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典闰不是胡乱说的,自打丁馗扶持妻子成为监国后,他的身份开始混淆了,他的部下、他的同盟、他的对头对他有不同的称呼,主要在驸马、伯爵、统帅和议政大公爵这四个角色上切换。
因为监国是长公主,所以长公主的驸马自动成为议政大公爵,这是一个虚衔,没有匹配相应的领地,跟随监国任满而取消。
丁馗对穿着一向不太注意,有时穿统帅的衣甲,有时穿伯爵的服饰,也有穿驸马行头出来的时候,在少典闰看来就不伦不类了。
“你好歹是南京城的门面之一啊,穿套伯爵礼服来陪我一个亲王喝酒?你不要面子,我还要呢。”
结果丁馗落荒而逃,不再听那老头子唠叨。
“闰爷爷说得没错!”少典鸾听说这事乐得不行,“咯咯咯,是该有人监督你。”
“笑什么笑!”丁馗黑着脸,“我被人笑话,你得承担首要责任,丈夫的衣着不是妻子管吗?”
笑声戛然而止,少典鸾满脸通红,“本宫随你心意好吧!你怎么分不清好赖呢?”她确实没留意这些,在她眼里丈夫穿什么都像个王者。
“嘿嘿,真得讲究点,我要接待外国贵宾,这议事公爵是几品公爵?”丁馗想起前世的一句话“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民间常发生先敬罗衣后敬人的事,贵族得讲究体面。
“超品,可参照亲王,你议政的事项最后得我批准,说白了就是个空壳子,没有任何实权,因此表面上的荣耀要给足。”少典鸾又笑了。
虽然丁馗比以前任何一位议政大公爵都有实权,但规矩是这么定的。
“马上给我定做亲王服饰。超品公爵,我考,察一下史籍,看看历史上有几个,真是太厉害了。”丁馗忽然发现自己凌驾于所有公爵之上,内心可激动了,差点在妻子面前飙粗口。
事实上议政大公爵不得干政,只是陪伴监国一同上朝,杵在朝堂上当摆设,有些时候要出面力挺监国,仅此而已。
问题是丁馗还是军令部副统帅,监国控制下的所有军队都听命于他,更别说朝中大臣基本是他指派的。他这位议政大公爵可谓权势滔天,在历史上绝对是一等一的大奸臣。
第一个到南京城设驿馆的是吕国,随着少典国大掌柜与木森谈妥重建伙伴关系的协议,吕国马上加大对南京城的投入。
吕国对镇京城的解释很简单,去南京城的代表属于吕氏商会的,这么做符合吕氏商会的一贯宗旨,不针对任何势力,只求做买卖。
然而丁馗却意外地等来一个人,施将神色沉重地跪在他面前,道:“属下疏忽大意,导致吕国堂损失掺重,本无颜回来面见老爷,但总得有人向您禀报。”
丁馗摆摆手,道:“此事不怪你!快起来吧。途安客栈老板神秘失踪,客栈没有慌乱反而出现一个来历不明的掌柜,这么不正常的事情吕国没注意才怪呢。
如此简单的道理都没想到是我的错,不应该派你去春秋城掌管吕国堂,说不定途安客栈还不会出事,吕国堂的兄弟们不会因此丧命。”
“不能怪老爷,是属下太不小心!”施将不敢让丁馗背锅。
“好啦,好啦,不争了,说说吕国堂的情况吧。”
“……”
施将收拾好心情,找位置坐下,开始细说吕国发生的事。
……
“嗯,吕国堂的事先放放,潜伏下来的人不要动,如今安全局吕国分局的先遣人员已潜入吕国,等他们先建立安全屋和安全通道。你回家休息一下,有空带带小花,别让她偷懒。”
丁馗很高兴施将能安全回归,心头萦绕的一块小阴影终于挥去,还让他出使外国的计划得以提前。
丁芬就惨了,许久未见的师兄带来一份“厚礼”,给她往死里一顿猛训,天没亮就要爬起来,累倒在床上已是半夜,地狱式特训持续了半个月,直到施将被丁馗叫走。
“我得到消息,姚莽染重病,已辞去一切职务回家养病。”丁馗身穿大公爵服饰,像一位亲王,坐镇军令部。
施将拍手叫道:“那老不死的活到今天命真大,要不要属下去送他一程?”
“他再怎么说也是国舅,身边肯定有高手保护,而且他染病未必是真的,可能只是曹国对我释放善意的信号,没有好机会暂时不能动他。”丁馗没有冲动。
以前曹王不会把他放在眼里,如今他坐拥两州之地,麾下数十万披甲之士,南方诸国没人敢轻视他。
赫连玉在给孟王的书信中是这么说丁馗的:没有国王愿意将如花似玉的女儿嫁给无能鼠辈,丁馗背后还有少典国的两大世家,
曹国当务之急是解决地眼湖黑晶铁,丁馗控制的地盘恰恰能威胁曹国的大后方,曹王不得不考虑丁馗的立场,尤其在丁馗成为南京城的外交大使之后。
姚莽的仇家多如牛毛,一生谨慎小心,岂会轻易染上重病而且时机还那么巧,多半是曹王向丁馗传达一个信息:我的国舅下台了,曹国愿意与南京城发展关系。
柳豫、费则等人均认同丁馗的看法,建议丁馗派人联系盛昌城。
“曹王贵为一国之君,而监国大人尚未被少典国普遍承认,人家是不会主动联系我们的。主公应该主动一点,积极与曹国发展关系,扩大南京城对外影响力。”柳豫生怕丁馗拉不下脸来,因为丁馗在一些涉外事情上非常强硬。
“嗯,我需要派个人去曹国,最好长袖善舞,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