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战争激烈,底下心里战争也是激烈的。上官靖羽几乎要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头,恨不能戳死上面那两个不知廉耻的。
可一想,其实自己……
若是被人知道,她躲在床底下,听人家的房事,不管当事人是谁,她的身上都会被贴上无耻的标签。
轻叹一声,上官靖羽捂着耳朵,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极力平复内心的波澜。
年世重一声低吼,伴随着暮雨迎合的娇弱呼唤,所有的事情都落幕。
上官靖羽还躲在床底下,静静听着上头的动静。
过了良久,许是喘过气来了,暮雨才缓缓爬上年世重的身子,安静的伏在他的胸口。年世重顺手一拦,握住她纤细的腰肢,顺势就将她压在身下,“小妖精,那老头子多久没找你了,让你饿成这样?”
暮雨的指尖在他的胸口打着圈,“将军还说呢,将军府那么多的姨娘,将军不也是饿得慌?”
他方才的表情,她很满意。
而她方才的放浪,他也很满意。
如此算起来,方才的下药之行,也算是将功补过。
“老五有孕。”年世重淡淡开口,握住她不安分的指尖。
闻言,暮雨的脸上闪过一丝落寞,“恭喜将军,很快会有子嗣可承继大业。”语罢,她勉强一笑。
年世重的指尖轻轻挑起她精致的下颚,在那张美丽的脸上,欢好过后的红润尚未褪去,若杏花春雨,染着迷人的胭脂醉,别有一番滋味。
“那你的肚子也争点气,给那老头子添个野种。”他笑得冷冽。
暮雨一笑,“什么野种,如果真的能怀上,那可是将军府的孩子。”但她显然有些迟疑,“不过,说也奇怪,上次玉莹也问起过,何以上官家那么多的女子,除了那一年生下过子嗣,便再也无人有孕。”
思及此处,暮雨道,“这上官家是不是走了什么霉运,何以会如此绝嗣?”
年世重皱眉,“这倒是个怪事。”
暮雨点头,“没错,就连那上官宁静也玩过不少府中的女子,但奇怪的是,也都没有成孕。这老头子年岁大了,难以成孕倒也说得过去,难不成小的也不行?”
“抑或,只是丞相府中的女子,不能成孕?”年世重自言自语,“改日,我在上官宁静身上试一试,看看是否如你所说。”
这到底是丞相府的问题?还是人的问题?
就该两说了!
这话题,让底下的上官靖羽也跟着疑惑不解。这个问题曾经困扰着她的前世,如今终于将此事摆到了明处。
是家里的问题,还是自身的问题?
别说暮雨,上官靖羽也想不通。
暮雨含笑吻上年世重的下颚,“将军,以后还是老样子,每月十六来南山寺一聚可好?”
年世重自然是贪恋她的身子,那年轻的身子充满着迷人心智的力量,腰肢的力道迎合他的力量爆发,几乎完美到极致,令人眷眷不舍。
“好。”他应承了一句,转而道,“你方才说,绣楼被盗,这是怎么回事?”
暮雨道,“那绣楼寻日不开,唯独除夕才会打开。前两年也都是除夕夜有盗匪进入,这事我与将军说过多回。今年也不知是怎么了,竟然伤了人。”
“五姨娘?杜怜儿?”年世重依稀记得,是这么个名字。
“怎么,将军也还记得?”暮雨娇嗔着。
年世重吻上她的脖颈,“然后呢?”
暮雨低低的喘息着,声音带着蛊惑的魅力,“然后就是——嗯——往年都不曾有人见过盗匪,偏偏今年的除夕——嗯——伤了人,还伤了五姨娘。相爷动了怒,说是五姨娘受伤亟需静养,便教人——嗯——锁了梅园!”
她的手已经攀上了年世重坚硬如铁的脊背,指尖在他的背上留下一道道,爱的痕迹。
年世重继续吻着她,撩拨着她的欲念,“继续说。”
暮雨的身子忽冷忽热得厉害,娇喘着道,“其实要是静养,也无需落锁。便——便是从那以后,相府夜夜传出怪声,好似都是从梅园——嗯——梅园出来的。我去过梅园好几次,但是到了门前,就没了声音。所以——我怀疑,五姨娘就是那盗匪,绣楼被盗,就是她做的。”
下一刻,暮雨一把捧起年世重的脸,狠狠吻上他不安分的唇。
唇齿相依,年世重顺了她的心意,反客为主,惹得暮雨气喘吁吁,香汗淋漓而下。她攀着年世重的身子,再一次承受着属于他的狂风暴雨。
这倒也没什么。
人到动情处,难以抑制也是正常。
只是可苦了底下的上官靖羽,心头冷冷的腹诽,说话就说话,话还没说完又开始了!简直是发了春qín_shòu!
床咯吱咯吱的响着,上官靖羽只能又把耳朵捂上,就当做什么都没听见。
这两人耳鬓厮磨在床第之间,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如果芙蕖回到那儿,估摸着要去找人了!
而上官靖羽是实在出不去的,现在爬出来,无疑是找死。
她也不知自己等了多久,也不敢睡,更不敢发出声音。估摸着未时已过,上头才重新安分下来,她也终于能再继续听那么一耳朵的秘密。
听得年世重道,“时候不早了,你出来太久会惹人怀疑,早点回去。”
暮雨娇滴滴的依偎在年世重的怀里,“一切都听将军的。不过,将军可要小心一些,听说那个海润甚是厉害,如今跟上官家的姐弟两是穿着一条裤子,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