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做什么,艾兰德先生。”一位妇人小心的靠过来。
“亲爱的,如果不想看着你们的孩子被追上杀死,等一下我们冲上去的时候就跟着我们一起上,椅子腿,炉火钳,磨快匙柄的匙子,还有你头上最喜欢的木簪子,都可以用来杀人。”
妇人点了点头,然后飞快的走向她的同伴们,那轻快的模样,与她那骨瘦如柴的躯壳相比,她在这一刻暴发出的力量,完全违背了生命的本能。
“我是战俘营的医官,你们是谁。”看着新伊甸人越来越近,草原精灵走到路上伸出手拦住了这些新伊甸人:“战俘营的管理官先生呢!我没见到他!”
“我是新伊甸第七宪兵队直属第三小队的队长,医生,你们战俘营的管理官在哪儿。”
“今天早上他带着他的部队离开了。”草原精灵耸了耸肩膀:“我还想问你他去哪儿了呢。”
“该死的胆小鬼。”队长身边的新伊甸人低声骂了一句。
而那位队长点了点头,他伸手示意他的士兵去营地的大门。
士兵展开队列,其中四个士兵走向大门。
“等一下,那是战俘营,没有管理官的同意不能打开,虽然我只是一个医生,但我至少还明白战俘的定义,你们如果打开大门,那里面的人就不是战俘了!”草原精灵指向大门,对着那个宪兵队长大声喊道:“让你们的人该死!”
宪兵队长从腰间拔出的火枪打断了草原精灵的发言,额头中枪的小东西后仰着摔倒在尘埃之中。
“塔恩。”连队长在人群中叫住了塔恩,在年轻人不解的目光注视下,他从他的手里拿过平时藏在围栏边的碎木棍,然后将转轮枪交给了他。
“听人说,你之前在外乡人的联队里是神射手班的?里面有五颗子弹,你看着点打。”这个连队长说完,将塔恩带到他的身后,人群在沉默中走向大门。
士兵们散开,他们并不在意围栏中的情况,也许在他们看来,饿的都快站不住的这些人只不过是一些连鸡都对付不了的家伙。
大门被士兵们拉开,他们取下背着的火枪:“站住!”其中有人这么喊道。
人群没有停下脚步,反而开始加速。
塔恩在人群的掩护下对着打开门的士兵射击,虽然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用过手中的家伙,但是在战团里的时候,他也是打过几十发的。
虽然虚弱,但是他手中的转轮枪还是打中了那两个士兵。
“真是的,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他们怎么会有枪的!”那个队长气急败坏的看着有些失控的形式暴跳如雷。
士兵们开始开枪,人群前面的人们应声而倒,但是他们依然漫过大门,站在前面的人们没有去捡枪,骨瘦如柴的他们有如厉鬼一般冲向士兵们组成的队列。
塔恩打完了转轮枪,他走出大门,一个小个子将一支火枪丢向了他。
在这一刻,年轻人仿佛回到了一年前的卡坦战外,他们的战团为了挡住新伊甸的攻势,在战壕与血雨中坚守了整整半个月。
拉开枪栓,确认里面装满了子弹,年轻人举起枪,指向了那个正在用转轮枪的宪兵队长扣下了扳机——长时间的饥饿让已方普遍的偏瘦,很多人甚至在跑动时无法保持正常的姿态,而与之对比的是新伊甸人很显然能吃饱,他们站的很直,直到让塔恩感觉到目标是那么的明显。
于是一颗9毫米子弹在钻出枪膛之后非常轻松的钻进了那位队长的额头,没有任何抢着接住它的路人,也没有什么不请自来的障碍。
拉动枪栓,塔恩将枪口指向了坐在履带车上的机枪手,后者根本没有想到战俘们会在这个时候暴动,在双方扭打在一起的时候,他和他的助手还在手忙脚乱的给机枪装上弹链。
他们是那么的高高在上,又是那么的醒目,以至于当子弹钻进助手的头颅左侧时,机枪手还在等待他递上弹链。
很可惜,他是等不到了,在助手从履带车侧边摔出去的时候,当机枪手惊讶并抬起头的时候,塔恩已经拉动枪栓抛出了弹壳,并闭合了它,将机枪手的脑袋套进了觇孔。
下一秒,塔恩在扣动扳机时感觉自己也正在倒下,似乎中枪了?
他没有来得及思考,仰起的视角看到了机枪手倒下的样子。
摔倒在地上,年轻人看着那些妇人从自己身边跑过,曾经有着光鲜身份的夫人们如今蓬头垢面,她们举着各种各样的家伙冲进混战的人群,没有经过训练的她们给彼此制造着麻烦。
塔恩挣扎着站了起来,他拄着火枪,将节俭丢到脑后的年轻人也没有管腹部的枪伤,而是跑着冲进战团,手中的火枪倒持着,以一种打马球的动作将正用刺刀捅刺着一位夫人的新伊甸人打倒在地,不需要他来补上一脚,一边尖叫着的夫人已经用手中的火钳捅进了他的胸口。
调整了一下身位,用尽力气将火枪砸向新的对手,后者不得不在刺刀捅进对手的胸口和脑袋上挨一下枪托之间做出选择,在偏过头的同时,一旁的夫人与太太们立即扑了过去。
原本应该是香艳的景色,但是现实却是有如厉鬼一般的撕扯,虽然被推开了两位,但是剩下的三位夫人与太太还是手里的木簪还是插进了他的眼窝。
在这个新伊甸发出惨叫的时候,一位夫人张开嘴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塔恩深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