨景行哈哈:“被缠住了吧?”
王蕊说:“也还好,打打电话,不好意思不接……也是事业单位,文物局的,二十五了,说有一米七五。不过家里条件还行,比我们家好点,是独子。”
杨景行说:“那就是很好了,不过关键看人。”
王蕊同意:“是……我觉得男人主要看胸怀和责任心,不过这东西一天两又天看不出来。”
杨景行嗯:“慢慢观察吧,其实他也要观察你。”
王蕊长长叹气:“唉……哎,阿怪,假如我妈真的逼我去见面,你陪我去好不好?”
杨景行怕:“我去干什么……”
王蕊有想法:“看看他的反应,就说我们是闺蜜,看他心胸怎么样。”
杨景行好笑:“我是绝对没这种心胸的,肯定当场走人……你这不是考验,是不尊重人。”
王蕊说:“那我带媛媛去……”
杨景行笑:“那就是不尊重媛媛,更不尊重你自己。”
王蕊为难了:“那我怎么办?”
杨景行说:“在尊重自己的基础上尊重对方。”
王蕊这没见识:“阿怪说得太对了……哎呀,你扯好远了。你和老大怎么说的!?”
杨景行说:“没怎么说,就那样。”
王蕊透漏:“你上网……她一上来就说,你们怪叔叔要出国,叫他带礼物……你给她带!嘿嘿。”
杨景行气:“我是去出风头,你们不给我送行,就记得礼物?”
王蕊可怜:“我怎么办?总不能我带头吧……行,我代表三零六祝阿怪旗开得胜,威震西洋……唉,媛媛说得对,都是惊喜就没惊喜了,都知道你,都想得到。你要是失败一次就好,都来安慰你,成功反而理所当然了。”
杨景行悲愤:“这种理由都编得出来,太没义气了,我去跟何沛媛对质。”
王蕊连忙:“不是,不是今天……那天,上个星期,我们回家的时候说的,都知道你在写交响曲,媛媛的意思是叫我别催你。其实我开玩笑的!”
杨景行明白了:“哦,她吃醋了,你看吧,女人的友谊,闺蜜也只能有一个,你说,你选我还是选她?”
王蕊嘿嘿嘿……
电话还没挂呢,杨景行真听王蕊的话上网了,不过现在三零六的群里见了矮楼皮破却没了以前的热闹气氛,甚至比杨景行出现前还冷清了点,基本都是些客气的恭喜什么的,连王蕊和郭菱有情况这样的大事都没人主动提出来。
杨景行也没以前调皮了,只嘻哈几句,王蕊在电话里心急火燎地教也教不会。
接下来又是周末,杨景行没啥改变,星期六早上继续给安馨上课,下午再跟贺宏垂和龚晓玲一起去见丁桑鹏。
丁桑鹏的反应出乎两个教授的预料,老人根本没啥激动的,而且谱子都不急看,聊天吃饭而已。
贺宏垂都等不及,当着杨景行的面就评价曲子:“……比较成熟,各方面都还不错……没给您老丢脸。”
丁桑鹏轻轻点头呵呵:“好,好……我们以后做事讲话也不给他丢脸。”
杨景行差点跪下去了:“您不如打我一顿……”
不过离开的时候,杨景行还是叮嘱一下丁桑鹏的家人,别让来人家看铺子看得太累了。
耶罗米尔暂时没给杨景行打电话了,倒是乐弦比较热心。乐弦信心是比较足的,至少交响曲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上安排了,也应该就是喻昕婷来弹那三十几个小节的小戏份,不过在铁板钉钉之前,乐弦也没告诉喻昕婷这事,杨景行觉得是对的。
星期天,杨景行不仅仅是拖堂,还擅自给安馨加课了,还不就是为了蹭一顿晚饭。
下午三点,安馨两天内第二次完整地弹了一遍老师为自己量身定做的练习曲之后,老师还没表扬呢,自己的笑容先有点满足了。
杨景行没打击学生:“好样的,功夫不负有心人……休息一小时。”
一个小时后,李迎珍和杨景行一起见证安馨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弹她自己想弹的曲子,第一首就是她擅长的,勃拉姆斯的狂想曲。
这么多天没碰了,安馨确实明显生疏了,但是她自己和李迎珍都是喜上眉梢的,比起以前那些几乎是硬伤的不恰当或者不足或者过火得到的巨大改善,能够很快克服那点点生疏实在不值一提。
一曲弹完,安馨明显有点激动,主动请缨:“我再试试……”
又耐心听安馨自作主张弹完一首备战的大型曲目,李迎珍终于舍得给杨景行之外的学生一个温暖和蔼的笑容了:“好,好……你就是比昕婷争气!”
“没有……”安馨呵呵谦虚,然后好像情绪上头了,好像又想起自己的巨大付出,不过用力扯扯嘴唇之后调整好了表情,看看杨景行,活泼点:“谢谢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