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那女人是不是挨打了?”
大庆眼白一翻,冷哼一声:“挨打什么呀,当场凉哥就一声声叫唤着心肝儿心肝儿,我以为是心疼被砸的那块玉呢,结果凉哥上去就握住那女儿的手,心疼地问心肝儿你手没砸到吧…哎呦呦,你们都没那怂样,简直绝了,也不知道余连翘那丫头哪儿来的本事把凉哥哄成那样…”
“哈哈哈……真的?我们不信!”一群人全都围到大庆旁边,像听书一样起哄。
大庆呸了一口:“要不亲眼见着谁他妈信?那可是光听个名字就闻风丧胆的谢从凉啊,结果折一个丫头手里了,有时候我在旁边都看得替他不值…像中了邪一样,也不知道看中那丫头哪一点,是,那丫头人是漂亮,身材也好,可凉哥女人还少吗?哪儿样的没有啊!”
“对呢,我们底下这些人也奇怪,要真喜欢,睡了这么久也该睡腻了吧,难道真的像外界传的,那丫头有什么特别的御龙之术?”
“御个狗屁!”大庆又唾了一口,“就是床上功夫一流,特别骚呗,有回我经过凉哥的房间门口,听到里面的动静,那笑那叫声…别说,我当场就硬了。”
“真这么厉害?”说得旁边人都亢奋了,“看来那女人确实有一手,不过大庆哥,你给我们透个底,你弄过大嫂没?”
大庆吓得一个拳头敲过去:“不要命了?这女人我哪儿有胆弄!”
被敲的那人委屈兮兮地摸着头顶:“凉哥疼你啊,有时候他心情好,不经常把他弄腻的女人赏给你么?”
“可她不一样!她是连根手指头都动不得的!你不记得我们赌场的那个老九了,就是觊觎那丫头,有回在她喝的酒里下了药想拖回房间,结果还没得手呢,被凉哥发现,第二天九根手指就只剩七根了!”
“对对对想起来,现在都改口叫他老七了,前阵子被凉哥发配到越南那边的场子里去了…”又是一阵鄙劣的笑声,混着清冷月色,一声声传到冯厉行耳朵里。
聊天还在继续,内容却是越来越粗秽。
“都说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说凉哥都有好几个月不见这丫头了,这会儿大老远从巴黎跑来,这一夜不得弄她个八九回?”
“八九回倒不至于,这女人身上还没好,凉哥不会舍得,但是我觉得明天她下不了床肯定是真的…”
“哈哈哈……那肯定是,凉哥那身劲,上回底下人送了两个俄罗斯女人给他,半夜不还被弄得喊救命吗…”
……
冯厉行似乎再也听不下去。
手心里全是冷汗,抓紧方向盘,方向盘上的皮革在他掌心里吱吱作响!
很快到了风尚大典的那天。
周六,连翘一大早便赶去医院。
安安已经提前一天住进了病房,连翘到的时候护士正在给他换手术服,谢从凉就站在一边。
准备工作很快完成。
手术室那边的护士过来推安安进去。
连翘一路都追在推床旁边,小家伙乖顺平静地躺在上面。
“安安,怕不怕?”
安安笑了笑,摇头:“不怕!”
“好样的,安安不怕。”连翘忍着泪,从包里掏出一颗糖放到他手里:“握着,别怕,待会儿有个医生叔叔会给安安打一针,打完后安安就闭着眼睛睡觉,醒过来的时候手术就已经做完了。”
“嗯,我知道。那安安醒过来的时候会立刻看到连姐姐吗?”
连翘一愣,想了想,最终还是很坚定地点头:“会,会看到连姐姐。”
“那安安要醒过来第一眼就看到连姐姐。”
“好,第一眼就看到连姐姐!”
她向安安保证,小家伙咧着嘴露出笑容,很快推床便到了手术室门口,护士催促家属离开。
连翘紧紧捏住安安的小手臂,又从包里掏出一块蓝色石头挂到安安的脖子上。
石头晶莹,被雕成鹰形,反面刻了一个繁体“胤”字。布贞土巴。
连翘用另一只手死死捏住那块石头,俯身在安安额头落了一个吻。
“保佑他,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