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蓝家之内红灯高挂,高朋满座,热闹异常。
蓝阳溪穿梭在宾客之中,听着众人的恭贺之声。
“恭喜蓝少爷,取得了如此的娇妻!”
“蓝少爷,好福气呀,夫人可是我们倾城的第一美人,而且还是韩家的小姐,身份尊贵。你呀,当真是人财两得呀!”
……
蓝家的后院,一栋贴着喜字的小楼,烛影摇晃,孤寂清冷。
透过窗纸,可见一个人影一动不动的坐在床榻上,手抚膝盖。
突然,门“咯吱”一声响了起来,恋寒闭上了眸子,紧张的死死攥着手中的喜帕。
他,来了。
怎么办?
怎么办?
……
可是过了片刻,却没有任何声响。
恋寒心中狐疑:怎么了?他喝醉了吗?
她微睁眸子,透过红纱,立刻看到了一个消瘦的身影,顿时泪如雨下。
她不停的抽噎,最后大声的哭了起来,身体微颤。“你来了,你真的来了,你还是来看我了。”
她眼角的泪水,顺着脸上的沟壑,滑落,滴在了自己的手背。
韩冰看着那一颗颗泪珠,在烛影中闪烁,走了过来,拉住了她的手,就往外走。
可是,她却缩回了手,淡淡的说:“哥哥,你能来,我就很开心了!”
韩冰一把搂住了她那娇小的身子,将头埋在了她的脖颈之间,闭上了眸子:“妞,跟我走!”
恋寒心中万分欣喜,可是她却一把推开了他,转身说道:“哥哥,我已经嫁人了。”
被推出数步的韩冰,心中痛苦:她不愿意跟我走?是因为她爱他嘛?
“你爱他吗?”
恋寒回眸而笑,透过红纱,看着那一张冰冷的脸,微微点头。
“你真的爱他吗?”韩冰的声线提得更高了些,他第一次感到了无可奈何,此时,就跟二十多天前自己面对死亡一般,仿佛只能听天由命,身不由己。
“嗯,我爱他!”
韩冰一听,一个箭步上前,猛然扯掉了红盖头,抓住了她的肩膀,冷冷的说:“妞,你告诉我,没有人逼你这样做?”
恋寒透过泪水,看着那张自己日思夜想的俊脸,可是此时,上面却全是狰狞的瘢痕,当即心如刀割。
“你的脸?……”
她的手抚摸在那些瘢痕上,哭泣着说:“你受伤了?”
韩冰没有理会她,依旧问道:“有没有人逼你嫁给蓝阳溪?”
“哥哥,既然逃了出来,就别去清筱国了。他们要夺你的灵根,难道你还要再回去吗?”恋寒一把抱住了韩冰,伏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急速的心跳。
这,是她第一次想要好好的靠近他,因为,这也是最后一次。
“妞,这些我早猜到。可是,我不能走。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还得去情缘阁修炼,更何况,我还要学会他们的培养术,然后再逃之夭夭。”韩冰紧紧的搂着怀中的少女,只有此时,他才能安心的将自己的心里话全部说出来。
“妞,我送你回西山禁地,等我变得强大了,再接你出来,好吗?”韩冰长叹口气:自己也太过冲动,有什么能力保护她。跟着自己,也是死路一条。
恋寒摇了摇头,抬起头,灿烂一笑:“哥哥,我爱他,是我自己要嫁给他的!”
韩冰冷笑一声,说道:“妞,我不信!”
“他救我多次,这份恩情,我没齿难忘。没有他,我早就死了。哥哥,你不在的这么半年来,都是他在照顾我。我被韩家赶了出来,我……”
恋寒话还没有说完,韩冰就捂住了她的嘴,心痛的说:“妞,对不起。我没想到韩家会那样。妞,既然你选择如此,那么我祝福你!”
说完,韩冰转身就走,消失在黑夜之中。
恋寒望着漆黑的天际,捡回红盖头,盖在了头上,坐回床榻,伤心的哭泣。
一个时辰后,蓝阳溪偏偏倒到的进入了这间房中,他看着床榻上的那个影子,温柔的说着:“恋寒,你身体不好,还是早点休息!”
他战战兢兢的揭开盖头,微微一笑。
恋寒看着他,回了一个笑容,扶着他躺在床榻上,走到蜡烛跟前,将之全部吹灭。
对面屋顶上,韩冰望着那顿时没有了光亮的窗棂,久久不愿离去。
司马文静灵力翅膀大开,在倾城寻找着韩冰,顿时,她看到了趴在屋顶的男子,飞顿而下。
“走了,天冷恶寒,你的身体根本吃不消!”
韩冰没有答话,死死的盯着那处房间。
司马文静摇了摇头,拽着他离开了此地。
清风楼包间中,韩冰一边喝酒,一边看着赶来的文君三人。
三人见到他脸上的伤疤,大惊:“大哥,你的脸怎么回事?”
韩冰摇了摇头,说道:“小伤,过段时间就好!”
“韩大哥,我们刚从蓝府喝了喜酒回来,听说有人传话要见我们,便知晓是你来了!”文君脸上笑开了花,却时不时的看着韩冰身旁的司马文静。
司马文静冷笑一声:哪壶不开提哪壶,哎,不知道他最不愿意听到关于蓝府的事么?
韩冰提起酒壶,对空而饮,摆了摆手,招呼几人坐下。
“是呀,没想到大哥的妹妹当真是倾国倾城不可方物?”刘回锅回想着今日看到的那红衣少女,立刻来了精神。
韩冰没有答话。
“大哥,你怎么不早说你有一个妹妹呀?”
……
司马文静在一旁不断的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