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找伊雷娜星主么?”她问。
“对”,我点点头,“明天上午你联系她的人,然后代表我去跟她见一面,了解一下情况。看看她知不知道那个阵法的确切位置。”
她有点担心,“我只是预备礼仪官,在九星会中连中层都算不上。伊雷娜星主恐怕不会告诉我这些的。”
“没关系,你就按我说的做就行了,她说不说的随便”,我说。
“那您不和她见一面么?”她看着我,“离开她的帮助。凭我们自己的力量,这个任务是很难完成的。”
我看她一眼,“玲奈,九星会在东方是铁板一块,可在西方……”
“西方怎么了?”她不解。
“这话哪说哪了吧”,我顿了顿,“伊雷娜身边的人。并不全是九星会的忠心之臣,有三心二意的人。如果我们依靠伊雷娜。那这事情顺利不了,所以咱们只能靠自己。就像在日本的时候我和你说的,谁更灵活,谁更快,谁就能赢。”
“您的意思是,伊雷娜星主身边有叛徒?”她一皱眉,“所以您才不愿意去见她?”
我有点不耐烦了,这姑娘哪都好,就是执行驴哥的命令时有些迂腐。我也看出来了,如果不把话说明白了,后面没法跟她合作。
我看看表,时间还早,“好吧。坐下,咱们好好聊聊。”
“好的,多谢林先生!”她在我身边坐下了。
我清了清嗓子,“那天跟野泽先生见面之后,回来的路上我很纠结,后来跟石头下车去路边抽烟。那时候他让我起一卦,看看这次的事情是否顺利,说实话,当时我很乱,根本不敢动卦。”
她认真的看着我,点了点头。
“后来我静下来了,让他喊你过来,其实我是想利用你的行动做一个应,来断一下这个事情的吉凶”,我说,“你走到我身边,说有两个客人要见我,紧接着一只红鸟落到了我的肩膀上,而这只红鸟身上被施加了化气传声之术,传来的是一个女人的约定……这一切就是一个卦,它很明白的告诉了我,应该怎么做才能战胜魔法圣殿的江啸灵。”
她有点茫然,“您……可以跟我说一下吗?我听不太懂……”
我笑了,“你是阴阳师,用的占卜之术,对于灵应之道不明白也是正常的。客从远来,主巽,而红鸟主离,从天而降,落在我的肩膀上,合在一起这是一个火风鼎卦,耳为坎,约定又是一个离卦,这是水火既济。”
“然后呢?”系节扑弟。
“鼎之既济,这是一个大反之卦”,我说,“需要将主卦乾坤倒置,然后才能生变,成为既济。鼎卦的意思是另起炉灶,重新开始,乾坤倒置之后就变成了风火家人卦,而既济卦为大成之卦,合在一起解释,就是说这个事情如果想顺利,那我们必须打破之前的所有计划,依靠我自己的亲信和法宝,才能把事情顺利的办成。”
她沉思片刻,“先生,八卦还可以这么用?”
“你如果得了易理,那你怎么用都是对的”,我说,“可如果你得到的只是方法,那就该严格按照规矩来办事。就好像咱俩,你是规矩的人,而我是随性的人,所以我们用的术也是不一样的。”
“我明白了……”她点点头,“亲信和法宝……这点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是想让我多说些,学我的东西?”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如果可以,请先生赐教!”
我心说日本人是挺好学的,不过说了也没关系,反正她是个用术的人,就算给她讲理,被她消化之后也会变成术。关键的是,我要办事离不开这个女孩的辅佐,所以在正事办事之前,我必须先把她变成自己人。
“家人卦,你知道是什么意思么?”我问。
“这一卦的含义是相辅相成,合作无间,象征家人一般团结互助”,她说。
“对,所以它象征着亲信,可靠和依赖”,我说,“结合着成卦的外相综合来看,它在这里代表的就是自己人和法宝。”
“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她说,“您说亲信,这是可以的,可法宝是物件,怎么能是家人?”
我淡淡一笑,“这就是我们文化背景不同而产生出来的差异了,中国的修行人身边有护法,我们把护法当做自己的朋友,即使彼此之间的关系是主仆或者师徒。你们日本阴阳师的‘护法’叫做式神,是你们用禁咒控制住的灵体,它们就是你们奴仆。同样的,我们炼制的每一样法宝,我们都很敬重她,将她当做自己的朋友,而你们的观念里,法宝就是供你役使控制的物件而已。所以啊,如果是你得了这一卦,那就不是法宝,而我得了,那就是法宝。”
她恍然大悟,“我懂了……这就是文化的根基之力……”
“对,就好像吸血鬼和东方的僵尸”,我说,“为什么东方的符咒对吸血鬼没有用处,因为它们虽然统称僵尸,实际是两种邪物。东方的法术绝大部分是作用在对方的灵魂层次上,而吸血鬼是没有灵魂的,所以它们不怕。东方的僵尸虽然也是没有生命的死物,但它们之所以成为僵尸,是因为身体里藏着怨气,释放不出,本质上还是有灵魂在的。你要是用西方对付吸血鬼的方法对付僵尸,那是不可能起效的。”
她站起来恭恭敬敬的给我鞠了一躬,“多谢先生,玲奈受教了!”
“扯了那么多,你明白什么了?”我问。
“先生为我打开了瓶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