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此举不妥,这个女孩可以不杀,可却不可带回下邺城。”一边的天残老人不仅出言劝止。
乾泰正颜道:“我会寻机向父皇求情的,此行我们有功,父皇必不会降罪于我”想来要保下此女孩的想法,没有一点做作。
可女孩长孙无垢却道:“你们都是恶人,我不会跟你们走的,还有你这小孩,自称是殿下想来身份不凡,为何不约束你好手下,反而与他们一起杀人,即使如崖伯父与表兄他们犯法,那你们也只是应该擒拿交给朝廷,怎能私刑杀人。”“此事可由不得你。”乾泰挥手一下拍在女孩脖颈,将女孩打晕。
翌日天色大晴,晴空万里,六月底的天气山风吹过,倍感凉快。众人带着一个小女孩和那郑老翁自山中走出。
诸人回到下邺城下,却见前夜出城时城外驻扎的大军已经消失,反而在城西野外建立一座临时马场,有军帐驻扎。在城门出示十九皇子乾泰的令牌,进入城中。城中已经全面戒严,诸人一打听,果然乾如世已经兵败自刎,下邺城如今重新被朝廷接管。
诸人来到古风宫中,正赶上早朝,又在‘议政殿’向皇上献上了乾如崖的头颅和乾仲王官印。此时许多大臣和皇子也来到议政殿,全程观看了一行立下大功之人的献礼。
“孩儿机缘遇到逃走的乾如世余党乾如崖和三子,如今尽已诛杀,特意将乾如崖头颅带来献于父皇。”至于另外乾王三个儿子的尸身,只道已扔在了大阴山中。“乾如世的祖辈龙脉气运可已削去?”“龙脉已破,此行还多亏几位同行的真人出力不少。”
当时乾皇端坐在龙椅上点头大是满意,道:“此行有功,吾定会厚赏。”可‘议政殿’中却有那下邺城守备乾来见乾泰手中的头颅,想及往日与这乾如崖的同僚之情,不仅对立下大功的乾泰等人产生不满,在议政殿上站出谏言道:“陛下不可,皇子年幼,此行定是几位真人出力较多,且皇子等人私自斩杀乾如崖等人,此已犯了逾越之权。”哼,高宗皇帝闻言却是恼怒,又道:“无妨,寡人昨夜既已将‘赤霄剑’交给泰儿,自然就有先斩后奏之权,泰儿斩贼有功,不得不赏!“下邺城守备乾来闻言退下,闭嘴不语。
只见乾皇欣慰的朝乾泰问道:“‘赤霄剑’你用的很好,我要将赤霄剑赐予你,你认为如何?”
四周群臣颜色大变,今日诸人在‘议政殿’自十九皇子口中方才得知前天夜晚皇子就已出去所为,自然是深刻认识道这柄‘赤霄剑’的威力。想那乾如世昏了头要大火焚烧古风宫,却被一场晴天大雨浇灭。还有并州铁骑,要是再晚来一日这乾如世说不定也已坐在了这议政殿上,可偏偏却最终还是让董必武给赶上,此是仙道显世的人世间,且自古人道更替的龙脉之说深入人心。要是有这一柄可削斩龙脉的‘赤霄剑’在十九皇子手中,这让乱世中这些大臣背后的世家怎能安心。
“父皇,赤霄剑之能事关蛟龙之气格局,此物孩儿不能受。”“有甚么不能收,此物为寡人对你的奖赏,有此剑傍身今后你也可有些护身的手段,此物是吾私物,予你你需领受。”当时议政殿中乾泰只得妥协道:“孩儿愿以‘赤霄剑’换父皇手中的另外一柄‘倚天剑’,孩儿更喜欢此物。”
乾泰心中此时感受到四周射来的炽烈目光,心中可是十分明白此时的‘赤霄剑’已成了一个烫手香芋,自己要是真接受了这柄宝剑,怕将来乱世一来,最先被盯上的皇嗣就会是自己,没有一个潜龙能容下头上还有一柄斩蛇剑的。
再则乾泰前世作为鬼帝,对于削人运数的法术所知也有许多,并不是十分需要这柄斩蛇赤霄剑。
“罢了,既然喜欢,就将倚天剑给你吧,‘赤霄剑’交上来吧,正元皇兄,此剑你且收着。”“是,陛下。”龙椅一边站着的太保下来接过乾泰手中的斩蛇赤霄剑,乾高宗又差人将自己上书房中的倚天剑拿来,赐予了乾泰。
此事议定,早朝之上,乾皇又龙颜深沉的盯向了董必武。
乾王自皇座上问罪董必武道:“董必武,吾切问你,为何吾派李同知调动边军却迟迟未到,直至托得十二日之久,你可知罪!”
董必武平反有功是不争的事实,可他令边军迟到,致使皇室深陷危险,也是一宗不小的罪状。
“臣有罪,且罪该万死,让陛下涉险。”又道“陛下容禀,半月前边关的北方游牧遗民似有异动,臣当时在关外带军巡查,待得接到消息时已经晚了几日,大军调度不便,方至如此,还望陛下治罪!”那董必武当即就伏身跪在了大殿地上,大声认罪。
“汝此言可真?”乾皇龙颜大怒问道。“陛下明鉴。”“吾在泰山祭拜后就一直在想,如今朝运龙气归散四海大地,不知当年的这些老臣还有多少人忠于朝廷。可刚出泰山就遇到了乾如世一事。”乾皇平淡的说道,接着突然大声训斥:“而你又与我说大军来迟是因身在关外,意思是要天高皇帝远,在外不再受管?”
“罪臣惶恐!”董必武只有这一句,不言其他,也是料定了自己刚刚立下大功,又有大军在城外,乾皇并不能将自己怎么样。
“哼,统帅这并州骑军今日就回并州吧,好好的为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