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厨房里的姑娘们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方桌前的一猫与一大个子,之前的魔法高能炽光灯已经被撤走,这个时候的大个子面前放着一杯茶,而猫崽翘着腿看着他:“我知道你的情况,一个月之前……”“一个月之前,我因为某些事情杀死了一位亚修比南方行省的伯爵长子和他的私兵小队,我一路逃到了略巴夏,因为这边的半精灵和亚修比南边的人类并没有太多的利益结合,双方也没有什么联合通缉,我以为我能够在这儿赚点小钱维持生活。”
玛索还没说完,这个叫余则成的大个子就回上了话,说的虽然都是实话,但他却意外的抹去了自己为什么杀人的原因。
其实,当九叶将关于余则成的情报拿给众人的时候,玛索都不相信,这个有些落魄的中年人,竟然会在第三次开放时代的风云人物,更不会想到,如今的他依然独身一人……是因为当年的那个开放时代留下的创伤吗?
玛索不知道,不过这个时候可轮不到他的表演,从刚刚开始就站在玛索身后的九叶在如今开了口:“则成先生,我们都已经通过一些渠道知道你杀了兰伯顿伯爵的长子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沉迷于酒色的年轻人将一个交不起税的农民吊在架子上任凭风吹日晒,你觉得这一切不对,是吗。”
面对九叶的提问,余则成点了点头:“是的,我觉得不对,虽然我也知道,既然在那位兰伯顿伯爵所在的领地内开拓新的田地,给伯爵交纳一定年份的税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但只是因为少了一担的量,就要把一家的顶梁柱吊在架子上……”看了看九叶,又对着玛索,余则成用力的摇了摇头:“那个年轻的贵族想杀鸡给猴看,我觉得他的所做所为……是不对的,他可以给那个农民一顿鞭子,也可以打他一顿,甚至可以将他的租金交纳期延长年数,但不能以这种像是要夺走他生命的办法来虐待他,如果他死了,他那骨瘦如柴的妻子和两个幼儿绝对会活不下去的,我无法眼看着一个家庭的悲剧发生在我的面前。”
这一点玛索理解,听说第三次开放时代,这位当年还年轻的中年人有一个年轻的未婚妻,据说是因为一些所谓的门当户对的问题和年轻男女对于理念的不同,最终选择了分手……真是可怜,听说他的朋友们说,这些年来,这个中年人空有一身武艺,却因为某些打压,连一个保镖的工作也找不到,只能做一些零工赚点钱,有时候连房租都交不起。
“所以你杀了兰伯顿的长子和保护他的私兵小队,然后拍了拍屁股就跑了,你知不知道,那家农民当天晚上就被愤怒的伯爵灭了门,丈夫被战马拖死,妻子受尽凌辱而被吊死在井边,两个孩子中,只有三岁的男孩被摔死在洗衣的石板上,而女孩被拖走喂了伯爵的战犬……”说到这儿,九叶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是出于好意,但是有时候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残酷与无情,你不帮忙的话,男主人也许会死,但他的妻子也许会有别的农人会娶,他们的孩子也会有一口饭……”“不!这不是正确的!”
玛索沉默着,他看着眼前的余则成,这个中年人死死的咬着牙,在极力控制着他的愤怒:“这不正确!那怕我的做为是这一切的诱因……也是不对的!贵族不应该如此残暴的对待他的领民!如果因为无法抓到我就虐杀那一家人,他的所做所为和那些混沌有什么差别!”
“的确,这是不对的,但这一切就是这个世界的日常,则成先生,这里不是我们的新联邦,这里是阿亚罗克大陆,这不是诗人嘴里的幻想国度,也不是游戏评价者嘴中的所谓真实,而是一个用你我的眼睛都能感受到的愚昧和落后的世界!在南方,比那农人惨一百倍的无辜者到处都是!你一个人根本解决不到任何问题!相反,你在那个时候所做的一切,才是麻烦与死亡的奠基石。”九叶大喝着,这个姑娘的表情异常严肃:“你是不是觉得你是拯救了那个农人一家的救星,不,你不是,你只有一个人,你连阻止兰伯顿伯爵虐杀农人一家都办不到,又谈何拯救!”
中年人沉默着,最终他抱着脑袋,哽咽着。
“好了,九叶,我知道,你的本意是想告诉余先生,一个人是没办法改变这个世界的。”玛索拍了拍手,于是九叶闭上了嘴,玛索就那么坐着,直到余则成再一次的抬起头:“我要复仇。”,这个中年人斩钉截铁的说道。
“兰伯顿伯爵是亚修比的罗赛汀公爵的心腹,而罗赛汀公爵是王党的一员,整个亚修比最大的贵族派系,关于你的通缉令在整个亚修比贴的漫山遍野,你说你要回去复仇,只怕还没到兰伯顿伯爵的属地,你的脑袋就已经被急公好义的各路好汉割下来送给兰伯顿伯爵了,要知道,五千金币可不是什么小数目。”玛索翘着二郎腿,看着眼前的余则成有些怜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你没有能力,又谈何责任与义务,所以我的建议是,目前先把仇恨放在心里,完成一些对于你来说更重要的事情。”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余则成的声音里满是无奈,他看着玛索问道。
对此,玛索笑了笑:“你应该知道,则成先生,以您的能力,杀几个所谓的高手是问题的,但你的问题是你也只能杀几个高手,当敌人的数目上到以百计算时,你除了逃跑别无选择,而换一个人,比如说坐在我的身边的潘尼,您应该知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