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可回到宿舍的时候,人依然有几分‘迷’糊,拿着‘药’匙开‘门’,长指却一直在轻抖,竟一连好几回,‘药’匙都无法‘插’进去。 。
最后,房‘门’还是被里头的肖湘打开的。
手里的‘药’匙一下跌落在地上,名可吓了一跳,赶紧将‘药’匙捡起来,一抬头,竟看到肖湘眼底藏着泪‘花’。
“怎么回事?”盯着她微红的双眼,名可惊讶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肖湘慌忙别过脸,走到自己的书桌前,背对着她:“没什么,就是刚才回来的时候,一不小心被吹了点沙子在眼睛里,眼睛不舒服才会留眼泪的。”
“连我都要骗吗?怎么可能一点沙子就把你‘弄’成这样?”名可走了过去,把手提包和手提袋随意扔在一旁,走到她的身旁盯着她看:“湘湘,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家里又出事了?刚才在宿舍楼‘门’口就看到你神不守舍的,想跟你打招呼来着,可你一头钻进去,连我离你十步远的地方都看不到,你到底遇到什么事情?”
肖湘不说话,只是在她靠近自己的时候,僵硬地别过身,依然背对着她。
名可走过去,她又转了回来,如此重复了两三趟,名可终于发飙了,一把扯上她的手臂,将她扯了过来,不给她任何逃避自己目光的机会。
她盯着她沉声问道:“我们还是不是朋友?”
肖湘总算抬起一直低垂的头颅,看了她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泪眼就忍不住流了下来。
“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就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说我就找‘私’家侦探,看看你今天到底都去了什么地方,你应该知道我很有钱,这种事情我很轻易就能做到。”名可威胁道。
肖湘依然咬着‘唇’,好一会还是不说话。
名可怒了,放开她的手臂,转身往自己的书桌走去:“我现在就去打电话,我就不信查不出来。”
“可可!”肖湘从背后追了过去,忽然一下抱住了她的腰,把脸埋在她的颈窝上,竟一下子放声痛哭了起来。
名可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认识肖湘以来,还从没见过她这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她家出了事,还是说和慕子川有关?
慕子川……心头一震,一颗心顿时便荒凉了起来。
她怎么就一直没想起来,慕子川现在……
如果加入飞鹰真的要被注‘射’那什么‘乱’七八糟的病毒,那么……慕子川呢?他是不是也一样?
肖湘哭,她并没有劝,只是回过身将她搂在怀里,拍着她的背,任由她痛哭。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哭得连眼睛都肿了,声音也哑了,肖湘才哽咽着停了下来。
名可拍了拍她的背,将她扶到椅子上,随手‘抽’来一张纸巾,塞到她的手里。
肖湘拿着纸巾擦了几把泪,好一会才稍稍平静了些。
名可也没有追问,只是拉来另一把椅子坐在她面前,安静地等着她。
又不知道沉默了多久,肖湘才忽然道:“我怀疑他和那个组织的人扯上关系。”
名可呼吸一滞,那个组织……可她还是没说话,只是看着肖湘。
肖湘目光不知道落在何处,一想到那事,鼻息一酸,眼泪又滑了下来,声音变得更加沙哑:“可可,我在报纸上看到他的身影,我能认得出来,绝对是他,他……他在做违法的事情,他在做坏事。”
她捧着自己的脑袋,只觉得头越来越痛,越来越难受:“他为什么要这样?他到底要做什么?我不会认错,那个人一定是他,绝对是他!”
虽然没有正面的照片,最清楚的那张也只能拍到小半张侧脸,可是,以她对慕子川的了解,她又怎么可能连睡过自己的男人都认错?
是慕子川,她知道一定是他。
可她真的想不明白,他什么都有,分明前途无量,为什么却要加入到那个组织?
飞鹰,她就算不了解,但也听说过那是全球最大的杀手组织,里头那些人个个都被列为所有正义人士打击的对象。
尤其,还有一个什么特政的组织是专‘门’用来打击飞鹰的,那组织与各国最高部‘门’有关,她不是什么都不知道,这些事情连普通老百姓都清楚。
飞鹰里头一个个作‘奸’犯科,全都不是好人,一旦被发现行踪,或者身份被揪出来,多数都在拒捕的时候死去,哪怕有少数人活下来,最终也会因为各种原因莫名其妙消失。
消失是什么意思?消释死了有什么区别?那个‘混’蛋,他怎么可以进这样一个组织,他到底是为什么?
那会毁掉他的一生,他到底知不知道!
名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有些事情她或许能猜到一些,但又不是很明白,北冥夜对她只说其一不说其二,她也不知道如果她去问,北冥夜会不会告诉自己。
也许他会告诉自己,但,她很清楚只要自己问了,从今以后她也别想有一点自由,可以放手去做自己的事情。
那个男人太聪明,她去问,他一定能猜到什么。
“湘湘……”她轻轻拍了拍肖湘的手背,不料一滴冰凉的泪就这样落在她的手上。
凉凉的,瞬间,让她的心也凉了下去。
如果是北冥夜有危险,她现在又会怎么办?别人的劝慰其实起不到多少作用,最重要的,是自己担心的人是不是可以平安归来,万一,他真的死在外头呢?
肖湘的痛,她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