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纸上谈兵阶段的计划。今天不过是给大家宣讲弊川家接受,什么正式的东西都还没有进行。
王通正准备让今天来听的这些商人回去消化下他的计划,那些中小小商户们将这个计戈宣传下,甚至还需要他们去提建议,看看有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法,或者其中的漏洞和不足,那一世王通对类似的行业也仅仅是了解而已。
却没想到,居然有人蹦出来喊道:
“愿意出十万两!”
十万两是个什么概念,相当于平常地方中等府一年的财赋收入,在天津卫地面上做生意的商家,能拿出这笔银子的不会超过十家,这里面恐怕还要包括王通自己的三江商行,还要包括古家和张家的货栈。
那喊声既然在人群中,不是那么靠前,可见这商人的资产在天津卫中排行很一般,既然很一般,如何敢喊出十万两来。
众人眼神都看了过去,王通在木桌上也是看过去,却看见一名中年商人站在那里满脸笑容的四下点头。
王通在天津卫从前是什么地个,海边杀贼之后更是威风之极,天津卫上下在他面前都是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一口的。
喊话这人难道是失心疯了,居然敢在这个场合来消遣王通,王通倒是没有发怒,只是满脸的奇怪,心想这个人为什么这么喊。
看着那商人也平常,绸布的员外对襟长衫,身边跟这个随从。他随从面色黝黑,很安静的站在一边。
“老沈,十万两,你们鲁海商行连人带货全卖了,值不值十万两!”
有人已经是冷声讥刺,有那交情好的更是急忙说道:
“老沈,到底集了什么事情,你脑袋坏了吗,敢在这里乱喊,不怕王大人活剐了你!”不管边上的人在那里骂还是劝,这位老沈就是在那里抱拳笑着招呼,也不多说话,前面已经有些乱了。
王通眉头皱着,坐在最前面的张纯德看出王通的不解,连忙到跟前说道:
“王大人,这沈宏是鲁海商行天津分号的掌柜,他们家总店据说是在济南府,要说一次拿出来十万两银子,实在是信不得。”
王通脸色有些沉,明明一个气氛很不错的宣讲会,却被这十万两搞得有些儿戏,要是这沈宏真来捣乱,那就要让他知道后悔两字如何写了。
“你们在这里鸠噪什么,我天津卫这个铺面当然拿不出十万两,可要是济南总号出手,那会这么难
或许被众人纠缠的紧了,这个沈宏沈掌柜也扯着嗓子来了一声,周围的人又是一安静,听他说的这般笃定,有人低声骂道:
“十万两,让你们大东家知道。非要扒了你的皮,在王千户面前,有些话也是能乱说的吗,简直是疯了!”
王通居高临下的看着。似乎跟在沈宏边上那个伙计一直在低声说什么,沈宏似乎在传话之类的。
“各个,想要出多少银子,想要在这家店里占个名分,觉得这家店该如何做,不该如何做,都回去好好想想,不着急拿主意,等各位想明白了,拿定了主意,再来找本官不迟,本官这边早就预备好了人手,恭候各位大驾光临,有句话说在前头,此事言者无罪,都放下心去,大家事情忙,就不耽误各位的时间,散了吧!”
王通也不想继续让那沈宏继续下去,这太过匪夷所思的东西总会让人对这桩事失去信心和信任。
众人听到这介”看到王通从木桌上跳下,也知道今天这桩事告一段落,有人扯着嗓子问道:
“王大人,这新店铺叫什么名字!?”
“前面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保全大家的生意钱财没什么风险,咱们这又在天津卫,就叫天津保险行吧!!”
众人琢磨了下这个名字。在下面齐声的喝彩叫好,“好个保险。”王通正朝着内堂走,忍不住笑着摇摇头,这个名字若干年后可没什备好评”
各家掌柜东家,天津卫商界的头面人物从王通在海河边的宅邸中鱼贯而出,那沈宏的身周围让出了好大一块空地,大家都对这人敬而远之,心想这人今天脑袋坏掉。居然喊出这个事情,不管做不做都要把自家和他们山东总号败坏了,若是旁人,你喊个一百万大家当个笑话,可和这个王通开玩笑,那不就是找死吗?他真找上门来,你难道有什么办法不成。可这个沈掌柜神色倒是颇为轻松,和身边的长随优哉游哉的闲逛了回去。
走出王通府邸门前那条街,人群朝着四下散去,各自回各自的店铺,人群也恢复了正常,沈宏了走了几步。却和前面巡街的两名兵卒打了个照面。
在天津卫海河边的商户都是不怕这些兵卒的,那两名锦衣卫兵卒笑着先点头,彼此打了个招呼,沈宏身后的长随倒是恭谨异常,低头走了过去。
双方擦身而过,巡街的
卒向前走了几步,有一人突然停住脚步,回头纳刚摊,
判小五,刚才跟着那掌柜的伙计,我怎么觉得眼熟?”
“咱们这一天要在街上看到多少人,来来回回的走,见过肯定是见过,那还能不眼熟。”另一个人笑着接话说道,那人也笑着点点头,继续向前走,走了两步,停住脚步又说道:
“不对,你还记得从前咱们查的那个和尚,以为是假的,没想到是真的那个,跟那个伙计真像。”
另外一人已经有点不耐烦,开口说道:
“我只记得假和尚的模样,真和尚理会他做什么,那真和尚还俗做了伙计,咱们一样管不到,快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