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都分身受伤,如今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件阎都分身受伤更让乾泰细心,也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件事更让阎都感到损失重大的,耽搁了分身问仙的时间,同样是在耽误自己恢复前世修为。分身阎都这次养伤需要很多时日。
——城中,城中的监牢门前,有一个丑陋的布衣年轻人在留恋附近。
过了几日,这人找到了一日值班的牢头,不是地府庙的信徒。这个年轻人买通了这个牢头,进去监牢中看被囚在牢狱中的大坤王。
进去监牢中,年轻人在牢卒的带领下小心往里走,一路走进东张西望的十分害怕,手中拿着的食盒、面色苍白。听说那地府庙中有许多夜游神和牛头等小鬼神,为阎都帝君的耳目,就怕这监狱中也有那样的鬼神存在。
大坤王赖地龙被囚在最里面的铁牢中,身上的手腕、脚腕都被铁链锁在墙上。由于大坤王是在辽西等人打入后主动投降的,并再后来约束了赤/匪/叛军供乾泰收服,所以乾泰也没有杀他,只是让他终生囚在下邺监牢中。
年轻人一见到大坤王,立刻面色更加害怕。大坤王正在躺在床榻草堆中熟睡,年轻人在外轻声呼道:“大王,大王……!”
大坤王醒来,这年轻人面色一喜,看四周牢卒已经离开,就提着手中的食盒小心的示意谄笑一下,改口道:“叔父,我是赖敏。”
大坤王睁眼意外的道了一声是你,又问你来做甚么?这年轻人将手中的食盒递入,道是买通了牢头特意来看望叔父在这下邺中过得如何,自从那日这蓟县候打破了他们大军后,叔父投了这蓟县候,就一直十分担心。
大坤王哼哼笑了一声,掂过栅栏边的食盒,打开就见里面有烧鸡、烈酒,还有几个小菜、面饼。
大坤王直到在这牢中每日吃喝并不短缺。每日酒肉也不曾短缺,不用他来送。不过打开食盒,大坤王也吃了。
年轻人犹豫的开始小心试探道:“叔父,自从您进入了这下邺大牢后。留下的孩儿们就日子一日难过一日,近日来家中已经没有了钱粮,那,那小妹、母亲在前日受了惊吓,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小侄此来,其实是来求救叔父的。叔父,您在外可有闲钱,可要救救小侄啊。”说着这年轻人真的装哭起来,一边用力挤出眼泪一边看着吃鸡的大坤王。
大坤王伸手打翻了酒瓶,手中的烧鸡也仍在了食盒中。恼怒这侄子的气人,大喝牢卒。
年轻人被吓的面无人色,焦急直呼叔父小声,叔父小声。
哗啦啦牢狱门口一阵呵斥声,已经有侯府的侍卫带着金甲军闯入了牢狱中。如今下邺已经被乾泰占领这么多日子,城中的各种举动都不能瞒得过阴司和泥犁庭的监视。
这个年轻人被带到官府中,见到了郡守王达,就一下瘫跪在地,惊恐的不断磕头道:“大老爷饶命,大老爷饶命。”
郡守问他:“汝是何人,为何要进入牢狱见流寇首领赖地龙,还不从实招来!”
这年轻人哭泣的颤颤巍巍说,原来这年轻人还是大坤王的亲戚,为大坤王的一个远方表侄。早前大坤王在四处流窜时此子一家子在大坤王营帐中没少享福,可如今大坤王突然投入牢中,余留下他们一家虽然逃过了乾泰大军的追捕,却再也没有了生计。
这年轻人也是好吃懒做、软弱无能的主。此人在日子过不了后就抛弃了家人独自来下邺城中,要冒险去见大坤王一把,看能不能从大坤王口中得到一些遗留在外的藏宝。
如今冀北战乱、人心惶惶,如这年轻人办的流民,都生存十分艰难,特别是常山郡一役打的最是厉害。虽然事后乾泰尽力掉物资恢复,但是从西面来的流民也是更多,大都在三地随遇而安、惶惶度日。
这年轻人道:“如今世道艰难,家无余财才做了这等勾当,还望大老爷饶命。”王达下令将这人收监了,并派人追捕那大坤王亲属,就又去面见乾泰。
乾泰已经得知事情经过,心中感叹、本就心慈的他也就让王达放了这年轻人,责令他归家好好伺候家人,并且让王达取消了追捕这一家人的命令。王达直呼乾泰仁爱无双,最后这件事也就这样不了了之。
——不几日,南面巨鹿郡告急,南面乐陵郡青州曹兵在曹家将尉迟明仁的率领下,与袭巨鹿郡与卢定功在运河沿岸大战。并且在冥南河运上,青州的水军也已经与张顺父子打过了一仗。在告急的传信还没有到下邺,乾泰就已经得知了消息,因为乾泰在巨鹿郡被攻打的当日就感到天空中有来自西南的兵气来犯,可以从望气上看出一些端异。
下邺的军队往南调度,快速去支援前沿的战争。
另一面,大阴山西边渤海郡战场,与乾泰一片山域之隔。
渤海郡青州曹家的大部分伤兵已遣返归青州后,又从青州带来了些兵马。
军帐中曹丕升帐,对诸将说:“诸位,那蓟县候乾泰不听朝廷调令,官民勾结屠杀朝廷命官,如今吾青州曹军在冀州清缴赤/匪,就有义务为朝廷尽力,将幽州的乾贼赶到北方去!也为我青州万千男儿血性复仇。”
“前几日,南方的皇族已经通传了乾泰不听号令和屠杀同族的歹毒之事,还有那地府邪神,愚弄的冀州百姓如今都成了乱民之流。我曹丕这次发誓,定要带大家再次北进,打入河间郡,驱逐乾泰、乾铭北归,砸破邪神庙宇!驱逐乾泰、砸破庙宇!”最后鼓舞士气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