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床几天,筋骨酥松,精神涣散,萎靡不振。
当终于可以从床上爬起来,安杏心同学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奔出门外,呼吸新鲜空气。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
这是个庄园啊,真是个大庄园,远处是浓郁的青山,近处是青翠的草地,视野所到之处风景如画,美轮美奂,她心情一舒畅便哼起了儿歌。
触景生情啊,难为她一把年纪了,竟然还能琅琅上口的哼出小屁孩时候的儿歌。
虽然侯门如画,可,一入侯门深似海,她可不能贪恋此时的美景而把正事给耽误了。
庄园虽大,可,不需要人的时候,还真是一个都没看见。他们就像是一支训练有序的军队,啪的一声,可以全部集合,啪的一声,又可以全部消失不见。
没人最好,她可以好好研究研究如何从这侯门里逃出生天。
想罢,她便顶着炎热的太阳开始在园中溜达。
溜啊溜啊溜,溜了大半个早 ,所到之处还是溜溜的草原,天空深蓝遥远,远处屏障青翠。
果然是资本家啊资本家,把土地圈得那么大,她连出口都找不到。
她抬头,扶额,耀眼的太阳直直让人眼冒金星。
远处有一群人策马奔驰而来,浆挺的黑衣在太阳下发出耀眼的光芒。
这群妖孽。
她暗咒一声,转身,大踏步想要离开。
嗒嗒的马蹄声尾随而至,眨眼功夫,一匹高大帅气的黑马摇着尾巴,耀武扬威的停在了她的面前。
果然物以类聚,有什么样的马便有什么样的主人,都是狂傲不可一世的妖孽,让人看得就眼冒火星。
自知自己的两条腿跑不过马的四条腿,安杏心洒然的停在原地,伸手撩撩自己的长发,以四十五度的角度仰望天空,做文艺女青年状,把面前的某某人当背景。
挺腰坐在马背上的斯格森,冰眸一凛,弯腰,伸手,一把捏住了面前女子骄傲的小脸,唇齿间吐出的话不带半点温度,“身体看来恢复得不错。”
被人像小白鼠一样捏住,安杏心的小宇宙嗖嗖的又要炸开了。
“你这死妖孽,放开我!”混沌不清的脏话破口而出。
斯格森不以为然,捏着她下巴的手微微用力,安杏心一个踉跄,整个人便直接扑在了马肚子上。
马毛撞进嘴巴里,肚子咚咚的一阵反胃,她粉拳一捏,一拳打在马肚子上。
这匹黑马身经百战,完全不把她的粉拳放在眼里,连马蹄都不动一下。
安杏心气不过,脚一抬,照着马腿就是一脚。
这一脚还是当挠痒痒,帅气的黑马不过是“嗷”的小叫了一声,反而是她用力太过,肚子又隐隐作痛起来。
马背上的妖孽,看戏一样冷眼看着她发狂。
安杏心捂着肚子恨得牙痒痒。
“既然都能打能踢能跳了,那么就从明天开始工作吧,从明天起,你就是我的仆人,负责劈材,喂马,我到哪,你便跟到哪!”某某妖孽发话了。
安杏心一个激灵,全身鸡皮疙瘩呼啦啦的掉了一地。
劈材,喂马?
还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呢。他以为他是海子啊,学人家搞浪漫扮抒情。
“耶,什么仆人,凭什么要做你的仆人。”
她抗议。
可,没人把她的抗议当一回事,以妖孽为首的一群qín_shòu,“驾”一声,策马奔腾,马蹄嗒嗒嗒从她面前疾驰而过,扬起一地嚣张的尘土。
安杏心抚抚脸,挡住扑面而来的尘土,眸子盯着前面那一群趾高气扬的家伙,气得话也说不出来。
奶奶的,欺人太甚了,欺人太甚了……!
万能的上帝啊,怎么不来一道闪电,把这群嚣张的妖孽劈得灰飞烟灭,烟灭灰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