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立望楼,空出两辆大车,分置左古,火铳兵上车,做好战斗准备!!”
王通冷声吩咐道,传令的亲兵听令,骑马各去布置,并不是每辆大车都是满载,命令一下,有三辆大车上的货物被搬空,其中一辆到两行大车队列的中央,走在其中的丁壮们又在另外车上搬来了木方和铁件。
这种事,寻常的民夫根本插不上手,都是几十个头目在那里忙碌,木方大小粗细各不同,上面用红漆写着数目字。
木方彼此棒合,又用铁件扣上加固,搭起架子层层加高,不多时就有在车上起了六尺的高度,而且大车上可以加厢顶,这六尺的高度是在厢顶之上。
看得那些第一次跟出来的民夫丁壮目眩神迷,觉得好像是神迹一般,望楼搭好,最上面的台子居然还有栏杆遮挡。
他们在下面议论纷纷,搭完望楼下车的头目们听到他们的议论,都是不出声,脸上却有骄傲的神色,懂不懂手艺,这就是为啥能做头目的原因。
也有的头目忍不住显摆着说道:
“这是在车顶,底座飘浮,不能起太高,要是车下打了檄子,还能再起六尺高!”
这么说自然是惊叹乍舌,不一而足。
也是匠坊设立的好处,木方、铁件闲时拆卸,用的时候就可以拼装立起来,没什么惊世骇俗的技术突破,却简单实用。
特别是草原上没有什么木材,登高望远只能依靠土石,或者踩在马背上,高度不够,十分的不方便,这个望楼却正好用在此处。
望楼搭好,一名眼神不错的亲卫骑马到了这边,动作利索的爬了上去,四马大车每辆车可以装二十人,各有二十名火兢兵上车,分列在队伍外的左右两侧。
各处准备完毕,王通点点头,抬手向前一挥,军将亲兵们层层传令,大队又是前行,向前走了一段,骚扰倒是没有。
王通走了几步,却开口问道:
“木恩,你炮队能不能跟着马车上的火兢兵那么打?”
谭火为人稳重,留守在天津卫看守各处炮台,而且抽调各处人训练新的炮兵,炮队百户木恩就是此时的统领。
听到王通问话,骑马的木恩跟上两步,琢磨了下沉声说道:
“回大人的话,两斤炮怕是不行,虎蹲炮又是太近,只能用一斤半的炮打,不过准头上不好说!”
王通点点头,开口说道:
“一门炮跟一辆车,去做吧!1,
木恩答应了声,骑马连忙过去安排了。
这边人刚走,忽听到那边后面望楼上那亲卫大喊道:
“左侧,第三十车到第三十一车之间!!”
马车队列,从前到后都是编好了数目顺序,喊出顺序号,就是大概的位置,装着火铳兵的马车正好在第六十车的位置,听到这个,车夫慌忙驱动马匹,向前赶去。
“第兰中四车!”
大队是在行动,赶过去的时候,位置已经有变化,那哨兵居高临下,死死的盯着前面,大声说道:
“距离大概一百五十步外!”
大车停下,靠着外侧的挡板大开,火铳兵齐齐跳下,正在第三十四车外侧行军的一队步辛各有五十人站在了火铳兵的两侧,一名百户上前对齐了一下阵型,组成横队向前走去。
算计着步数,凝神听着后面望楼上的呼喊,到了五十步的时候,前面被晃动的枯草遮拦视线,影影绰绰的也看不见什么,火铳兵却直接检查火绳,二十名火铳兵排成了两列,百户一声喊,齐齐扣动扳机,打了个一个齐射。
枪声呼啸,前面不少枯草都被打断,飘扬乱飞,随即就听到几声惨叫,还有马匹的嘶鸣,百名步卒齐声呐喊,拦在了火铳兵跟前,排着横队向前走去。
这时就看几十步外的枯草丛中,有几十名鞑虏骑兵从草丛中露头,上马不管不顾的向着外面跑去。
“左侧无人,回返回返!!”
望楼上的人又是大声的呼喊,士兵们这才由长矛兵断后,从寡撤回,在这期间,大队始终是在行动,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火铳兵踩着放下的厢板上了马车,长矛兵跑步回归本队,队伍中一阵骚动,好些人在低声的欢呼,本来让鞑虏骑兵骚扰的有些心浮气躁,此时却是大涨了志气。
王通回头看看,笑着说道:
“传本官的将令,此处杀敌虽不见首级,按守城救援算功,不会亏待了他们!”
亲兵在马上肃然听令,骑马急忙赶过去传令,命令传到,那边又是欢呼一片,士气已经高涨起来了。
王通脸上带着笑意,问谭将说道:
“咱们在张家口外带回的马匹,好像都是高头大马,也难为这些鞋子了,居然弄出这么多和驴子一般大的马匹来。”
谭将笑笑,开口说道:
“老爷那次光看好马了,其实也有些这样的马匹,不过却不适合大人这边的马队,都卖给延庆州和保安州的地主,别看这马矮,能自己在草地里刨开冰雪找草根吃,又是有长劲,鞍子们这次恐怕办是特意挑的矮马,为得就是农皿1州们发现不了!”
蒙古马的确是这个优点,王通点点头,不过他建设骑兵的思路,健壮大马、披甲骑兵求的是冲击之力,毕竟天津卫主要的外敌不是在草原上。
说了几句,王通又是想到了一桩事,开口问道:
“鞋子里面懂咱们说话的人多不多?”
谭将摇摇头,开口说道:
“懂汉话的,不是贵人就是伺候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