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景阳登时冷笑不止,喝道,“那便让某先来指点你这猖狂小辈。”
“邓道友息怒。”曹岩目光一厉,面上却是温声道,“且听云道友说来再言此事不迟。”
邓景阳得了台阶,愤愤坐下,冷声道,“云沐阳,少时且看你剑法犀利与否,能否挡得住某!”
“贫道初成金丹未久,正有意向诸位请教,还望诸位不吝赐教。”云沐阳也不理他,正容道,“若是贫道侥幸,只是输了一二招,道友只管问来,那云海浮空小界之事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此言当真?”蓝彩翼柳眉一横,却是不信,盖因云沐阳不过金丹一重境界,在座诸人除却岑凤英夫妇、时凤玮之外,修为俱是远胜于他。
云沐阳当即向天一指,正容肃声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某便来教你。”邓景阳当即一喝,寒声喝道。便见他大袖一挥,一只形如莲藕、柄覆莲叶的法宝飞出,便要往云沐阳头上打去。
然则这时却听得一声温柔清语,“邓道友,奴家心焦,可否让奴家一步?”却见甄惠瑶袖中一道烟气飞出,将邓景阳法宝往后拂开。
邓景阳本是心怒,虽则甄惠瑶传闻身份尊崇,不过他却是不放在眼里,然则却见自家法宝被其一道烟气拂开,也是暗自心惊,当即道,“既是甄真人有言,在下自当一退。”说着便是一拱手回了座上。
甄惠瑶美目轻抬,微微一礼,柔声道,“请云道友赐教。”
“贫道岂敢?”云沐阳当即还了一礼,言道,“贫道自认不是真人对手,认输了,真人欲知之事尽数已经写入其中。”他说着拿了一张枫叶信笺出来。
甄惠瑶微微一怔,将那信笺接过,却是不自主掉了几滴晶泪,又将信笺打开一看,复又抱在怀中,凄冷道,“道友且便。”话音一落竟然又是福身一礼。
这次云沐阳却是坦然受之,当日云沐阳相助邵俊毅炼化禁阵,其似乎已有预料,故而留了一封书信,也不知为何却是交给了他。
甄惠瑶坐回座上,却是神思不属,过得片刻却见她抬起螓首,目光清冷,如若两口冰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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