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微微一笑道:“大哥,你和我的想法难得的一样,只不过,我觉得夏国落在你的手中,会急速衰败,你的性格太优柔寡断了,若不干皇位的事情的话,你绝对是一个好哥哥,你一定能够撑起一个家族,但你撑不起一个国家。”
大皇子叹息一声道:“你我之间,现在是道义之争,理想之中,谁都没办法退了。”
三皇子微微点了点头,三皇子踏虹马逐渐将大皇子的踩雪落在后面。
此时三皇子耳边传来大皇子的传音,“三弟,你和二弟是比手足还要亲近的同生兄弟,当初,你为何杀他?若他挡了你的路,那么你又为何要杀了自己的娘?难道她也拦了你的路?十年来,我将自己囚入禁室,却百思不得其解!”
三皇子闻言,眼中瞳孔微微收缩了下,沉默无语,胯下踏虹越走越远,只留下大皇子的一声叹息。
方荡坐在公主府的大门口,今天早上的阳光格外温暖,暖黄色的光芒照在他身上脸上,痒痒的。
一阵微风吹过,方荡眯了眯眼,舌尖挑动了下口中的奇毒内丹,咯叻咯叻的声音响起。
远处几只乌鸦静悄悄的站在那里,一双眼睛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方荡,看样子似乎在等待着一顿大餐。
一颗石头,将几只乌鸦打散。
子午剑开口道:“听说乌鸦能看出人身上的死气,所以每当有人垂死的时候,乌鸦就会出现在他的头顶上不断盘旋,现在乌鸦这么盯着好运看,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偏锋剑无所谓的道:“没关系,这小子若是败了,咱们就出手将他掳走,反正他身上是一个宝藏,隐藏着一条崭新的剑道分支,不能叫他轻易死去。”
远处那隆隆的鞭炮声,还有阵阵的唢呐声越来越嘹亮,就好似有一只凶猛的怪兽正朝着这里蠕动过来。
方荡缓缓张开双目,目光之中光芒一闪,随即暗淡下去。
“荡儿,现在跑还来得及。”方荡的爷爷开口说道。
“你希望我现在逃走么?”
“当然,不希望!我方家没有临阵退缩的子孙。”方荡爷爷的话语叫方荡感到有些意外。
“你不怕我死了,方家断子绝孙?你不怕我死了,你们永远困在十世大夫玉中做一辈子的囚徒?你们不怕我死了,你们再也没有茶水喝?”方荡一连问出了三个问题。
方荡爷爷叹息一声,满心哀苦的道:“怕啊,哪有怎么样?人在这一辈子上最怕的就是死,难道怕就不用死了么?再说了,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一个男人总要做点像样的事情才行,你若是庸庸碌碌一辈子,才是我方家的耻辱,不过我倒是有个建议,我看那三皇子距离来到这里还有那么一刻钟的时间,你现在,马上钻进公主府,要了靖公主的身子,这样你就可以放心去死了,我们这帮老家伙会看着靖公主给你好好守寡帮你把孩子拉扯成人的。”
方荡闻言脸色微微一黑,“你这话忒恶毒了些。”
方荡爷爷冷笑道:“你这个不听话的不肖子孙,死了才好。”
“方家,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方荡没有理会爷爷的恶毒言语,而是有些好奇的问出这样的一句话来。
对于方荡来说,方家就是一个谜,虽然他是方家的子孙,但他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这帮老头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方荡的爷爷想了想后骄傲的道:“方家,方家是什么样子,你不用知道方家是什么样子,你只要知道一件事就好,那就是,整个夏国所有的人,都欠我们方家的就成,不论是路边的贩夫走卒,不论是朝堂上的官员大臣,甚至是哪九五至尊的皇帝,都欠我们方家的,你娘不是说过么?她说你的身份贵不可言?对不对?”
方荡点了点头,娘亲确实说过这句话,但对于方荡来说,一直都将这句话当成是一句简单的比喻,至于真的贵不可言,他是不相信的,要真的是贵不可言的话,那么他岂不是变成皇子皇孙了?要是真的贵不可言的话,他爹他娘怎么可能会被囚禁在烂毒滩地中的石牢里?过得是那般卑贱的日子?
“你老是吹牛!”方荡不屑的开口说道。
方荡爷爷干笑一声道:“你爷爷我从不吹牛的。”
“你这句话,本身就是在吹牛。”
方荡爷爷不由得干咳一声,他想了想,他和方荡说的诸多言语,基本上没有几个实现的,确实就好像是在吹牛一样。
一时间这个当初辩才惊人的老者也有些哑口无言,事实胜于雄辩么,过去发生的那么多事情都再说他吹牛,他现在就算将天花说出来,也是吹牛吹出水平来的表现。
叹息一声之后,无言以对的方荡爷爷羞惭的不再说话了。
唢呐声,鞭炮声,越来越近,一身三爪银龙袍的三皇子出现在长街尽头,龙马踏虹的啼声改过了所有的鞭炮唢呐,踏踏踏踏的越来越近。
一时间,所有的鞭炮声音唢呐声音全都熄灭了,在方荡的世界中,只有三皇子那一人一马而已。
一切在方荡眼中变得极为缓慢,连带着三皇子的每一寸前进,都纤毫毕现的烙印在方荡的双目中。
方荡舌尖挑动奇毒内丹,咯叻咯叻的声音伴随着踏虹龙马的蹄声响起。
与此同时,方荡身后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郑守当先走了出来,郑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