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什么意思?”上官致远一怔。
上官靖羽笑了笑,“这就该问爹了。”
上官凤把上官靖羽送到了相府门前,就回了六部衙门。上官致远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姐姐,打的什么哑谜。
不过看上官靖羽的意思,似乎爹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她爹为官多年,混迹官场早已是圆滑至极,寻常人真的是奈何不得他。皇帝很多事都愿意跟他商量,是因为君臣之间养成的默契。
皇帝一句话,说的是别人不懂的意思,而上官凤都能听得懂。
“你是说爹——”上官致远蹙眉,似乎想到了什么,“如此,我便放心了。”
“什么意思?”萧玥没听明白。
上官致远道,“佛曰:不可说。”
萧玥皱眉,不屑的撇撇嘴,“不说便不说,早晚会知道的。”
“你们先回去吧!”上官靖羽笑了笑,“我没事。”
萧玥点头,“我爹那头还没有消息,不过最近的甘州也不太平。”她也带着几分无奈,“自从知道离哥哥没死,父王就把酒戒了。醉一时,醒一时,也算有所收获。”
“戒了挺好,糊涂一世,也该清醒了。”上官靖羽轻叹。
萧玥看了上官致远一眼,“我去粥棚看看,你去不去?”
上官致远点了头,“自然要去看看的,免得那些地痞流氓又跟着捣乱。”
说着,二人便辞了上官靖羽,快步往外走。
“远少爷已经不再拒绝郡主了。”素言道。
上官靖羽点头,“循序渐进,顺其自然,挺好。”
“一对璧人,真的很好。”素言笑着,“天色不早了,小姐还要去芙蕖那儿吗?”
她容色一怔,眼底微暗,顾自低语,“去,自然是要去的。怎么能不去呢!生与死,总该有个交代,好在她还有个念想。”
素言点了头,默然不语。
马车从相府的后门出去,摇摇晃晃的朝着芙蕖的小院驶去。上官靖羽一路上都没有再说话,素言也不敢说话。
若说以前只是听闻傅少鸿战死,而现在是——确确实实的死讯。
对芙蕖而言,是一种致命的打击。
上官靖羽并不打算说,很多伤,疼过一次,就不必再揭开。只等着天下太平,能让芙蕖,扶柩而归故里,扶灵而魂兮归来。
素言叩开门的时候,嬷嬷很高兴,欢欢喜喜的迎着上官靖羽和素言进门。
芙蕖抱着孩子站在门口,瞬时泪落,“小姐终于回来了,能活着回来,真的是万幸。我每日都为小姐祈福,总算佛祖显灵,你们能平安归来。”
上官靖羽把樽儿交给素言,上前轻轻的和芙蕖拥抱了一下,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颠沛流离,历经生死,岂能用三言两语,一言概之。
想要长话短说,却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进了屋,屋内点着蜡烛,昏黄的烛光里,芙蕖眸中噙泪,“姑爷安然无恙,那么——幽州的消息,是不是都不作数的?”
上官靖羽娇眉微蹙,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说。
“他——还活着吗?”芙蕖哽咽着笑问。
对上芙蕖的眸,眸中噙泪,泪中带着最后的希冀。
上官靖羽想扯了唇笑,却笑得比哭还难看,唇瓣止不住轻颤,“芙蕖,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