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升起,书院中的朗朗读书声也蔓延而起,禹工去学宫膳食的地方那些早点回来,两人吃过。宫梦仁在早饭后来到了小院,并请乾泰去夫子的小屋中小叙一下。
简易的木屋花圃,在土墙里低矮的花草生机勃勃,一排木屋里有琴声、书香在小院中荡漾。居中一间屋子里是堂厅,屋里下首有两个老儒在听教、作陪、听琴。房舍清净如不在人是烦劳之中,且院落开阔、一排四方木屋居中方正安稳。
只能乾泰一人跟着宫梦仁,两人进入了这样的小院中。乾泰在屋外自然看不到刚刚房屋中的情景,只发现这小院中蚁虫鸟雀都在安详成长,时刻受到着房屋中散发而出的浩然正气的滋养和熏陶。
在这里,乾泰的一身法力好像都受到了影响,那房屋中没有光源,却有大片的浩然正气弥天宣泄朝天空而去,乾泰只可望到普通的木屋和犹如蒸气霞雾般的白气异象。
宫梦仁推开门,进入。
乾泰跟着进去,一帘之隔外面近旁两个大儒正在闻琴在下说笑。叮咚叮咚的琴声不断,房间珠帘后可清晰看到一位皓发驼背的老者正在盘坐沏茶,角落里一旁有妙龄女子琴师偏座,琴声倒甚是好听,犹如当年自己熟识的银铃姑娘一样。呵呵,当然,乾泰也不相信那个女子就是银铃,不然这今日这夫子安排的就真的太巧了。
哗啦,宫梦仁没有出声的在一旁提衣坐下,并示意乾泰。房间中帘子后一个看不清的抚琴少女,一个后辈苍老的沏茶老者,帘子外是两个老儒再就是坐下的宫梦仁、乾泰两人。没人招呼乾泰,乾泰也只能跟在宫梦仁身后坐下。
琴声激扬,外面的这四人,两个老儒开始了小声的说笑,说着说着问起了乾泰的身份,谈起了时事政治。
琴声落下。内堂抚琴女子小声退下。乾泰观其美妙背影,女子在里面远去时似也回头望了他一眼。
上面的老者挑开门帘,端着茶盘大笑走出,他就是夫子了。乾泰见此心中一下确定。早在进入屋子后乾泰就隐隐已经有了对这几人身份的猜测。夫子亲手将沏好的茶壶茶杯放下,招呼四人围坐。
两个大儒坐下欢颜随笑,也请乾泰坐下。四人坐下,观夫子摆好茶盅,看其谈论。
夫子一边倒茶水一边道:“今日吾矣无事。只是悠闲时正想找几个贤客高谈一番。就叫你们几个来了,学文要见贤思齐,来来,先尝尝我这刚沏好的新茶如何?”夫子是一位豁达的人。
另两位老儒躬身点头,乾泰跟着行礼以示尊重,夫子摆手打断却不让。
几人慢慢交谈起来,或说起院外的花草茂木,时而又转到刚刚的琴声高雅,倒真的是应起了那句‘谈笑鸿儒’的话。乾泰时而附和几句,提一下前世的名句和自己的观点。也让两位老儒对其学识刮目相看。只有那沏茶的夫子看乾泰的眼光有些怪异,似乎在赞同又似乎发现了乾泰话中有一些是盗版的,乾泰心虚了吗,面对这位儒家圣人,嘿嘿。
顺着交谈,当几人茶喝到一半时,夫子与乾泰说了起来,旁三人默契的不再出声,听陪,主要开始听起了夫子与这蓟县候的交谈。
“这院外春夏秋冬。四季施教化,这些花草才能长得如此茂盛?”
“四季轮转,倒是一个不断的循环。”
“呵呵,这人间常道‘天地不仁。大道无情’。这春时太短、夏时过长,秋寂万物,冬埋大地,这一个循环次次轮转倒是不知埋了多少草木生命,你们看如何?”
“春时短却不让生命耗尽,夏时长却能让草木汲水食土。秋寂灭为种之繁衍,冬埋大地却孕育了下一循环的沃土。这天数到底不能让一片草木占全了,不然对谁是德对谁是罪?‘\
“哈哈哈。”夫子大笑。
乾泰接着又道:’当然,吾要能掌此事,也愿春长一瞬,夏有凉风。秋留余数,大地能承载寒冬。“说着身体一正,乾泰说的好是正气凛然,舍我其谁。
夫子好笑的指着乾泰道:”你还是你,正道沧桑。“
乾泰有愣神,不过接道:“人间有道。”
(刚刚乾泰进屋时两位老儒问起乾泰身份,乾泰并没有隐瞒以实相告。说句客观的话,此时此刻还能在这屋子里见到自己与夫子相会的人想来都是夫子相招来的,处于对对方的信任,乾泰毫不隐瞒才能彰显此刻自己的气度和观念。再说,乾泰不说人家也就心知肚明你是谁,不然你会来这里。)
夫子笑了笑,话语一转又搭起了另外三人,五人在屋子里再次开始了刚刚的交谈。只是再次开始了议论时,那两个老儒面无表情,学者夫子好像对于刚刚的一番话都没有太当回事,只有那宫梦仁少有插话时也在一边另有所思。
茶水滚滚,茶香弥漫整个房间。这屋子里的茶水好,可几人说的话更好,让人听得醍醐动然,谈的舌齿生津。
时而房间中会响起阵阵大笑声,几人交谈的欢快畅然,这里好像是上古时那些先民一样,瓜果肉食之后,居一地做而论谈,简单豁达,没有复杂的红尘外界牵扯。
乾泰是来学宫问事的,也是来学宫表达对儒学、对学宫的善意来搞外交的,可今日双方都没有提及一丝于此有牵连的事情。乾泰似乎很有耐心和信心,而夫子似乎也对此另有安排,今日单纯的只是双方见一见而已。可这一面虽然简单,可真正的权谋者却心中清晰,一切外交其实早已从乾泰踏入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