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底,历时了半个多月,皇上祭拜泰山之行经波折颠簸,总算开始自下邺出发,巨鹿登船归京。总的来说,这次泰山之行,给乾泰带来的感官十分震撼,震惊于这方人世间‘人道’堪比前世‘天道’的地位威力。非如此,乾泰的第二元神分身也不会一回到肥城后,就拜访了岷山派的泗水真人,相问这龙脉更替之事。
自巨鹿城顺流而下,等到达上京时还要近十天的时间,这段日子里乾泰常常独自出现在龙船的船头,或闲散的观看两岸景色,或吐露朝霞晚月,吸纳灵气在船头打坐养气。而今其一身‘帝气法力’与在上京城时已不可同日而语。
《诸天生死轮》这部帝道功法,是吸收‘天地灵气’与‘龙脉气运’合练的一种帝道法力。无论是在泰山上得到的末朝皇子的功德气运,还是在下邺城中表现所作所为带来的身份名望,都为乾泰自身的气运带来了很大的蜕变促进,令他的修为在下邺城的这段叛乱中飞快突破。
乾泰在船头对着河面观看自己头顶气运异象,就可看出自己头顶黄气成片,中间一缕紫意已聚散成气为一虚幻黑色蛟龙在其中飞舞,头顶黄气更是翻滚间更像是在聚成一座明镜,气运以色彩可贵,以形体分强弱,此等异象自非凡俗。
这日,乾泰又在船头打坐,独自盘坐在船尖之上,腿上平放着‘倚天剑’,乾泰鼻息吞吐,扣着的手中一道‘赤阳剑气’围绕着‘倚天剑’慢悠悠的洗练。
每当手中‘赤阳剑气’耗尽之时,总会留下一点阳极生阴的‘少阴剑气’被乾泰又自手中吸入体内。
修为突破,神通自然也开始慢慢见长,‘赤阳剑气’阳极生阴,再进一步就可呈现两仪生克之状,再现前世降魔护道的上等神通‘两仪通天剑气’之景。
背后站着一位屏息盯着乾泰静想的小侍女,又有两个死士护卫远远的守着,每当看到船尖的乾泰时,眼中就是大是敬佩尊敬之意,这三人可不就是此番所得的乾止戈、乾弓藏、侍女长孙无垢三人。乾泰立下大功,作为仆从自然也是大感前途光明,心生荣傲。
未几,乾泰打坐养气的个把时辰后,张口一口废气吐出,身上散淡的龙气淡淡散入河中,却见河面一片金色鲤鱼翻滚随着船头浪花逐流,争抢乾泰散出的帝气。
这等喜兆自然又让身后两人眼中一亮,每日看到这等情景,都会让二人与小侍女十分惊异。
踏踏踏踏……,背后传来脚步声,自船中走出了礼部尚书李同知大人,老人微笑的走向乾泰这边,很是悠闲。乾泰一听脚步自然就知是谁,回头一看果然是这位老大人,就高兴的问:“李大人可是也来赏景。”
“确实如此,这几人听闻每次殿下在时,船头都会出现锦鲤逐流之景,闲来无事,就过来看看。”李同知笑着答复乾泰,并看了看一边的侍女长孙无垢。女孩吐了下舌头,显然分外不好意思。乾泰一听,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盯了长孙无垢一眼,可女孩却眼中闪出无辜,太聪明了大是令乾泰无语。这时却听李同知走到乾泰身边望着船下的翻滚鱼群,放松道:“此番泰山平安归来,老朽心中也是放下心来。”
乾泰挥了挥手,乾止戈、乾弓藏与长孙无垢三人躬身退下,乾泰这次也悠远的望向远方,像是又回忆道几日前的奔波场景。
李同知又问:“殿下对此次下邺之事怎么看?”乾泰道:“行事不密,操之过急,时机不稳。”李同知还道:“不止如此,乾如世只是一个人,今后还有更多更加惊人的潜龙,乾如世只不过是为潜龙开道罢了,乾如世,乾如世,如果治世,如是,偏偏又不如是。”说完,两人陷入了沉静。
过会李同知又道“殿下,前方就要到上京城望海山了,山下是这通天河河水急转一景,那里鲤鱼想来更是热闹,殿下可做好了准备?。”
李同知借河水急转指乾泰将有在上京城面临的形势,借鲤鱼暗指乾泰和朝中的臣子、皇子,这次乾泰立下大功,归京后定会受封,面临的形势将更加复杂。这位老大人担忧乾泰还未了解形势,心善的特意来嘱咐一二。
乾泰静想了一会,激昂肯定道:“泰定会小心。”心中雄气野心展露三分,颇是迎风挡雨的风采。
这时的李同知看乾泰还只是一个孩子,只当乾泰此言是年轻气盛,老成对乾泰道:“殿下身为皇子,只管高坐船头观赏即可,这河流水急,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沾染上水泽容易受凉伤身,坐高了自然也就离水远。”
“多谢大人劝言。”乾泰真挚的拱了一礼,说实话,这次出行相随的大臣中,也就这位礼部尚书对自己从一开始就颇有照顾。李同知错过半个身子,让过了乾泰的拱礼。
两人在船头静静的看着船下的锦鲤,随波逐流,在破浪的龙船船头奋进不息,大片的红色甚是华丽壮观。正看着,乾泰突然出声问道:“大人你说这些鲤鱼随着船头争流,又是为了什么?”
“也许天气炎热,上来透透气,又或是为了看更远的景色。”
“我以前倒是读过一篇野史,与大人讲来,不知大人可愿听听。”乾泰来了兴致,与大人道。“殿下请讲。”
“孤本《三秦记》上这样说:上古,河津一名龙门,水险不通,鱼鳖之属莫能上。江海大鱼薄集龙门下数千,不得上,上则为龙也。又道:诉说鱼跃龙门,过而为龙,唯鲤或然。”乾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