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脱衣服上床?”马菲一愣,随即明白刑术的意思,“你就没点别的招?”
刑术道:“只有这招才能较好掩饰我已经走了的这件事,万一警察进来,你就叫,故意裸露个后背坐在床上,警察肯定会转身,第一反应就是以为咱俩在嗯嗯。”
马菲乐了:“嗯嗯是什么意思?上厕所便秘?”
刑术往屋内有墙缝的地方走去:“别磨叽了,赶紧吧,我抓紧时间走了,还得回一趟宾馆取点东西。”
马菲一边背对着刑术脱衣服,一边问:“房卡带了吗?”
刑术下意识抬头:“带了。”
刚一抬头,刑术正巧看到转身来,脱得只剩下内衣的马菲,他愣了两秒,立即扭头过去:“对不起。”
马菲直接坐到床上:“有什么对不起的,我穿泳装的时候还不是差不多,别这么虚伪了,快走吧,唯一不喜欢的就是睡在那个女人的床上,总觉得有一股骗子味儿。”
刑术点头,挤进去之后,找到佘采香凿出来的那些孔,然后顺着封火墙朝着上面爬去。
马菲一直忐忑不安地等着,等了许久,听到墙面里面彻底没动静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闻了闻被子,露出厌恶的表情,然后从包里拿了卫生纸,塞进鼻孔中,可还是不得劲,最终只得叹着气,无可奈何地坐在床上。
刑术上房离开的同时,隔壁屋内的佘采香贴墙听着,随后站在一侧,目光随着响动慢慢上移,等声响消失在屋顶之后,她才摸出电话来,寻思了一下,拨了出去。
“嘟——”电话先是传来了忙音,隔了一会儿才接通,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低沉着问:“事情办的怎么样?”
“相对来说比较顺利。”佘采香站在角落打着电话,警惕地看着门口,“如您所料,《九子图》果然不在钱修业手中,应该在刑术手中。”
电话那头的人干笑了两声:“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佘采香道:“刑术先前等于是说出了这件事,现在我就需要找个机会确定一下。”
那人问:“你怎么确定?”
佘采香皱眉道:“我自然有办法,你答应我的事情呢?”
“你放心,只要你办好我交代的事情,我自然也会完成承诺。”那人的声音再次变得低沉,“只不过,如果那个人知道你现在在做这种事情,他恐怕会很痛心吧?”
佘采香压低声音,狠狠道:“你要是敢把这些事情告诉给他,我保证……”
“你保证什么?”那声音变得比之前还要阴沉,“你能做什么?你有资格做什么?你现在就是被我拴住的狗,而我正攥着那个链子,这根链子除了能拴住你之外,还能勒死他!”
佘采香气得捏紧了衣领,咬紧牙,许久才松开,一字字道:“我一定会帮你拿回《九子图》的,请你一定要善待他。”
那人笑道:“很好,再凶的狗也应该懂得尊重主人。”
说罢,电话挂断,佘采香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然后捂着嘴,无声地哭着,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
外面凉亭中坐着的董国衔和傅茗伟各怀心事,傅茗伟算着刑术现在应该是已经离开了,虽然他也很想离开,毕竟他的出现,让董国衔除了尴尬之外,还有许多的不安。
“国衔。”傅茗伟开口打破沉默,“不要畏手畏脚,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董国衔扭头看着他,想了想,在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后,笑道:“我记得小时候,我参加学校的演讲比赛,头几次彩排我表现都很好,最后一次彩排的时候,我父母来了,结果呢,我就开始变得口齿不清,我爸告诉我,让我不要畏手畏脚,但我很清楚,我状态不好,完全是因为他们的关系,但我不能告诉他们真实的原因,对吧?”
傅茗伟也笑了:“你等于是已经摆明了告诉我,你现在办案觉得被绑住手脚,完全是因为我来了,你放心,我只是在这等着命令,等上级的下一步指令,接到命令后,我就走,我办我的,你查你的,互不干预。”
董国衔点头:“那样最好。”
傅茗伟也道:“同感。”
两人相视一笑,随后又陷入了各自的沉思之中。
……
从屋顶落下的刑术,仔细拍打完灰尘之后,从窄巷之中走出,四下观望了一下,朝着快捷酒店中径直走去。
等刑术回到酒店后,他往自己平时所背的斜挎包中装了些必须要用的物件,然后出门,就在他出门的那一瞬间,他看到一个背影走向楼梯间的方向,而他认得这个背影——连九棋。
刑术立即追了上去,刚走到楼梯间,就看到一个黑影闪出,随即他立即抬手避开袭来的一拳,然后侧身躲过对方踢来的一脚。
连九棋那一脚在快要踢到门上的时候瞬间收了力道,侧身连续击出数拳,都被刑术化解开来,紧接着连九棋的身形一边,姿态一换,换了个套路再次攻来。
两人斗了两回合之后,连九棋抬手制住刑术,笑道:“蚩尤拳?你有个苗族师父?难得,你还会其他的吗?”
刑术突然间身子一扭,让自己的胳膊脱臼,挣脱开连九棋之后,一脚将其踹开,然后将手臂撑在旁边的门上将其复位,活动胳膊的同时,冷冷道:“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只要能打赢你,就是好拳。”
连九棋摇头:“那可未必。”
刑术此时想起什么,抬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